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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不同難道不是因為看中他的才能嗎?李杭卻把沈凌濤的困惑與震驚當做欲擒故縱,上前一步,出其不意地抓住沈凌濤的手臂,說:“別裝了,你這把戲我見得多了,還是……啊!”李杭突然捂著腹部后退一步,撞倒在椅子上,原來是沈凌濤第一次受到這樣的侮辱,激憤之下,屈起膝蓋就狠狠頂向李杭的下*腹,那位置再下面一點,李杭估計得疼死。“我想老師的確是誤會我了。”沈凌濤此時再也沒有平時的溫和笑臉,冷冷地俯視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李杭,語氣十分平靜,但是垂在身側的雙手卻緊緊地攥著,五指指甲扣進rou里。他現在心里又是惡心欲嘔,又是失望難過,之前他有多尊敬李杭,現在就有多厭惡,簡直就像是咬了口鮮紅欲滴的蘋果,結果看到半條蟲子。“我一直很尊重你,也以為你是真地看重我,現在看來是我搞錯了,你還是找別人吧,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沈凌濤很想一腳踢斷李杭,不過想到對方的身份,無法和他撕破臉,只能暗自壓抑,說完這些話就直接轉身,向外走去。李杭鐵青著臉,不死心喊道:“你可以再想想,失去這次機會,你絕對會后悔的!”沈凌濤無視他的嘶吠,摔門而出……之后的兩天,李杭倒是沒來找他,只不過剛才課上的眼神讓他明白,對方并沒有死心。沈凌濤心里煩得要死,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下午三四節沒有課,打算去趟菜市場買只烏雞燉給費琳喝。當年,他的父親沈繼宇設計綁架大伯家的兒子,當時沈爺爺已經去世了,大伯沈繼桓成了沈氏長鳴集團的當家人,為了摘掉嫌疑,沈繼宇不顧父子之情,干脆讓綁匪連沈凌濤一起擄走。事發后,沈家家主考慮到沈奶奶的心臟問題,沈繼宇也怕沈奶奶真的對他失望,什么也不留給他,兩人于是決定瞞著這件事,沈繼宇交出沈氏所有股權,離開沈家。因為當時孩子在場,沈凌濤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讓壞人綁走自己后,從小被費琳灌輸他會被丟掉的恐懼終于爆發,才六歲的他想不出別的辦法,沈奶奶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于是哭著抱著沈奶奶,將一切抖落。可惜世事弄人,沈凌濤唯一的救命稻草,聽后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漸漸僵硬在他的眼前。從那以后,沈凌濤就一直活在深深的罪惡感中。之后,沈繼宇只留著沈老爺子給他的一家中型企業務達實業和一些不動產,他們一家狼狽地離開沈家,連沈奶奶的葬禮都不被參加。因為他的童言無忌,沈凌濤成了沈繼桓的出氣筒,連帶著費琳也被常常遷怒,費琳就是從那時漸漸開始出現精神問題,每當發瘋時,就把所有苦難的來源都算在沈凌濤頭上,沈凌濤的生活開始水深火熱起來。16歲的時候,沈繼宇帶著肚里懷著他兒子的小三,向費琳提出離婚,沈凌濤一點也不意外,心想,沈繼宇終于不要他們母子倆了,費琳一語成讖。他對這個父親早已只剩下恨了,因此坦然接受。但是很顯然,這是費琳無法接受的,她狂躁的次數一天天增加,還帶有暴力傾向,沈繼宇才不管這些,給了他們一套小房子和一筆所謂的教育基金,直接叫人把他們扔出家里。如今費琳精神狀態時好時壞,沈凌濤為了照顧她,就沒有住校,好在沈繼宇留給他們的房子到江戲坐公交只要半個小時。☆、第3章發病沈繼宇怕沈凌濤跟著自己,因此離婚時非常大方,給的房子在一個中高檔小區的四樓,三室一廳,帶著一大一小兩個陽臺。費琳自從離婚后就不敢出門,她怕碰見以前同一個圈子里的富太太,怕衣著寒磣被人嘲笑,其實她現在吃的住的穿的都比一般人好,但到底沒法恢復過往沈太太的風光豪奢,因此總是一個人呆在家里。沈凌濤怕她悶著,就往大的陽臺上搬來許多盆栽,架起紫藤花,好讓費琳養養花種種草,不至于無所事事。路過假山時,沈凌濤習慣性地四處看了下。這里住著一只白底花斑貓,左眼黃圈,右眼黑圈,鼻尖旁邊還有個美人點,背上一塊塊灰的褐的棕的姜黃的,跟世界地圖似的,更稀奇的是四只腳爪上的顏色也不一樣,就跟穿了四款顏色不同的靴子一樣。沈凌濤常常喂它幾只小黃魚,看它是只野貓,毛色又花哨,就干脆叫它野花。第一次見到野花時,沈凌濤就被它那一身酷炫到沒朋友的毛皮給吸引住了,花斑貓常見,花成它這樣的,還是頭回見。“野花。”沈凌濤叫了聲野花的名字,那身熟悉的皮毛卻沒有從假山洞里鉆出來,以往只要聽到沈凌濤的腳步聲,野花就會“咻”地躥了出來,繞著他的腳跟打轉撒嬌。沈凌濤覺得奇怪,又學著貓叫“喵喵”了幾聲,還是沒看到野花的身影,看來是跑到外面撒野去了。找不到野花,沈凌濤只好直接回家,繞過假山后,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四個5、6歲的小男孩圍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嘻嘻哈哈,偶爾傳來一身微弱的貓叫。“干什么!”沈凌濤大喝一聲沖了過來,小男孩看見大人來了趕緊“哇哇”叫著跑開了。而野花則躺在地上,后肢歪曲,尾巴還斷掉一截,血流了一地,看見沈凌濤,琥珀色的眼睛明顯亮了亮,仰著腦袋可憐兮兮地叫了兩聲。沈凌濤聽見野花小小的叫聲心都要碎了,把菜擱在地上后,小心翼翼地抱起野花,野花窩在他懷里,孱弱地“喵”了聲,然后閉上眼睛。“野花,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沈凌濤心疼地用臉頰蹭了蹭野花的額頭,他記得小區外就有一家寵物診所,只有一分鐘的路程。等護士終于推著野花出來,沈凌濤趕緊趴到小籃子邊,野花四肢腹部都綁了繃帶,尾巴只剩一半了,耷拉著耳朵,小肚子一起一伏,還沒有醒來。“野花還要多久才醒?”沈凌濤問身邊的小護士。“可能是晚上,也可能是明早,你別擔心,腹腔的積血都排出來了,四肢以后也不會有后遺癥。”沈凌濤一進來,小護士就眼睛一亮,這男生長得太養眼了,因此服務特別周到。“如果野花晚上醒過來,你們這兒有人嗎?”“啊,不用擔心,有值晚班的,不過她還來,要晚上再過來。”沈凌濤松了口氣,說:“那拜托你跟她說一下,如果野花晚上醒過來就打電話給我。”“沒問題沒問題。”小護士趕緊搖手。“謝謝,那麻煩你了。”沈凌濤微微一笑,眉間一股憂愁,小護士頓時覺得血槽已空。沈凌濤走出診所,拿出手機要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