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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寧疏心里嘖嘖感嘆,不愧是行走江湖半生的陰陽先生啊!外婆這氣勢,簡直沒誰了!太帥! 奶奶被外婆的氣勢震撼,血壓升高,氣得要暈了過去,姑父姑母和爸爸連忙將她扶到病房休息。不過奶奶血壓恢復(fù)之后,便又氣勢洶洶沖到了葉芙蓉的病房里,端了凳子,拄著拐杖,就守在病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病房,就連護(hù)士進(jìn)來給葉芙蓉打針輸液,都是在奶奶那耗子般精溜溜的眼睛監(jiān)視之下。 看來她是鐵了心,一定要守著她未出生的孫子,不許人任何人動他。 寧疏去食堂給狗娃打了兒童餐,又給外婆帶了飯上來,外婆在病房的白熾燈下,專注地翻閱著一本古書。 狗娃在電視上看,舅媽叮囑他把聲音關(guān)小一些,不要影響外婆,狗娃聽話地關(guān)了聲音。 寧疏將飯盒遞到外婆面前,勸慰道:“外婆,您吃點東西,您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滴水都沒沾呢,吃了再看吧。” 外婆放下書,嘆息一聲:“你媽還在受苦,我哪里吃得下飯。” 舅舅一邊給狗娃喂飯,仔細(xì)不要碰到兔唇縫合的傷口,一邊對寧疏說道:“你mama自打生下來,身體一直不好,你外婆最疼就是她了。”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能不疼嗎?”外婆無奈地說:“她出生的那天,異星凌空,不是好兆頭,所以你媽打小命格弱,見過她的先生,都說不好活,我求天師庇護(hù)她,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養(yǎng)這么大,沒想到還是逃不過...” “媽,您別想太多了,芙蓉肯定不會有事的。”舅媽勸慰道。 就在這時侯,外婆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問寧疏道:“你mama肚子里的東西,你是不是也見到過?” 寧疏毫不隱瞞地點頭:“我看到了。” 外婆望著寧疏的眼眸變得有些復(fù)雜而深邃:“看來...這是天意,寧寧,等你回家以后,外婆就教你風(fēng)水術(shù)法,咱不管天師同不同意,外婆教你!” 寧疏振奮起來:“好嘞!” “不過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阻止你奶奶,這鬼胎堅決不可以生,生下來,寧家人就遭殃了。” 舅舅哼了聲:“遭殃就遭殃,他們這么蠻不講理,就讓他們吃吃苦頭,媽你不是總說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嗎,這就是他們的孽果!” 外婆誰:“沒這么簡單,妖魔出世,你以為受牽連的就是他們寧家嗎?只怕天下都會大亂。” 寧疏問道:“外婆,您知道這個鬼胎是怎么來的嗎?” 外婆說:“是你mama做了孽,墮了五月的胎,現(xiàn)在那女嬰怨氣橫生,煉成了鬼煞回來報仇,吃了你mama肚子里的兒子,要借母腹出生。” “可是這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胎兒被打掉,也不見得那些墮胎的女人被報復(fù)啊。”寧疏問出了心底一直有的疑問。 外婆道:“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這世界上每天都有胎兒被打掉,成游魂野鬼,即便有怨氣,也成不了什么大氣候,頂多晚上出來嚇唬嚇唬人,遠(yuǎn)談不上害人的本事,更別說鉆入母體養(yǎng)成禍患。” “外婆您的意思是...單憑那小鬼自己是做不到的,背后肯定有人幫她?” 外婆眸色轉(zhuǎn)了深:“我不知道你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大錯釀成多說無益,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阻止這孽障出世,否則你mama肯定會被她害死。” 舅舅皺著眉頭:“這事兒真的不好辦,且不說她奶奶就守在醫(yī)院門口,芙蓉肚子這么大了,醫(yī)生不會同意引流。” 寧疏提議道:“這件事,興許可以讓爸幫忙。” 雖然寧衡韜性格軟弱,但好歹是寧家唯一講道理的人,寧疏覺得,也許外婆的話他會聽。 晚上約莫九點,寧衡韜下班之后來醫(yī)院看望妻子和母親,舅舅將他請到了狗娃的病房。 寧衡韜沒忘給狗娃買了水果和psp電玩機(jī),狗娃看到那臺psp,眼睛都冒光了。 寧衡韜抱歉地對外婆道:“媽,我母親說話難聽,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外婆哼了聲,說道:“她那個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不肯要寧寧,鬧得多厲害,這么多年,越活越糊涂了。” 寧衡韜也不好多說什么,站在墻邊上,跟罰站似的。 寧疏了解自己父親的性子,說他軟弱吧,他又能把公司經(jīng)營得頭頭是道,可說他精明吧,在家里又對母親言聽計從,做了不少糊涂事,周圍人都覺得他愚孝,給人的總體印象,就是老實。 外婆又說道:“我有一句話要問你,當(dāng)初墮胎,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衡韜聞言,愣了愣:“媽,我們沒有...” “事到如今,你就別想瞞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只要做了就別怕人知道!” 寧衡韜見瞞不過去,只能長嘆一聲:“我跟芙蓉,的的確確有過一個女兒,我的意思,還是讓她生下來,畢竟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再生一個女兒也沒什么,可是芙蓉不愿意,她還想要一個兒子,加上母親也不想要這個女兒,所以只能去醫(yī)院流掉...” 舅媽不住地?fù)u頭嘆息:“作孽啊!” 外婆又問:“這孩子,流掉之后有沒有再來找過你們?” 寧衡韜哆嗦了一下,本能就要否定,但是外婆緊扣住他的目光,仿佛只要一說謊就會立刻被她發(fā)現(xiàn)似的。 寧衡韜在外婆的眼神攻勢下,終于還是說了實話:“孩子流掉之后的兩個月,芙蓉晚上便開始做噩夢,說夢到渾身血淋淋的小孩來找她,嚇得不輕。琬怡說認(rèn)識一個陰陽先生,請他到家里來看看。” 寧琬怡就是寧疏的小姑,她還挺迷信這些東西。 寧衡韜繼續(xù)說道:“那先生來了之后,一看便說是當(dāng)初流掉的女兒怨氣不散,晚上入夢來糾纏芙蓉。我們聽了這話都被嚇著了,先生說可以幫忙收復(fù)那小鬼,說不出三月,必叫它魂飛魄散。” 寧衡韜頓了頓,繼續(xù)道: “當(dāng)天晚上,那道士躲藏在衣柜里,等到芙蓉睡著,那小鬼再度入夢的時候,道士便設(shè)了個夢中局,困住小鬼將它收復(fù),我們付了五萬塊錢給那道士,后來芙蓉就再也沒做過噩夢。” “糊涂!”外婆生氣地斥責(zé)寧衡韜:“那女嬰被你們害成了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本就是你們的錯,有些怨氣也是可以理解,只需請法師做法超度,化解她的怨氣即可,你們居然讓不懷好意的歪道將她收了去,不知道用來做了些什么殘忍勾當(dāng),導(dǎo)致她怨念愈加深重,竟借力修成了魔障逃出生天,現(xiàn)在回來報仇了。” “啊,媽你的意思是...”寧衡韜難以置信,話都有些說不清楚說:“難道...芙蓉肚子里的是...” “就是被你們害死的女嬰!”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