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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睡一覺就好了, 怕阿阮擔(dān)心就沒跟他說, 而是睡了頓午覺。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魏參政也不能例外。 阿阮下午見妻主遲遲不起, 心里有疑,就進屋找她。 阿阮一向不會讓魏憫午睡超過一個時辰,免得她白天睡多了, 晚上睡不著就知道可勁的折騰他。 阿阮撩開床帳, 就看見睡夢中的魏憫眉頭緊皺, 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心一驚,忙抬手去摸她的額頭,被燙的一縮手。 魏憫身子骨好, 成親六年來,她幾乎沒生過什么病,猛的見她發(fā)這么高的燒,阿阮一時間難免有些心慌,穩(wěn)下心神后,忙讓十八去宮中請奉御過來。 阿阮讓二九打來涼水,浸濕毛巾一遍又一遍的給魏憫用涼毛巾覆額頭降溫。 十八動作快,大半個時辰后,奉御就到了。 經(jīng)二九小聲提醒,阿阮才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礙奉御的事了,忙起身讓開床沿的位置,十指絞著放在小腹處,就站在一旁的床頭,勾著腦袋看床上的人。 二九見阿阮神色擔(dān)憂,就安慰他道:“主君別擔(dān)心,大人身子好,肯定吃一副藥就沒事了。” 阿阮勉強扯唇笑笑,心里倒是希望如此。 他妻主平日里連姜湯都不愿意喝,要是生病能老實吃藥,阿阮倒是謝天謝地了。 奉御把了脈,收回手對阿阮說道:“主君別擔(dān)心,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能是最近換季凍著了,還有就是可能魏參政太累思慮過多,這么積壓在了一起,一次小小的著涼就讓這些問題爆發(fā)出來,才引起的高燒。注意好好休息,再按時吃藥就沒事。” 阿阮提著的心這才放回肚子里,目光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抬手示意十八隨奉御去拿藥。 十八回來后,二九負(fù)責(zé)去灶房看著煎藥,阿阮則坐在床邊陪他妻主。 等魏憫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 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屋子里燭光微弱搖曳,光亮有些暗,魏憫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哪兒,腦海里竟猛的想起來刑部那灰暗不明的大牢,心里一驚,胳膊撐著床板就要坐起來。 “吱呀”一聲,里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阿阮端著明亮的燭臺走進來,抬眸看見床上的魏憫醒了過來,忙抬手護著燭火,快步走過來。 魏憫等看到阿阮的臉后,才漸漸放松下來,明亮的燭光將屋子照亮,她這才慢慢回神。 魏憫坐起身,只覺得頭重身子輕,嗓子干疼,太陽xue處更是一鼓一鼓脹的難受,不由抬手揉了揉。 阿阮放下燭臺后坐過來,抬手接替魏憫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給她揉太陽xue。 他力度大小拿捏的剛剛好,讓魏憫舒服的松開緊皺的眉心,問他,“阿阮,我睡了多久?” 一出聲,魏憫才聽到自己嗓音沙啞干澀的緊,喉嚨不舒服的咳了兩下。 阿阮擔(dān)憂的擰起眉頭: ——你午睡時發(fā)燒,睡了整整一下午,現(xiàn)在都晚上了。 阿阮看著床上神色疲憊面帶病容的人,心疼的很,忍不住說落她: ——平時就知道叮囑我多穿兩件衣服,你自己就不知道冷熱。還有,奉御說你疲勞過度,你怎么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魏憫看著一臉擔(dān)憂沖她比劃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竟有些想笑,通常人在生病時,最煩有人在耳邊嘮叨,尤其是堵上耳朵還能聽得見那不依不饒的聲音,而他夫郎“說落”她時,只要她閉上眼睛就能看不到。 可魏憫不舍得這么氣阿阮,只能倚在床頭老實的看他“啰嗦”,等他“說”夠了,自己再說話。 魏憫等了一會兒,見阿阮遲遲沒有收手的意思,這才出聲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輕咳一聲,說道:“阿阮,我餓了。” 阿阮抿唇嗔了魏憫一眼,抬手拉了拉兩人床頭處掛著的鈴鐺,示意二九送飯過來。 魏憫其實并沒有什么食欲,更沒胃口,飯也沒吃多少,剩余的全都喂到了阿阮嘴里。 飯后,魏憫見阿阮對她生病實在是擔(dān)心的很,吃藥時都沒什么猶豫,端起碗一口氣喝完。 夏天晚上,一般較為悶熱,沒有冰盆實在是難以入睡。 魏憫喝藥時,二九正好讓人過來送冰盆。 阿阮回頭見妻主沒往自己這邊看,就避開了她,在門口攔住二九他們: ——這幾日冰不要送了,妻主要多出點汗才能好的更快。 “主君,晚上太熱,沒有冰睡不著,”二九想了個法子,說道:“要不然我讓人少放兩盆?” 阿阮搖頭拒絕,一塊冰都不許他們送進來。 魏憫本就發(fā)燒,若是再侵了寒氣,到時候怕是更難好。 魏憫并不知道這事,直到睡到半夜,她被熱醒時才意識到屋里沒放冰。 魏憫探手摸了把阿阮的腰背,摸到一手的汗水。 阿阮熱的滿頭是汗,眉頭微皺,睡的不是很安穩(wěn)。 魏憫披上外衫起身,開門讓廊下守夜的小侍送冰盆過來,皺眉問道:“府里可是沒冰了?” 小侍正巧是下午隨二九一起來送冰的那個,他神色猶豫了一瞬,低頭福禮說道:“大人,是主君擔(dān)心您還生著病別侵了寒氣,屋里不能放冰,晚上這才沒讓我等送進來。” 魏憫沉吟了一瞬,想到阿阮一身的汗,就道:“送里屋吧。”她睡外間就是了。 小侍應(yīng)了一聲,去后院讓下人抬冰盆進來。 魏憫同時還讓人準(zhǔn)備了盆溫水,等下人把冰放里屋之后,將門關(guān)上,浸濕毛巾給阿阮簡單的擦了遍身子。 阿阮擔(dān)憂了一下午,晚上睡的就有些沉,只要魏憫動作不大,他就微微皺眉配合她的擺布。 擦去身上的汗水,再換件干燥柔軟舒適的輕薄中衣,阿阮眉頭立馬松開了,滿足的蹭了蹭枕頭,老老實實的躺好,睡的香甜。 魏憫坐在床沿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起身出去,抱著從柜子里翻出來的薄被,自己睡在沒有冰的外間軟榻上。 早上阿阮醒來的時候,魏憫已經(jīng)起了,薄被疊好放回原處,絲毫沒被他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 之后一連幾天,魏憫都是如此,趁著阿阮睡著后,讓人把冰送進來,自己拿著薄被睡外間。 魏憫每日早上起來時,習(xí)慣喝杯溫水,尤其是這幾日喉嚨干,醒來后更是口渴的很。 下人每次送水進來,都能看到魏憫在疊軟榻上的薄被,并未與主君同床而睡。 這事傳出去之后,后院里嘴碎的下人就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聽說了沒有,昨個大人是自己睡的外間。” “真的假的?” “可不是真的么,我早上送水進去時正好看見大人在疊被。” “悄悄跟你說,大人跟主君分床好幾日了。” “大人不是很疼主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