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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肴撇撇嘴:“章遠,你不吹牛逼你餓啊?”章遠笑了笑:“餓不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個御用搓澡工喜歡你。”章遠玩味沖莊肴一笑:“莊肴,我記得你喜歡女人吧?怎么現在為了一個搓澡工都能以身犯險,一個人跟我面前嘚瑟了?”“你嗎逼,老子今天廢了你。”莊肴握緊拳頭就揮了上去,章遠急忙往后退了幾步,一抬手護在身前:“莊肴,你他嗎的就是個傻逼,你看看那邊兒。”莊肴用眼角的余光掃過馬路對過的面包車,車門已經打開,門口站著七八個手拎鐵棍和片刀的男人,均是體型高大的主,莊肴收斂了怒氣,慢慢放下手:“章遠,今天的事你給我記住,早晚我會討回來。”章遠微笑道:“我們是老鄰居了,也算是光腚娃娃,想打我隨時奉陪,不過……”章遠褪去笑容,目露兇光道:“現在你的頭號對頭不是我,而是鐵東區的那群小地痞。”莊肴一聽鐵東區三個字就頭疼,連忙揮揮手:“老子會怕他們?”“那倒也是,豹哥可是向安區響當當的人物,怎么會怕鐵東區那群小嘍嘍?”章遠再次綻放微笑:“當務之急我看你還是去追你的御用搓澡工吧,我看你也挺急的。”莊肴眉毛一橫:“你哪只狗眼看到老子為了他著急了?”“不是嗎?”章遠反問道。“是你嗎逼。”莊肴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章遠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勾起的嘴角很久慢慢扯平。*******花旗帶著滿腔怒火回了洗浴中心,剛進了男澡堂子,屁股還沒捂熱乎,就聽見澡堂門被推開,小李趿拉著拖鞋跑了進來:“祖宗,你可回來了,沒事吧?”花旗笑了笑:“我能有啥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偷東西了呢。”花旗笑道:“我們認識這么久了,你見我偷過什么?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小李點點頭,略微擔心道:“說實在的,我是相信你了,可咱們這洗浴城這么大,能做到我這樣的可不多,你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在傳你是……”花旗無所謂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管不住的,愛怎么想怎么想唄。”“你還真是個樂天派,人家在你背后嚼舌根,你都不擔心的?”花旗揉著臉蛋子說:“難道我大哭一場,人家就不說了?哪有那么簡單。”小李覺著花旗的話也在理,轉念一想又道:“要不讓領班給你打個證言吧,也省的那群傻逼瞎猜測。”“就他?”花旗笑了:“這種事情是個人都不想沾邊,萬一自己人格擔保來的真是個小偷騙子之類的,那后果誰承擔?你真當領班是傻的?”小李失落道:“是啊,我想的太簡單了。”花旗笑了笑,安慰道:“行了,你別跟我這瞎cao心了,干忙活忙活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面對。”小李抬眼打量著花旗,疑惑道:“你真的沒事?”花旗伸出胳膊,展示著肱二頭肌說:“雖然不大,但也能證明我是個男人,出來混的就得經得住事兒。”小李哈哈大笑:“你就逗吧,那行你忙著,我包間還有客人呢。”花旗點點頭,目送小李出了澡堂子,可小李前腳一走,后腳花旗立刻就蔫了,他還是有些后怕的,縱然這只是一場誤會,倒也害怕有心人惡意重傷,別看他只是個搓澡工,可這搓澡工之間也是存在利益糾紛的。這些倒也不是重要的,大不了選擇沉默,時間一久大家就都淡忘了。另花旗所擔憂的是,剛才厲聲打斷了莊肴和章遠的談話,他真怕莊肴面子上過不去,往后都不在來找自己了。花旗懊惱的雙手掩面,心煩意亂的不知道該干嘛。正如花旗所預料的那樣,莊肴果真一連幾天沒有出現,而就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花旗便嘗盡了人情冷暖,不少同事都用另類的眼光看著他,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說笑笑,可背地里還是亂嚼舌根。花旗不用去猜,也能知道他們在議論什么。這天,花旗如往常般在男澡堂子里拼命工作,為的就是不想分神去想莊肴,正當他在男客人身上忙活的時候,澡堂門被推開了,服務生探頭進來叫道:“花旗,領班叫你出來一下。”花旗沒回應,反而低下頭跟客人賠了個不是,隨后才摘掉澡巾跑了出去。男澡堂門口的拐角處擠了不少人,花旗趿拉著脫鞋往人群里看了幾眼,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你可出來了。”領班迎面跑了過來:“那個是你的客戶吧?”花旗往人群里看了兩眼,見莊肴正拽著一個服務生的脖領子,好似要爆揍他一頓似得。花旗點點頭:“恩,我的一個客戶,經常來咱們這洗澡,怎么了?”“什么怎么了,因為你都要鬧出人命了。”領班推搡著花旗往前走,人群自動退向兩邊,留出一條狹窄的通道。“怎么回事?”花旗盯著莊肴滿頭霧水的問道。莊肴瞪著眼睛,滿腔怒火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花旗沒有偷東西,那是誤會,往后誰在他嗎的嚼舌根,看老子不廢了他的。”花旗大概猜出來莊肴為何如此,估摸著是聽到有人嚼舌根了。領班見花旗沒有出言勸阻,趕忙沖到莊肴身旁說:“大哥,這孩子不懂事,總愛亂說話,既然花旗沒偷東西,您也給證過言了,那就饒他這一回您看行不?”莊肴斜眼看著領班:“滾一邊去,今天誰說話也不好使,老子就是要廢了他。”說完,莊肴舉起拳頭就要往服務生臉上掄。說時遲那時快,花旗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哥,搓澡不?302空著呢。”莊肴一愣:“你是不是腦袋有病?”花旗搖搖頭,微笑道:“打人犯法啊。”莊肴徹底沒了脾氣,手上松開了服務生的衣領,服務生嚇的跐溜竄進了吧臺里,領班見機趕忙疏散人群,在只剩下莊肴和花旗的時候,花旗笑道:“哥,上樓吧,302空著呢。”莊肴松了松襯衫的領口:“沒時間,老子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那天的事情是我媽弄錯了,至于那兩巴掌,算我欠你的。”花旗仰頭微笑注視著他:“你又要欠著啊?”莊肴干咳幾聲,臉色說不出的漲紅,他微微低頭:“行了,車隊里還有事,我先走了。”莊肴轉個半身身位,剛邁了一步又說:“如果還有人說你,你就告訴我。”花旗笑道:“知道了。”莊肴見花旗笑的天花亂墜,撇撇嘴罵道:“瞅你那狗德行。”說完,莊肴小跑似得出了轉門。花旗站在原地呲牙笑著,此時的他一點都不覺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