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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魏小天湊過來說道:“她們家看風水的,據(jù)說很準,我爸就請過葉英俊他奶奶。” 王育成說:“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寧疏冷冷道:“再說一遍。” 王育成還要開口,魏小天連忙拉住他,壓低聲音鄭重道:“真的,真的很準!還是別惹她了,惹不起。” 王育成看著寧疏的眼神,還有她身上那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心里頭也有些發(fā)怵。 突然,他靈光一閃,對寧疏道:“你家不是看捉鬼當先生的嗎,我知道鎮(zhèn)上有個房子,鬧了很多年的鬼,住進去的人家都失蹤了,這周六晚上,夠不夠膽子跟我去一探究竟?只要你敢來,葉英俊的賬一筆勾銷。” ☆、第23章 何人擋路 夕陽漸漸垂下了山隘, 寧疏牽著狗娃走在回家的山間小路上。周圍的氣溫漸漸降了下來, 秋風秋意涼,冷風直往衣服領子里灌。 狗娃忐忑看了寧疏一眼:“姐。” “得,你也別叫我姐, 既然你都拜了大哥了, 以后就仰仗你大哥罩你吧。” 寧疏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狗娃趕緊追上去:“姐, 別介啊,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錯了!” “錯哪了?” 狗娃低著頭小聲說:“不該去網(wǎng)吧打游戲。” 寧疏哼了聲,依舊沒理他, 狗娃追著問:“你不會告訴我媽, 是不是?” 寧疏不回答,狗娃用手肘戳戳寧疏:“咱們兄妹...哦不, 咱們姐弟之間, 有啥事兒自己兜著, 告訴大人可就沒勁兒了,是吧。” “呵,你還跟我來這套。” “姐~”狗娃跟寧疏撒起嬌來:“姐~我錯了。” “你還沒說, 錯哪里?” 狗娃想了想, 不確定地問:“不該到處拜大哥?” 寧疏看了他一眼,一巴掌用力拍他背上:“給我把腰桿挺直了,時時刻刻記得, 你是胡英姑的外孫, 是我寧疏的表弟!別到處點頭哈腰, 咱們雖然窮,但是窮得有骨氣,而且不會一直窮下去。” 狗娃想了想,說道:“還拿我當表弟呢,我可是拿你當親姐!親親的!” 寧疏笑了笑,一路擼著他腦袋往家走:“親親的也不行,這事兒我還要告訴舅媽。” “哎!” 太陽落山后,夜色頃刻間便籠罩了大地,周遭迅速暗了下來。 農村不像城市,路上可沒路燈,天一黑,那就是兩眼一抓瞎,什么都看不清楚。 寧疏還在教訓狗娃:“記得了,以后搞事情,好好學習,你媽還指望你當大律師呢。” “姐...”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我拽我衣服干啥!” “姐...”狗娃子連說話聲音都開始顫栗,手指著不遠處的道路正中,手抖個不停。 寧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馬路正中間,站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因為天色本來就已經(jīng)暗了下來,雖說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前方視野還是很局限。 很遠的山坳里才有些微的燈火人家,這山路上,突然出現(xiàn)這么個黑乎乎的人影子,著實是挺嚇人的。 那人一身黑漆漆的,就這樣垂著首站在那里,隱隱約約可見她的長頭發(fā)披散在腰間,敢情還是個女的。 只不過,是不是人,就說不準了。 狗娃連忙拉住寧疏的衣角,牙齒咯咯咯打顫:“姐,那是個啥啊!是人不是啊?” 能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嶺的,要么就是過路的村民,可是村民也不能這么邪乎地當在路上這樣一動不動啊!杵在那收過路費啊? 寧疏轉念一想,這要不是人的話,就這么大咧咧站在路上,難不成是要收點買路財,黃泉路上好使? 寧疏記得外婆講過,有的人死了,家里沒給燒紙錢的,進了陰曹地府賄賂不了陰差,黃泉路上重重關卡不好走,這就要跑到人間路上來,攔人收些買路財。 這種沒人燒紙錢的,多半家里沒啥親人,生前就是乞丐或者流浪漢。 雖然可憐,不過就這么跑出來嚇人,也著實不應該。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要來嚇我,就是你的過錯。 寧疏對狗娃說:“甭怕,你可是大名鼎鼎胡英姑的孫子,這區(qū)區(qū)擋路鬼,不算啥。” 狗娃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我...我我也沒學到奶奶啥本事啊!” 寧疏說:“鬼怕惡人,你沖它吐兩泡口水,罵它幾句,準能把它嚇唬走。” 狗娃嚇破了膽兒:“吐不中咋辦?” “那你就罵,使勁兒了罵,越臟越好!” “我試試。”狗娃深吸一口氣,沖那鬼顫聲:“你這不知好歹的擋路鬼,你看你,長了個死爹哭媽的臉型,你就算披上狗皮也不是人!” 寧疏心說,好家伙,挺能罵的啊! “你這缺德的主,一張臉長得像屁股坐過一樣,你活著都浪費糧食,你個納米級的人渣,沒把你過濾掉真是社|會|主|義的失誤!如果你的丑陋可以發(fā)電的話全世界的核電廠都可以停擺...” 狗娃還越罵越得勁了,整個山坳坳都能聽見他中氣十足的叫罵聲:“我真的不愿意用腳趾頭鄙視你。但兄弟,是你逼我這么做的。” 寧疏笑得快岔了氣,狗娃還沒停下的意思,越罵膽子越足,如果不是寧疏攔著,他就要沖上去揪著人家衣領罵了。 “他走了。” 果不其然,那路上空空蕩蕩,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狗娃哈哈大笑:“慫!你有本事?lián)踉劢愕艿穆罚阌斜臼戮蛣e跑啊!” 寧疏感覺背后冷颼颼的,一晃眼,赫然發(fā)現(xiàn)那人影竟然直接飄到了他們的身后不過五米的位置。這樣近距離地看它,寧疏背上冒起一層雞皮疙瘩。 它沒有五官,頭發(fā)一整個垂下來,前面有,后面也有,甚至分不清哪里是正面,哪里是背面。 這特么是個...是么鬼玩意兒! “啊!”狗娃回頭,尖叫:“我的mama呀!” 寧疏一把將狗娃拉到身后,手摸進包里,將幾張符紙攥手里。 外婆最近在教她畫符,這是她上課閑來沒事胡亂畫的。 她清了清嗓子,學著外婆以往捉鬼亂神的腔調,渾厚地喊了聲:“我乃黃天師門下弟子,何方小鬼竟敢在我面前作祟,想求個魂飛魄散不成!” 寧疏發(fā)脾氣的時候,額前一點紅痣閃了一道精光。 那鬼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嘯,落荒而逃。 “看你還敢在我姐面前顯擺,還嚇我,看我姐不嚇死你!”狗娃囂張罵道。 寧疏拉了拉狗娃:“走了,回去了。” 回了家,外婆和舅媽剛好端上了熱騰騰的飯菜,桌上狗娃給外婆講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