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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想接觸的人就是陸錚的母親, 姜如辛。 在狗娃殷切的目光下, 寧疏還是忐忑問道:“請問陸錚在嗎?” “陸錚出了點事,現在在醫院。” 寧疏連忙問:“他在哪家醫院,出了什么事?” 姜如辛好奇:“你是他的同學?” “嗯。” “希望你不要過來看望他, 他現在需要休息,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謝謝。” 她說完,冷漠地掛斷了電話。 這女人還真是...一點沒變。 上一次的姜如辛是典型的事業女強人, 辦事雷厲風行。陸錚身邊的鶯鶯燕燕,全讓她給治了個遍。 唯獨寧疏留在了陸錚身邊,這使得姜如辛非常的反感,但是因為陸錚護著,她也沒有辦法。 所以寧疏現在對于姜如辛的印象,也不大好。 不過想想,現在寧疏只是陸錚的同學而已,姜如辛是要面子的女人,就算是對待一個陌生人,她也會不失體面,禮貌對待。 狗娃通過班上的同學輾轉打聽到,昨天晚上,陸錚并沒有跟朋友賽車,而是半道便回了家,但是回家的路上,還是出了車禍。 同時他還打聽到陸錚所在的醫院,江城第九軍醫院。 寧疏沒有耽擱,跟狗娃一塊去了第九區醫院。 她現在什么都來不及考慮,滿心憂慮,只想親眼看看陸錚究竟有沒有事。 特護病房門外,姜如辛坐在急救室外走廊的椅子上,臉色疲倦憂慮。 她的身邊陪伴著陸錚的父親以及家里的親人。 “都散了吧,該回去的回去,這里用不著你們幫忙。” 家里人安慰了幾句,都離開了。 走廊頓時安靜下來,然而有一個人沒走。 那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寧疏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回憶了很久,她終于想起來,上一次在陰界,路過陸錚的家,看到那個男人,他應該是陸錚家里面御用的陰陽先生。 那男人抬起頭來,也看到了寧疏,他微微一驚,然后低聲在陸錚的母親耳邊說了幾句話。 姜如辛立刻抬頭看向寧疏,她的眼神里,有驚詫之色。 寧疏不明所以,姜如辛已經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的聲音降了幾個調子,聽起來很溫柔:“你就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女孩子?” 寧疏禮貌地說:“阿姨好,我叫寧疏,是陸錚的同學。” “寧疏,我知道你,你的母親跟我是朋友,寧家和我們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那個...陸錚沒事嗎?我就是過來看看他。”寧疏不想攀什么關系。 “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對面的男人走到了寧疏的面前,對她說道:“寧先生,有久仰大名,我叫林平清,你應該也看出來,我們算是本行。” 姜如辛介紹道:“他是我們家請的先生。” 寧疏也能猜到,陸錚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家里的御用陰陽先生不可能不過來看看。 于是寧疏問林平清:“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有小人在背后搗鬼,想要害少爺的性命。” “他能得罪了什么人,要用這樣狠毒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小孩子。” 姜如辛女士說:“我們家的情況比較復雜。” 復雜,這兩個字已經能夠概括這所有的一切,寧疏索性便不再追問了。 在寧疏進入特護病房看望陸錚之后,林平清對姜如辛說了一句話。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姜如辛喜色上臉:“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經查到這鳳凰淚的下落。當時我找到了她的母親,可是她的母親似乎無法說動她,他們的關系鬧得很僵。后來我知道這個女孩,進了陸錚的學校,我兒子還挺喜歡她的。我也就沒管這件事,說起來,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一般的女孩子,哪里能抵擋得住我兒子的魅力?如今看來,這個女孩兒確實喜歡上了陸錚。如此一來,水到渠成,事情就要容易得多了。” 林清平點頭稱是:“讓這個女孩子留在少爺的身邊,不僅能夠庇佑他接下來的兩年平安無事。兩年之后,她滿18歲,少爺破了她的身。再想辦法讓她流下鳳凰淚,混以麒麟血,給少爺吃進去,這轉身之法便永無后顧之憂,少爺一生無災無難。長命百歲。” 姜如辛看著病房里的景象,笑說道:“正是如此。” 病房里,陸錚的臉色在燈光下,看起來非常的蒼白。 他頭上裹著白色的紗布,睡顏安詳而沉靜。 狗娃問寧疏:“陸大哥,他會沒事嗎?” 寧疏搖了搖頭:“傷得很重,他身上的活氣,奄奄一息了。” 狗娃問道:“姐,你的血不是可以救人的性命嗎?你給他吃一點。” 寧疏毫不猶豫咬破了左手無名指,擠出血來,然后放到了陸錚的嘴里。 他的嘴里帶著暖暖的余溫,溫暖的內壁包裹著寧疏的手指。 寧疏甚至還能夠感受到他的吮吸。 他舔舐著她的手指頭,雖然緊閉著眼睛,但是寧疏能感覺到,他清醒了,只是在裝蒜。 寧疏沒有說什么,她讓他吮吸著自己的手指尖,不管他要多少血,她都給他,越多越好,這些血可以救他的性命。 漸漸的,陸臻睜開了眼睛,狗哇大叫一聲:“真是神了,姐,你的血太神了,陸大哥居然已經醒了過來。” 陸錚凝望著寧疏,寧疏也看著她,兩個人沉默的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終于,還是陸錚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有聽你的話,沒去賽車了。” “我知道,否則我也不來了。” 狗娃眨巴眨巴眼睛,很有眼力勁兒。 “那啥,肚子有點餓,我出去吃點東西。” 狗娃離開以后,寧疏終于說道:“說好做朋友,不要打破規則,否則我就不幫你了。” 陸錚沉著臉:“那你走。” 寧疏繼續說道:“我以前認識的陸錚,心里還裝著一個江山,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輕賤自己的性命。感情在他這里,根本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他愛一個女人,只是為了占有她。” 陸錚抬頭看她:“所以你喜歡這樣的陸錚?” 她喜歡這樣的陸錚,還是說這樣的陸錚,可以讓她勸服自己,心安理得的遠離。 陸錚緩緩說道:“如果他想要改變呢,如果,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要,只要那個女人呢,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嗎?” 寧疏終于沉默了,良久,她說道:“不可能,我走的這條路,是單行道。” 陸錚看著她,堅定地說道:“就算是黃泉路,我也愿意陪你走。” 窗外有微風撩動這窗簾,掀起層層波浪。 她終于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