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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新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1

分卷閱讀121

    ,我裝作羞怯,低頭躲到公羊劌身后。

    軍士笑了笑,又看向韋郊。

    “這是你表親?”

    “正是。”

    “怎么這么不像?”旁邊一個軍士湊過來,看看公羊劌,又看看韋郊,疑惑地說,“一個生得高富俊,一個生得矮窮敦,還有那眉毛也怪……”

    “誰是矮窮敦!誰是矮窮敦?”韋郊一聽這話立刻跳腳,面色漲紅地瞪他,指著眉毛,“我這眉毛父母給的!彎些濃些有何不妥?!”

    “他模樣隨我舅父。”公羊劌神色不改地按住韋郊,看他一眼,對軍士說,“我舅父就是矮個圓臉小眼濃眉毛。”

    “誰矮個圓臉小眼……”韋郊不滿地瞪向公羊劌,黃叔連忙將他拉住,笑呵呵地向軍士拱拱手,“二位將官,我家表公子急躁,二位將官看若是可放行,還請多多通融!”

    “前面怎么問那么久?”

    “就是!我等還要趕路!”

    后面起了一陣嚷嚷,我回頭看去,是楊三他們。

    “吵什么吵什么!”軍士瞪他們一眼,看向公羊劌,道,“爾等過去吧。”

    韋郊仍拉著臉,黃叔扯著他謝過軍士,眾人牽著馬匹車輛走過關卡。

    就在這時,轔轔之聲傳來,一隊人馬擁著一輛馬車從大道那邊奔來,旗幟獵獵,上書“吳”字。

    “讓來讓開!”開路的人大喊,軍士們連忙清道。

    我們讓到路邊上。這一路來,我們遇到不少吳軍的軍士,已經能夠從容應對。

    不過如今這隊人馬中帶著一車,不知里面乘著何人。

    我正當猜測,那些人馬在我們面前看看經過,忽然,一名文士模樣的人騎在馬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心底一驚。

    那個文士的面容似曾相識,但我記不得在何處見過。那一瞬,一股不祥的預感傳遍全身。

    他才經過,只聽馬匹嘶鳴,文士將坐騎勒住,調轉馬頭。

    “夫人?”阿元見我轉過臉往人群后面擠,滿臉訝異。

    “那婦人,把頭抬起來!”一個聲音在背后傳來。

    我停住,片刻,轉頭,與那人對視。

    他看著我,忽而笑了起來:“左右來人!我等遇到了貴客!”

    一行人臉色劇變。阿元抓住我的手,滿面驚恐。電光石火之間,我想起了此人在何處見過,正是不久前的魏傕帳外——他是那個吳琨派去的使者。

    正當我感到渾身如墜冰窟,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劉郡守,何事?”

    “女君。”那人回身,向車上一禮,“魏郯夫人傅氏,就在此處。”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上一章捉蟲的大人~

    今晚要出門,有點短,但是鵝保證,會有老朋友出現滴!

    ☆、囚禁

    車廂上的窗忽而拉開,年輕女子的臉露了出來,一把便面遮住半張臉。

    那目光首先就落在我的身上,透著吃驚或好奇,上下打量。一雙鳳眸異常清亮,眉毛不彎,有些平直,將一張臉添得幾分銳氣。

    “這位將官說的什么話!”公羊劌上前一步,將我擋在身后,“這是我婦人方氏,怎成了什么傅氏!”

    那個劉郡守在馬上,看他一眼,不緊不慢地笑笑:“你婦人?”他突然指向黃叔身后,“那這是何人?丞相的四公子,也是你家人?”

    我幾乎聽不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黃叔臉色僵硬,他身后,魏安盯著那些人,面無表情。

    “來人。”車里的女子緩緩道,“將他們帶走。”

    我到底還是去了菀城。

    我和魏安身份金貴些,被塞在一輛車里。其他人都被縛住手,步行上路。公羊劌的劍和魏安的那些工具都被收了,從車窗往外瞥,公羊劌雖然雙手被縛,卻還是走得挺拔。

    望見那城墻的時候,我想起昨日的殺戮,不禁瞥向城門兩旁。只見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宋柯和那些兵卒,恐怕已是兇多吉少。

    “不許看!”外面的士卒發現了我窺視,狠狠道。

    我轉過頭來,不再往外面看。

    現在不是追憶感嘆的時候。我靠在車壁上,深吸口氣,手輕輕撫上小腹。也許是感到肚子里還有一個人在替我分擔,心情莫名的沉靜下來。

    我睜開眼,魏安坐在對面,抿著唇,眉頭微微蹙著。

    這是個什么情緒都藏不住的人,每每看到這副表情,我就知道他正在生氣。至于生氣的原因,我覺得不是被俘,而是吳琨的軍士收走了他的那些小工具。

    下了車以后,我們被關進了一個小院子。

    我一間屋,魏安一間屋,別人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室內只有一張榻,地上的席已經殘破不堪,梁上結著一層一層的蜘蛛網。

    正當我惴惴地猜測著接下來會如何,門忽然被推開,那個女子走了進來。

    先前在車上粗略一瞥,我只能見到半張臉,如今她立在我面前,只見個子比我高一些,絹衣羅裙,裝扮的首飾皆是精致,手上的象牙錯金便面能顯示出幾分家底。

    雖被俘,但我知道我現在還有些身價,架子不能失得太早。

    我看著她,并不言語。

    “囚婦,見了女君怎不行禮?”她身后,一名侍女皺眉斥道。

    我不慌不忙:“行禮么?論輩分,令尊吳秀,當年曾為妾父親屬臣;論年紀,妾長于女君。女君要妾行禮,豈非以威武曲人?”

    女子面色微變,看著我,過了會,將便面放下。

    我有些訝異,她巧鼻櫻唇,臉形卻與我猜想的迥異,頰下圓潤,儼然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夫人倒是口舌了得,”她高傲地笑了笑,“只不知夫人何以知我身世?”

    我亦莞爾。這其實一點都不難猜,他們來的時候舉著吳氏的旗號,而這女子被一個郡守尊稱為女君,那么,她十有是吳琨的姊妹。

    我不知道吳琨有幾個姊妹,她是哪一位。

    不過,她審視我的眼神一直沒有變,好奇、防備、猜疑。這種眼神我從前在長安就對付過不少,前番還在喬緹那里復習過——這是情敵的眼神。

    喬緹和阿元都說過,吳琨要將一個meimei許給裴潛,如果他沒有別的姊妹還惦記裴潛,那么就是此人無疑。

    我沒有接她的話,道,“女君屈尊來見,若有話,不妨直言。”

    女子似乎有些不快,走過來,在我身邊轉了轉,手指把玩著便面。

    我面色無波。

    “我聽劉郡守說,夫人先前是在騏陵。若未估錯,夫人當是前夜從騏陵逃出。”她忽而道。

    這算不得什么秘密,我說:“女君甚智。”

    她一笑:“想知道那邊如何了么?魏傕被我兄長和梁軍一把火燒了水寨,如今走西北逃逸,我聽說魏郯交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