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你的父親是個少見的聰明人——他知道繼續待在阿茲卡班會比外面要更好，所以才會不出來。”在對方表現出除遲疑外的反應前，他繼續補充，“另外，看上去你有十六歲了，因此我不認為還有什么是你無法自己決定的。”

顯然，眼前那個男人的回答有點出乎意料，德拉克震驚的看著他。

哈利對他微笑，“年輕人總是魯莽的，將事情搞的一團糟。但如果你因此就放棄了自己做決斷的機會，你永遠不會長大。”

男孩瞇細了眼看他，那表情就像他才是身上被開了個洞的那個。哈利聳肩，“不過我要聲明，我認同的只是你的行為，而不是你的選擇。”

“我不覺得那有什么不同。”德拉克發出哧鼻的噴聲，似乎沒有注意的這樣做有多么的不貴族。

“這可是本質上的區別。”哈利嘆息的告誡，“我只是真心希望你知道自己將要進入的是怎樣一個世界。”停頓過后后，他以嚴肅的口吻說，“成長的定義在于你能夠真正面對你做的事所帶來的一切后果以及責任。你可以決定一切，但同時你要有勇氣正視你的選擇。”

德拉克嗤之以鼻。哈利聳肩，就像羅馬不可能一天建成，許多事也非一朝可以改變。

“好了年輕人，”在感到微微挫敗的同時，他也在心底為這個稱謂而覺得奇異，“現在不如讓我送你回去。”

第67章面試

當這次幻影顯形結束，他們旋轉的停下，馬爾福莊園的影子在潮濕、寒冷的清晨迷霧中若隱若現，那個年輕貴族才真的不再期待能看見阿茲卡班的牢籠與攝魂怪，并不太情愿的開始想或者這個潛行者的確對他沒有抱有其他目的。

“也許你阻止了我一次，但那只是碰巧。很快我就會回到霍格沃茲，屆時沒人能再阻止我，因為馬爾福從不會在失敗面前撤退。”德拉克以嘶啞的聲音為自己的尊嚴而努力。

“一切都基于你的決定。”哈利聳肩，溫和的說，“我承認那是一項很好的家族守則，但希望你能分得出在什么情況下執行才是最合適的。如果你真的選擇成為一個成年人而不再是小孩，那么你首先應該學會如何獨立思考。要知道，荊棘上可能結出類似葡萄的果子，蒺藜也能長出仿佛無花果的果實（注）——即使從外表看上去有時它們的確蠻像的。”

保持懷疑的目光，德拉克高傲的仰頭，轉身走向在經歷一整夜黑暗的磨難后，現在看上去顯然更加無比美好的地方。

哈利背靠著荊棘花園陰影里的大樹支撐住自己，直到確保德拉克的身影的確是消失在莊園內。于此同時，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為此他不得不感謝德拉克的提醒——有一份全新的工作，能讓他在完成精靈族的任務的同時，更好的保護他的同伴。而最美妙的是，它更為自己看似遙遙無期的戀愛歷程增加意想不到的便利。只是他動作必須要快，并且上帝保佑，希望這個職位還未被其他人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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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一只貓頭鷹沖撞的飛入旅店。幾分鐘后，哈利坐在房間內老舊的寫字桌前，有些緊張的拆開熟悉的盾牌形徽章蠟封——

給：

尊敬的潛行者亞撒·普萊契閣下

來自：

阿不思·鄧布利多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

親愛的先生：

很高興接到您的求職申請，請于本周五前往霍格沃茲學校校長室面試。

于霍格沃茲校長室留

微笑的，哈利的心沉穩下來，并意識到接下來他將要經歷回到這個年代后最為奇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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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另一個身份走進城堡的感覺是那么的奇妙，以至于斯內普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僵硬的瞪圓了眼。

“以魔鬼的名義！見鬼的你在這里是做什么？！”黑衣男人壓低聲音的怒吼。

“是命運引領我來與你相遇，”哈利帶著明亮的露齒笑。

斯內普后退，閉上眼，看上去在忍受痛苦，“雖然我希望不是我猜想中的那個原因，”他迅速調整情緒，“但梅林從不曾眷顧我，顯然這回也是一樣。跟著我！十分鐘后你同那只該死的老蜜蜂有個會面。”

這一路是快樂而又痛苦的，即使作為領路人的斯內普并不是那么合格——周圍冷卻的氣壓足以說明對方此刻的心情——但他依舊在滔滔不絕的問起那些爛熟于心的校史，友好的詢問對方近況，以逗趣的方式來吸引那個男人談話。即便那看上去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語。

“如果能順利留下，不知我是否能邀請到他吃晚飯。”在以“螳螂堆”這個口令打開校長室的大門前，哈利不確定的想，直到他注意到里面坐著的那個人。

“真高興你將我們的貴客帶到，西弗勒斯。”校長從寫字桌后面的椅子上站起來燦爛的笑，“請允許我為你們介紹，亞撒·普萊切，以及小天狼星·布萊克——我們的另一位黑魔術防御課教師應聘者。”那個穿著半新淺藍色絲質長袍的男人同時站起來。

驚訝是哈利的第一反應，但他很好的控制住而不讓它表現在他的臉上。“很高興見到您，先生。”他同他握手。哈利從未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自己的教父見面，而他現在看上去又是那么的好——至少比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要好上很多——他的眼睛變得爍爍發亮，他的臉不再是土灰色，他的身材依舊消瘦，卻強壯了許多，甚至他的頭發都帶上了一些光澤。

“也很高興見到你，普萊切先生。”舉止是溫文有禮的，即使小天狼星眼中的打量是顯而易見。“實際上我的面試已經結束，祝您好運。”

哈利眨眼，然后看到他的教父禮貌的告辭，而在經過在門口站衛的西弗勒斯的同時，發出輕蔑的哼聲，并強忍著讓嘲笑沖出他抿起來的嘴巴。似乎只有在面對老對頭斯內普的時候，小天狼星才變得不那么紳士。好吧，或許應該說是很不紳士。

“那么，如果沒有其他什么事，希望你們談的愉快。”斯內普以一種咬牙的聲音說。哈利真的不確定是因為剛剛走出去的小天狼星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啊，很抱歉，請等一下。”在門被關上前，哈利喊，“可以的話是否能請您在這之后帶領我回去？你知道，這兒有點大——”伴隨的是深深的微笑。

斯內普的動作有四分之一秒的停頓，接著回應他的是惡狠狠的瞪視及響亮的門與門框所發出的撞擊聲。

哈利吃吃的笑，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