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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新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身體不過來就抱不住你了。”

    “誰要你抱……啊,你的臉上有胡渣……”

    “別動!”魏郯忽然低低道。

    我突然停住,不再掙扎。

    我能感到自己的腿根上傳來堅硬的抵觸。

    魏郯貼得很近,他的鼻息噴的耳旁,我的整個面頰都熱了起來。“阿嫤……”他的聲音喃喃,帶著男子特有的氣息,心底像被什么爬過,酥酥軟軟。忽然間,我意識到他的手正伸向我的衣服底下。

    “不許過來!色鬼!”

    “嘶!別踢……你這女子!”

    “啊啊!”

    最后那聲是我叫的,叫得很大聲,因為我的腳又崴了。

    范悅老匹夫不厚道,他家的榻也同樣不厚道。好好的榻,加個什么雕花圍欄呢?圍欄的空隙還大,我慌神躲魏郯的時候,右足勾到了圍欄,魏郯一扯,只聽“咔”一聲,圍欄斷掉一根,我的腳也再次受了傷。

    魏郯半夜里把從人叫起來燒水取藥,又開始給我揉搓傷足。

    “啊……”我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忍著。”魏郯道,“力氣倒挺大,怎不把另一只也崴了?”

    “誰叫你要抱我!”我瞪他,“不是你作弄,我怎會把腳伸去那些地方……啊!”

    魏郯把我的腳放進溫水里,勾著唇角低聲:“小聲些,怕人聽不見?”

    我這才發現從人都在一旁,方才的言語落在他們耳朵里面,各自臉上帶著曖昧的笑。

    我窘然,不再出聲,只想給眼前那張暗笑的臉印上個腳印。

    處理過之后,我的右足又裹成了一個蠶繭,被魏郯吊在幔帳上。

    再躺下,魏郯仍然抱著我,但已經不鬧了。開始的時候我還忐忑,心想這個流氓最會乘人之危了。可是他毫無動靜,只將手臂環著我,未幾,我聽到均勻而沉厚的呼吸聲。

    夫妻?我想起以前在萊陽,韓廣也是每日這樣與我同寢。

    將來也要這樣?

    ……有一件事。剛才我提了我的要求,可魏郯沒提他的……

    算了,不提最好。

    我胡思亂想中,漸漸墮入夢鄉……

    隔日一早,我醒來,魏郯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榻前。

    “醒了?”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低啞,“穿衣,半個時辰之后上路。”

    我應一聲,想擁著被子坐起身來,卻使不上力。幔帳跟著傷足晃得吱吱響,我就是坐不起來。

    旁邊傳來魏郯的低笑聲,他過來,在榻邊坐下。

    “要幫忙?”他看著我。

    “要。”我點頭。

    “少了兩個字。”

    我:“……”

    看著他的眼神,我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少了哪兩個字。

    “夫……嗯,夫君。”我有些生硬地說。

    魏郯嘴唇彎起,轉向傷足,將上面的結拆開。

    我看著他動作,心里不住地回想我昨晚是不是說錯了什么,這人為何把一個稱呼死揪著不放?

    魏郯把我的傷足放下,又扳住我的肩膀,拉著我坐起來。

    被子從身上滑下,我的單衣露出來。

    魏郯的目光忽而在我的脖頸下停住。

    我一怔,順著看去。只見衣帶不知道什么時候松了,衣領低低地拉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起伏……我登時臉紅,連忙把衣領掩緊。

    “穿上衣服,收拾收拾就該上路了。”魏郯眼睛帶笑,面上卻一本正經。

    “阿元!”他把我放開,朝屋外喊道。

    “在。”門開,阿元小心翼翼地探進來半個腦袋。

    “服侍夫人更衣。”魏郯吩咐道,起身走開。

    洗漱之后,吃了些東西,魏郯進來,問我收拾好沒有。

    我說話了,他就把我抱起,走出門去。

    范悅領著家人都在堂上,看到魏郯出來,又看到他懷里的我,表情微僵。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是心中大慰,并且從所未有地覺得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這么抱著,乃是一件趾高氣揚的事。

    “多謝范公款待,我等叨擾多時,就此告辭。”魏郯對范悅道。

    范悅含笑:“寒舍粗鄙,招待不周,大公子勿嫌怪才是。”說罷,他看向我,“昨夜聞得夫人足疾復發,不知安好否?夫人若不嫌棄,潁川亦有良醫,留下養傷亦是大善。”

    “多謝范公,不過小傷,幾日便可痊愈。”我笑笑,聲音柔婉,毫無歉意,“恕妾行走不便,竟不能行禮。”

    范悅道:“夫人言過,老夫豈敢受禮。”

    車馬從人早已列隊齊備,一番寒暄,范悅領著眾人又送到門前。

    他們行禮的時候,我瞥見昨夜那舞伎立在范悅妻子的身后,低眉之間,杏目顧盼,容色嬌美。

    呵,真可惜呢。

    我昂著頭,順著魏郯的臂膀坐上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又指天發誓,裴潛這個名字是我嘔心瀝血翻查字典拼湊到的,絕沒有想到過什么諧音啊T-T

    嘻嘻,昨天篩子來通知,說這文可以上官推呢~所以暫且不入V啦~

    ☆、說客

    腳再度受傷,馬車勞頓,旅途又變得苦不堪言。

    我身邊的人對我這般狀況表現不一。

    魏郯照舊把我抱上抱下,指手畫腳。

    魏安似乎很高興,歇息的時候拿著矩尺跑過來,對著我左量量右量量,還拿出一塊木板讓我看。上面,他用炭條畫了一個車不像車榻不像榻的東西,這就是他口中的“推車”。

    阿元則是嘮嘮叨叨,一時憂傷地說怎么又扭傷了腳,一時又好奇地問我終于跟夫君同房,感覺如何。

    我不理她,躺在褥子上,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夫人有所不知,”阿元湊過來說,“我聽說,昨夜夫人走后,那些家伎又是勸酒又是喂食,范悅果真想送美人來著。”

    我睜開眼睛:“聽說?聽誰說的?”

    “大公子那個叫王暉的隨侍說的呀。”阿元道,“夫人猜后來怎么著?范悅就差讓家伎侍奉大公子安寢了,可大公子突然就起身告辭,回房了。”

    我揚揚眉,不置可否。這過程,我早已大致猜到。

    “夫人,你說送上門來的美人,不要是傻瓜。”阿元一臉思索,“那……大公子是傻瓜么?”

    “是,誰說不是。”我說。

    送美人無非就是送人情,若是不要,也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不能收,二是收不起。至于魏郯是出于哪個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會是為了我。

    “夫人,你是不是決定留在大公子身邊不走了?”

    “誰說的?”

    阿元愕然:“可你和大公子……嗯?”

    這小女子一天到晚腦袋里都在想什么?我瞥她一眼,無所謂地說:“走不走以后再說,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