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書迷正在閱讀:0和1(H)、白檀如月(H)、愛我就請離開我+無題(H)、奴隸不說愛(H)、Hi,金龜先生你別跑、大佬的四姨太、戲精的正確使用方式、爸爸一家親、Invisible(H)、沒事來一發 +凌辱我的戀人(H)
倒有一計。” 我說:“韋扁鵲請講。” 韋郊道:“此處縣鄉,凡殷實人家都有馬車,每逢大戰,舉家遷徙乃是常事。我等四人,三匹馬。不若將殘車棄了,兩馬拉車,一馬騎乘,看起來也不過行人。” 我看著他,又看看眾人與馬車。 出門在外,我和魏安身上的都是尋常衣物,馬車也是尋常式樣,當初為了不招搖,如今卻是正好。 “誰乘車,誰騎馬?”魏安問。 韋郊道:“少夫人身體不便,仍與阿元乘車;公子與馭者在前趕車,某騎馬。” 阿元狐疑地看他:“扁鵲該不會想著自己跑了。” 韋郊瞪她,惱道:“某豈是那等無義之徒?!你去鄉間看看,這里的成年男子哪個不騎馬!某已跟了大公子,生是他的人,死是……” “好了,”我出聲打斷,“便如韋扁鵲之計,事不宜遲,速速準備才是。” 眾人應下,分頭收拾。 我那輛馬車的車廂壞了,將上面的東西清出來放到魏安的車上去,為了不留痕跡,將殘車推下了附近一處溝壑里。剩下的事,便如韋郊所言,我和阿元坐車里,馭者和魏安坐車外,韋郊騎馬。 為了做得更像鄉里人的樣子,在韋郊的指點下,我的頭上包了塊巾帕,魏安的總角也被阿元梳成了最土氣的樣式。 一切安排好之后,韋郊看著覺得像了,這才上路。 天色已經快黑了,一行人遭遇突變,已經各自疲乏,沒有人說話。 一路上,我們沒有找到可供落腳的人家,只能在路邊露宿。韋郊、馭者、魏安去拾柴,我和阿元留在營地,把糗糧拿出來分。 天黑的時候,篝火點起,光明沖淡了夜色。 我和阿元掰著糗糧,小塊小塊放入口中,魏安早早吃完,擺弄他的木船。 對面,韋郊和馭者卻聊得高興。 “某先前聽那些軍士叫你黃叔?”韋郊道。 馭者笑呵呵:“都是小兒們亂叫,不敢當。” “有何不敢當,我從前鄉里左鄰右舍,年紀長些的誰不叫叔。”韋郊嚼著糗糧,道,“聽黃叔口音,像是衡州的。” “正是,我是衡州人。” “哦哦,那你我算是半個鄉黨,茂州和衡州兩隔壁呀……” 那二人說說笑笑,這邊顯得冷清許多。 我心里還想著魏郯,離開騏陵已經快一日了,不知那戰事如何。一路上,我心里吊著此事,坐臥不安。菀城是騏陵回雍州的必經之路,菀城被攻占,形勢比先前變得更加險惡。 魏郯……我想到他,心里就像揪著什么。可自己身處這茫茫鄉野,只有無能為力的焦躁。 突然,阿元用力扯了一下我:“夫人……” 我看她,見她盯著前方,神色緊張。 我隨著看去,卻見前方的陰影中,出現了兩人。那是兩個壯漢,身上衣衫粗鄙,頭發凌亂,手上的刀卻是明晃晃的。 韋郊和黃叔也看到了他們,臉色一變,從地上站起。 “爾等何人。”韋郊緊張地問。 其中一人看看他,又朝我和阿元打量,露出猥瑣地笑。他唾一口刀背,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我等乃附近鄉人,爾等夜宿這山林是我家的,我等來收些錢物。”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忘了把魏安塞進車里,改了 謝謝kikoapaya大人幫忙捉蟲! ☆、菀城 來者不善。 阿元握住我的手臂,望著我,神色緊張。 “可我等并無錢財。”只聽韋郊道。 我心道不好。果然,那兩人對視一眼,笑起來,帶著狠戾。 “呸!”個子矮一點的大漢輕蔑地說,“有車有馬,無財?這世道爺爺我見過放不開命的,還沒見過放不開財的!” 另一個則將刀舉起,對著韋郊:“舍財保命!不然見紅!” 眾人臉色煞白,韋郊更是盯著那刀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壯士且慢,聽妾一言!”我見勢不妙,忙道,“我等為避戰禍離家,走得匆忙,確不曾帶上錢財。壯士不信,可到車上去看,細軟物什全在其中。壯士要錢財,可將車馬取走,還請高抬貴手,勿傷我家人性命!” 那兩人看著我,片刻,高個子朝矮個子使個眼色,矮個子朝馬車走去。 我聽到“咕咚咕咚”翻動的聲音,未幾,他走出來,臉色懊惱:“的確無財物。” 高個子神色有些失望,看向我,卻忽而笑了笑,收起刀。他擦了擦刀背,走過來,將我上下打量。 我的心怦怦撞著,不禁挪開兩步。 “沒帶財物也不甚要緊,”他的一雙小眼睛里放著光,“這位美人隨我回寨,保你……” 話沒說完,矮個子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大哥說過,只劫財,不劫人。”他小聲道。 高個子不耐煩地瞪他,四周看看,嘀咕道:“大哥又不在,我都三十了……”說著,瞥瞥我,又露出垂涎之色。 我愈發害怕,手緊緊抓著阿元,又后退兩步。 “楊三!鄧五!”這時,一個聲音從林子里傳來,“如何了?有貨么?” 就像悶熱之中突然吹入一縷清風,我聽到這聲音,愣了愣。 “有貨有貨!”矮個子道。 一陣撥開草木的腳步聲傳來,未幾,一人蒙著半邊臉,在火光的映照下,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看到我,他也愣了一下。 “我早跟爾等說打劫路人不好,如今真劫到了自己人。”公羊劊扯下臉上的黑巾,淡淡地笑了笑。 夜色黑沉,山野之中,只有幾星燈火如橘。 那是一個廢棄的村落,幾間破敗的茅屋略加修葺,還能住人。 “地方簡陋,你將就將就。”公羊劊帶我進屋,指指角落的草鋪,“你與阿元住一處。” 我頷首謝過,比起露宿野外,這實在好太多了。 方才在林中虛驚一場,剛才打劫那兩人竟是公羊劊那群江洋大盜出身的好友。幸得公羊劊出現,否則幾乎壞事。公羊劊問清楚我們的境況之后,說在外露宿危險,提議我們到他們幾人的落腳之處歇宿。 說實話,先前經歷了驚嚇,我對他們頗有顧忌。但是公羊劊我還是信任的,而且在野中歇宿也的確為先,我們幾人手無寸鐵,無論遇到野獸還是追兵都無法脫身。 門口,七八個形貌粗實的大漢堵著,打量著我們,滿臉好奇。 阿元拉拉我,臉色畏懼。 公羊劊見狀,對我說:“他們都是我行鏢的兄弟,為人仗義。先前遭遇重創,他們不得已逃來此地,就著荒村落腳,若非走投無路,也不會去做那等山賊之事。” “本來就是江洋大盜……”阿元不滿地嘀咕。 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