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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笑笑:“這句話讓秦川聽見才真會糟糕。”陳冬如沒有再說話,但是表情已經明顯放松下來。算算時間也不早,楚伽又低聲安撫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與一直等在門外面的葉哲臣匯合。“情緒還算穩定,估計要睡了。我們走吧。”兩個人放輕腳步走出住院大樓,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11點左右。坐上車發動引擎,就算一路暢通無阻回到家中恐怕也得到12點了。葉哲臣酒喝得有點多,這次換楚伽開車。beta的駕駛技術扎實,車品也不錯,葉哲臣很放心地靠在副駕座上閉目養神,但為了保證楚伽的頭腦清醒,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君然剛才打電話過來,說秦川沒有回家。他去了委員會,直接讓人調查了楚伽前陣子拍戲那劇組的全體成員。”“這件事有他一陣子好忙的了。”楚伽苦笑了一聲:“這樣一來,關于我這邊和桔井的事,應該會被暫時擱在一邊吧。”可惜,這一次他猜錯了。周一下午兩點,本市的婚姻登記所開始了下午的工作。人不算多,葉哲臣和楚伽沒有等候多久就叫上了號。由于楚伽是beta,不具備生殖能力,婚檢的程序被大大地縮短了。受理審查的女辦事員偷偷地看了葉哲臣兩三次,還和身邊的辦事員竊竊私語了一陣。有兩三句話飄到了楚伽耳朵里,也就是“這么優質的一個alpha,怎么就跟了個beta”之類的閑話。楚伽原本不想理會的,可是腦子里拐了個彎,反而主動挽起葉哲臣的手做恩愛狀。葉哲臣也心領神會,稍稍放出一點恰到好處的信息素,看得那些唧唧歪歪的人眼紅心跳。除此之外,辦證的流程十分順利。半個小時之后,一式兩份的小紅本已經拿在了手里,宣告兩個人正式踏入婚姻時代。離開了民政局登記處,兩個人正商量著午餐要去哪里慶祝,楚伽口袋里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電話是繼母打過來的,開門見山地問他是不是把當年的事告訴給了別人。今天有個自稱是ABO人權委員會的工作人員上門來找楚伽的父親,說是接到上級指示,來詢問當年有關桔井研究所的事。毫無疑問,一定是秦川在搞鬼。楚伽一時愕然,回過神趕緊反問父親如何回應。繼母說畢竟姜還是老的辣,老頭子不僅什么都沒有說,還反過來把那個冒失登門的小辦事員給臭罵了一通。楚伽點點頭,說關于這個人的事他會立刻處理,不會再讓秦川找人打擾父親的生活。掛下電話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著葉哲臣苦笑了一下。“慶祝的事暫時放一放吧,我得找秦川談一談。”和秦川的見面約在了下午兩點,地點是人權委員會本部。仗著父親是全國人權委員會常務理事的大旗,年紀輕輕的秦川已經分管起了本市委員會內部的重要常務工作。他的辦公室在委員會大樓的最高層,從落地大玻璃窗向外看,幾乎可以俯瞰到整座城市。楚伽和葉哲臣趕到的時候,寬敞的辦公室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君然,這個美貌的beta正蜷在沙發上,頭發有點蓬亂,看著好像楚伽家里那只玳瑁貓剛睡醒時的模樣。楚伽愣了一愣:“你在這兒午睡?”“從昨晚起他就留在這兒了。”坐在書桌邊上的秦川起身走過來:“這間辦公室配套臥室的第一次就給了他了。”“和林駿時有關?”葉哲臣一語中的。“回去就恐怕再也出不來嘍。”君然并不正面回答,笑一笑又調轉了話題:“你們不是找秦川有正經事嗎?說吧。”楚伽這才又將目光轉向秦川:“去看過冬如沒有?”“還沒。”秦川搖頭:“我還不知道應該拿什么樣的表情去看他。”“你知道他對你是忠誠的,就算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說就是他的錯。秦川,人心真的很脆弱,傷了就是傷了。冬如現在很需要你的支持,不要做出讓自己以后后悔的事。”“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秦川安靜地聽楚伽把話說完,可臉上的微笑卻暗示著他的回應只是敷衍:“我已經開始調查與他有過密切接觸的人群,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無論是誰,都會后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可我覺得,現在你還是應該去看一看冬如。”楚伽堅持這個建議:“他的心思細膩,尤其在這樣的壓力下,再看不見你的話,他會胡思亂想的。”“可是我也心思細膩,我也有壓力啊。”秦川無辜地攤開雙手:“總不能因為我是個beta,而他是個omega所以凡事都得先考慮他的感受吧?!”“和自己心愛的人還談什么beta、omega!”好脾氣如同楚伽,也要忍不住發怒了:“秦川,那部戲是你建議冬如去接的,要不是為了你,他說不定也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你實在有點走火入魔了,早知道這樣,當初你就不應該去追陳冬如,反正他是omega!”從沒有見過楚伽發怒樣子的秦川這一下也怔住了。他過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反駁道:“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我是委員會的人,自然應該站在beta的立場上為beta說話。”葉哲臣將楚伽拉到身邊,又開口問道:“為了你該做的事,我們作為朋友的私下關系,也能夠被你當做利用的工具?”秦川的眉角抽動了一下,笑道:“你們知道了啊?我派出去的人被你的老泰山罵得狗血淋頭啊。”可是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別人笑了。就連沙發上的君然也坐直了看著他們。☆第60章陰云秦川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好吧,就當我是做錯了,我道歉。”他向著楚伽低了低頭:“那能不能請你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份兒上,告訴我桔井研究所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知道了又怎么樣?”楚伽反問他:“你會怎么做?”“還不知道怎么能確定?”秦川回答得很狡猾:“總之你放心,肯定不會侵犯到個人隱私。”“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你。”楚伽誠懇地回望他的眼睛:“請理解,這不單單關系到我一個人,更涉及到我的家人,我必須對他們負責。”秦川連連點頭,可是嘴上說的卻不是什么和解的話。“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也應該稍微理解理解我的想法吧?你以為你不說,我真的就會放棄?大家都一把年紀了,要不要這么天真啊?”楚伽被他的話氣得目瞪口呆,而葉哲臣已經站到了秦川面前。“別太過分。”“是你們不講義氣吧?!”秦川冷笑:“你家的研究所雖然是私人機構,但是沒有我前前后后幫你們疏通關節,那研究所的牌子掛辦得起來嗎?”“這話扯得有點遠了。”一直在邊上旁聽的君然終于插嘴了:“你別為難他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