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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態發展得超乎想象,別說這些學生了,徐霞現在整個人也是驚魂未定。楊文遠她帶過一年,學習數一數二,是很有希望考上一本的。她現在回想自己之前在校方面前替楊文遠做的那些擔保,想起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腦袋里一片嗡聲,天旋地轉,最后轉出兩個字來:完了。賀朝給校辦的錄音備份經過特殊處理,把柳媛的聲音消掉了,但是楊文遠說的那些下三濫的話一字不落都在里面,楊文遠當場表演變臉,緊接著楊文遠全家也玩起了變臉,一改前幾天頤指氣使的樣子,還想拉著賀朝的手替自己兒子求情:“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賀朝簡直想笑:“啊,您說相聲呢,敢情我這時候就變成好孩子了。”校方追問女生是誰,賀朝反問:你們能不能保證受害人的隱私不受到侵害?整件事情只有校方高層知道,信息鏈密不透風。但楊三好罪名是坐實了。退學處分下來的那天,沈捷樂得請全班喝了瓶飲料,過來找賀朝的時候,看到三班班長正在跟他朝哥道歉。除了班長,高二三班全體都躲在窗簾后邊偷看。陣式浩大。劉存浩憋紅了臉:“對不起賀朝同學,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賀朝語重心長拍拍劉存浩的肩膀,接茬接得相當順手:“沒事沒事,人生總是充滿驚喜。我這個人,不僅長得帥,而且很大度的。”劉存浩:“……”沈捷:“……”沒眼看。謝俞估計也聽不下去,他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往邊上摸,摸到個筆袋,直接往窗外扔,砸在賀朝身上:“閉嘴。”所謂的校霸,多少有些被妖魔化,校霸的事跡,他們都是聽說居多。謠言經過口口相傳,真假參半,最后傳下來的也都不知道變成了什么模樣。但是高二三班的同學們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意識到:這兩個校霸,跟傳說中的,有些不一樣。作者有話要說: =A=感謝追文的大家~啾一口~☆、第十八章新的一天。呵斥聲穿透清晨最后一層云霧,震得人神清氣爽。“站好,來……都給我過來,站好了。”“別他媽盯著地面看,能看出花來?不用羞愧,用不著羞愧,反正你們的臉早就丟光了。”“挺胸!抬頭!目視前方,看著我的眼睛。”立陽二中門口銅雕附近浩浩蕩蕩站了十幾號人,他們排成兩排,低垂著腦袋,背后的書包沉甸甸地往下墜。沒睡醒的幾個被吼得瞌睡蟲都嚇飛了,戰戰兢兢地在原地哆嗦。其中一位男同學沒忍住,抬起頭瞟了教導主任一眼,又將頭低下去,小聲道:“……瘋狗。”‘瘋狗’姜主任耳朵一動,隱約捕捉到了什么,抬手往隊列里一指,揚聲追問:“還有誰在說話!”男人胸口劇烈起伏。鼻梁上掛著副金絲邊框眼鏡,卻沒有讓他看起來增加幾分儒雅和文氣,手里還拿著份考勤表,上頭記錄著每天遲到的人名,只要遲到超過三次就會進入考勤表最后一頁——黑名單。瘋狗這個綽號由來已久,是前幾屆學生取的,就這么流傳了下來。都說惹哪個老師也不能惹這位姓姜的教導主任,傳說中的瘋狗比更年期母老虎還可怕。只見姜主任眼睛微瞇,從排頭踱步走到排尾,冷笑道:“——遲到。新學期開學沒幾天就給我玩遲到。”他從排頭走到排尾,突然停下腳步,其他同學正屏氣凝神,就聽姜主任聲音突然又大起來:“賀朝?你什么情況?!”賀朝出列:“遲到。”“你這學期都住宿了,還能讓我在校門口抓到你,”姜主任示意其他人回去上課,單留下賀朝一位,“可以啊,違反校紀校規的能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賀朝表示自己是出來晨跑的,不小心看錯時間。姜主任看著面前這人渾身上下清爽得不行,靠得近了還能聞到洗衣粉的味兒。晨跑個屁,老年人散步還差不多。姜主任也懶得跟他說下去,看看時間,已經上課十分鐘,只說:“老規矩。”“檢討,我知道。”賀朝一邊倒著往前走一邊說,“中午我就送去您辦公室,再見姜主任。”眼看著賀朝馬上就要跑沒影了,姜主任忙道:“等會兒,你過來。”賀朝停下腳步。姜主任:“你們班那個聯名書怎么回事?”經歷一場風波,徐霞雖然沒受到什么處罰,但去實驗附中的事情肯定是泡湯了,上面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又念在她教書十幾年的份上,沒再追究下去。不過讓校方頭疼的是,三班同學有換班主任的意愿。賀朝一開始試著提這事,還以為班里沒什么人會響應。這個班平日安靜地出奇,每個人默不作聲,沒想到這次大家對徐霞的意見都爆發了出來。劉存浩率先帶領自己的弟兄前來支援。“辦她!”說話的是一個長得還挺精神的男生,尤其那雙眼珠子,看人的時候仿佛會發亮似的,“只要我們全班參與,就算最后失敗,集體犯罪一般都從輕發落。”劉存浩拍了拍那男生的腦門:“萬事通,你怎么那么消極,還沒有行動就想著失敗。”被稱作“萬事通”的男生說:“這不叫消極,這叫策略。這樣的事件我一口氣能給你舉十個——去年五班集體抗議老師霸占他們體育課……”賀朝本來在積極游說謝俞跟他們一起去找瘋狗。謝俞指著劉存浩手里拿著的那張聯名書,上面已經集齊了半個班的簽名:“我能在上面署名已經很給面子了,明白?”姜主任攔下他沒說幾句就走了。賀朝一路跑回教室,趁英語老師不注意,彎腰從后門溜進去,然后輕手輕腳坐下,從肩上空空落落的包里拿出來一杯熱豆漿,推給謝俞:“給。”謝俞看著豆漿和吸管:“干什么?”“喝啊,”賀朝把書包掛到椅背上,“你不是要無糖的。”自從知道和謝俞住對門之后,賀朝有事沒事就常常過去串門,當然對于這一行為,謝俞表示并不歡迎。有時候賀朝起得早,還會去對面把謝俞也叫起來:“走,一起吃早飯去。”然后賀朝就發現謝俞這個人吃東西很龜毛,挑得很,不然寧愿不吃。“豆漿,都是豆漿,有什么差別?”賀朝問。謝俞:“我不喝甜豆漿。”學校食堂里豆漿種類沒那么多,校外早餐店里才有。賀朝本來是想謝俞幫了他那么大一個忙,請人家吃個飯,沒想到最后還成了跑腿的。“在做什么?講題?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