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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葉哲臣仿佛是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被擠壓的右手傳來了劇烈的刺痛,楚伽低低地痛呼一聲,后退半步。葉哲臣低頭,愕然發現自己的白袍上留下了半個血紅的手印。“你的手?!”“玻璃劃的。”楚伽只說出了一半的事實:“剛才聽護士小姐說可能要縫針。”“……跟我來。”葉哲臣雖然只是實習醫,但之前在美國已經有了一年的臨床經驗,MD在讀時也參與過不少手術,對付這種程度的傷口處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然而治療對象是相識并且深深在意的人,這還是頭一遭。“無名指的肌腱斷裂了。”說到這里,他輕輕地碰了碰傷口附近皮膚下的那點隆起:“肌腱回縮,別亂動,否則更麻煩。”楚伽聞言,整個人都僵了一僵。按照道理來說,作為實習醫的葉哲臣不應該單獨進行清創縫合手術,奈何他是院長的兒子,技術也相當過硬;再加上楚伽的傷勢不算嚴重,手術并沒有遇到阻力。和十年前葉哲臣經歷的那次縫合一樣,肌腱手術在清創室里進行。護士打開了清創包,正準備著手清潔楚伽的創口,卻被葉哲臣攔住了。“我來。”Alpha走到beta面前,示意他將手擱在多功能清創手術臺上。用紗布覆蓋住傷口,首先開始清潔被血液污染的手背部分。受傷后的手指有些水腫,還有一種不正常的炎熱感覺。藥液緩緩擦拭在上面,感覺清涼舒適。楚伽正出神地看著葉哲臣手指的靈活運作,忽然發現他手中的鑷子碰到了自己無名指上的那個金屬環。“……”葉哲臣沒有說話,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臉上也看不出表情,只是抬起眼睛看了看楚伽。“……假的。”楚伽搶答。“忍著點。”說完這三個字,葉哲臣伸手拈住了戒身,試著朝指尖的方向旋轉。由于手指微腫,脫下來的時候著實有些難度,不過疼痛的感覺倒是壓制住了楚伽身體里那種不適的反應。取下戒指之后,葉哲臣并沒有交還到病患手中,反而直接丟進了自己的手術服的口袋。清潔完傷口,楚伽的手腕部被注入一針麻醉劑。幾分鐘后麻木的感覺迅速擴散到了整個手掌。葉哲臣用針頭刺了一下他的手指確認麻醉完成,旋即宣布開始手術。“你要是不想看可以扭過頭去。”他提醒。“別把我想得這么弱。”楚伽笑著搖頭。葉哲臣的動作很熟練,在肌腱回縮的部位剪開切口,準備地找出了回縮的肌腱并且用針頭固定,再進行一連串楚伽不太看得懂的cao作。大約半小時之后,肌腱吻合術和縫合術都已經完成,手掌也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繃帶。“手術成功。”葉哲臣宣布。“謝謝葉醫生。”楚伽半開玩笑地感謝道:“過多久回來拆線?”“你要住院。”葉哲臣除下口罩,嚴肅地看著他的眼睛。有了葉哲臣這位太子爺的加持,入院手續辦理得非常順利。楚伽原本只想轉入外科病房,可是辦手續的人一看少東家都過來了,手一抖直接安排到了特需病房。“我陪你過去。”葉哲臣奪過楚伽手上的病歷卡片。“你不是還在上班嗎?”“實習而已。”說完這句話,alpha不再給beta反對的機會。一手輕輕推著他的背往前走去。特需病房依舊在那座熟悉的淺色住院大樓的高處,從急診中心二層的空中走廊可以直接抵達。或許是因為有緊急情況的病人都在急救病房留觀,半夜入院的病人實在不多,一路上燈光都是半明半昧的,很有點陰森恐怖的氣氛。楚伽那件沾了血的長大衣還掛在胳膊上,他剛覺得有些冷,雙肩就披上了一件帶有體溫的白大褂。葉哲臣就在他身旁不足半步的地方,像一堵堅實可靠卻又不再冰冷堅硬的墻。楚伽偷偷地做了一個深呼吸,果然如愿聞見了那種那種令他懷念不已的信息素香氣。真好啊,黑暗遮蓋了現實的世界,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一起回家的晚上。決定暫時將一切都拋到腦后,驟然的輕松讓楚伽的腳步又開始了飄忽。只是這一次,他直接撞到了葉哲臣的身上。衣服與衣服摩擦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幾乎是在被撞上的瞬間,葉哲臣扳著楚伽的肩膀讓他轉向自己這邊,然后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Beta被迫后退一步,脊背正好撞上了墻上的電燈開關。“啪”地一聲四周明光大亮,可他沒空扭頭四顧。暌違了十年的吻,如灑向旱地的甘霖,雙方都急不可耐地汲取著,同時盡自己最大的可能給予著對方所渴望的。是思念,是戀慕,是抑郁許久的釋放,亦是對于一斷被迫中斷了十年真摯情感的鄭重再續……☆第46章單膝下跪這一吻終于在纏綿中慢慢結束。葉哲臣保持著單手撐墻的姿勢,與楚伽四目相對。“你爸他還……”“都什么年紀了,還提爸媽。”楚伽笑他:“我的事君然‘匯報’得還不夠清楚?”是啊。十年的時間,雖然將兩人分隔在了世界的兩端,卻也消弭了許多當時看起來無法逾越的鴻溝。十年前那痛徹心扉的時刻,現在回過頭去看,都仿佛是沙灘上的足跡,隨著海浪的沖刷一層一層地淡去了。不知是該慶幸或是感慨,葉哲臣輕嘆了一口氣:“你家的事,我很抱歉。”“與你無關,抱歉什么。”楚伽搖頭,又主動往葉哲臣身上蹭了蹭:“其實她不反對我們在一起。她只是覺得,那個時候的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處理好當時的狀況。”“……算是吧。”葉哲臣順勢攬住楚伽的肩膀,與他以額相貼。“你回來多久了?”楚伽問他。“差不多半個月。”“為什么不來找我?”葉哲臣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苦澀:“君然說你有了女友,還可能結婚。”“知道我要結婚還不怒氣沖沖地找上門來?你真的變了。”楚伽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還是說,其實你也有想要結婚的對象?”“沒有。”alpha回答得十分肯定:“讀醫很辛苦。而且我讀醫并不是為了繼承這個醫院,”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而是為了你。”“……我?”楚伽愣了一愣,剛想開口詢問,身體里那股灼熱的藥性忽然又躥升起來。他悶哼一聲將頭埋進葉哲臣的肩窩,然而那股alpha信息素的氣味撩撥得他愈發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