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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謝謝你,玄,謝謝你!”他如此鄭重的態(tài)度,讓韓玄飛有點不好意思,他避開旗奕的眼睛,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用感激、佩服的眼光看著他。他得到了縱橫所有人的信任,天賜良機,他成功了,他成功地打入了縱橫的內(nèi)部核心!只是,本應(yīng)是極為開心、得意的事,為什么他卻感到難過和……內(nèi)疚?他竟不敢去正視那些誠摯、信任的眼光,“我是警察呀,他們是罪犯,我內(nèi)疚什么?”韓玄飛心里邊恨恨地罵自己,可仍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我愛你,玄,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旗奕再次把韓玄飛抱進(jìn)懷里,一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我的寶貝……我一生都愛你!”韓玄飛感到他的心隱隱痛了起來……第十三章“我父母很早就死了。父母死時旗揚在念高中,他比我大六歲。他成績很好,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而那時我還只是在念小學(xué)。”“父母死后,家里很窮,也沒有親友理我們。他二話不說就退了學(xué),出去做工養(yǎng)活我們兩個人,當(dāng)時他的班主任都為這事哭了。會有多少活給一個高中沒畢業(yè)的人做?旗揚他什么活都干,在建筑工地做小工,踩三輪車,擺小攤賣衣服…..自己省吃儉用的,卻不讓我在任何方面輸給同學(xué)。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希望我能考上大學(xué)。記得有年冬天我生病,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想吃西瓜。這可是北方,大冬天的哪來的西瓜?他硬是騎著自行車,頂著寒風(fēng),一家一家店的找。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個很貴的西瓜,他一口口的喂我吃,自己卻舍不得吃一口。我當(dāng)時就發(fā)誓,我再也不要讓我哥cao心,一定要考上重點大學(xué)報答他……”天已經(jīng)暗了,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旗奕坐在沙發(fā)上,木然地看著窗外。旗揚從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了,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查不到他的情況,只知道,在他交貨的小鎮(zhèn)倉庫附近曾發(fā)生過激烈的槍戰(zhàn),雙方都有人死亡。回來匯報的人一走出去,旗奕就象全身的血一下被抽干了似的跌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地睜著眼看著窗外。韓玄飛早知道旗揚不會回來了,警方的行動是在他的情報下安排的。他詳盡地通知了警方交貨的時間、地點,旗揚會帶多少人以及買方的情況。一切都在警方的掌握中,旗揚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縱橫果然強悍,竟然公然和警方交火.不知道旗揚現(xiàn)在如何了,已經(jīng)死了嗎?韓玄飛感覺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一片混亂占據(jù)他的頭腦。當(dāng)他清醒過來時,才想到旗奕好久都沒動靜了。他走向旗奕,在他面前蹲下來,抑頭看著他。旗奕感到了韓玄飛的動作,低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摩挲著他的頭發(fā)。兩人就這樣靠著,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旗奕突然講起他和旗揚小時候的事,他講得很慢,象是整個人又回到了當(dāng)年,兄弟倆相依為命的時候。韓玄飛的臉埋在旗奕的懷里,聽著旗奕那低沉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時候在尾音里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可是我還是讓他cao心了。我拼命地讀書,卻把身體弄壞了。我住了院,急著要一大筆的手術(shù)費……我們哪里有錢……”突如其來的哽咽讓他的聲音一時頓住了,韓玄飛抬起臉看旗奕。旗奕的眼角紅了,好象有點濕潤。韓玄飛心里一痛,想起身抱住這個傷感的男人。旗奕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停在韓玄飛的臉上。兩人都沒有作聲,看著對方的眼。過了會,旗奕把頭埋進(jìn)韓玄飛的頸項間,韓玄飛感到一陣被強壓制住的顫抖,脖子似乎有點濕。他不敢動,靜靜地抱住旗奕的頭,輕輕地親著他的頭發(fā)。事情不是一切都朝他安排的方向進(jìn)行著嗎?為什么現(xiàn)在他的心里卻是如此的難過,難過得幾乎要讓他掉下淚來?他一遍遍地親著旗奕的發(fā),用手緊緊地環(huán)住那個微微抖動的身體……旗奕終于把臉轉(zhuǎn)開,在韓玄飛的衣領(lǐng)間蹭了蹭,抬起身子,重又把韓玄飛環(huán)在自己的懷里。他停了好久,才用明顯帶著哽咽的聲音說:“旗揚當(dāng)時真的是急壞了,坐在我床邊一直哭,對我說他對不起我,哥沒用……但過了兩天,他卻把手術(shù)的錢如數(shù)交給醫(yī)院了。當(dāng)時那筆錢對我們,真是一筆巨款。我問他是哪來的錢,他也不說……后來我才知道……”旗奕的話再一次的停住,他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象是要把什么從心里狂涌出來的東西硬壓回去。“后來我才知道,他去賣了,他把自己的身體賣給了一個男人……他不是同性戀,從來都不是。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出的錢是最高的,他就跟那個男人走了……那個男人整整折磨了他一夜,整整一夜……”旗奕松開環(huán)住韓玄飛的手,捂住自己的臉,肩膀劇烈顫抖著。“旗奕……”韓玄飛心痛地低叫了一聲。旗奕用力擦了幾下臉,順手把掉下的前發(fā)攏到后面,吸了一下鼻子,繼續(xù)看向窗外。他臉上沒有淚水,只是眼紅紅地,帶著水氣。“他從來沒有跟我提到那個晚上的事,我也不問。后來我考上了大學(xué),旗揚的小生意也慢慢有樣子了,我們的日子才稍好了一點。在我二年級時,我們開了這家縱橫。我們拼了命地奮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幾年了,總算把縱橫做大了起來。縱橫的許多兄弟也是從一開始就跟著我們兄弟倆的,都象是一家人一樣……”韓玄飛震驚地聽著旗奕的話,他沒想到那個總是笑咪咪的旗揚竟有這樣悲慘的一段經(jīng)歷。他瞪著旗奕好久,半天才發(fā)出聲音:“你們怎么會搞起了武器走私?”“好賺!我們不愿做毒品生意,除了那個,就這個最好賺。反正我們不賣,也有別人賣。那些政府官員,順便塞兩錢,或者給他幾個漂亮的女人玩玩,什么話都好說。再大的官還不是一樣被擺平?就算是他不收,他老婆、孩子總會收,到頭來還不都是收了。我知道有些人不死心,一直盯著縱橫,想整死我們。警方派了好幾個臥底。那些笨蛋,還沒爬到中層位置,就被我們干掉了。有一個,讓我們損失了一批貨。我們把他揪出來后,拎到他老婆面前一槍斃了。哼!還好我的兄弟們沒事,否則就連他老婆、老娘一起殺掉!”韓玄飛聽著旗奕忽然轉(zhuǎn)冷的聲音,心里一陣陣地發(fā)寒。他知道那個警察,新婚沒多久,就當(dāng)了臥底進(jìn)入縱橫。他的情報讓警方繳獲了縱橫整船的貨,只是船上的人全跑了。他的尸體是在他家被發(fā)現(xiàn)的,滿屋子的血,他老婆就坐在血里,找到時已經(jīng)瘋了。韓玄飛坐在地毯上,半晌說不出話來。外面黑色的天空象怪物一樣壓迫下來,擠進(jìn)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