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佳釀，我沒有理由會不喜歡?！彼牟辉谘傻恼f，“尤其是這種價錢驚到令人咂舌的東西。”

哈利輕笑，好在買掉草藥及一些特殊材料的錢轉入投資，已經讓他賺了一大筆。由此可見，“先知”無論在那方面都有不小的作用。

在第一道餐品被端上來前，空間里的延續的是令人沉悶的寂靜——直到斯內普在下一刻被對方的話所驚醒。

“那么，我是否能理解成——現在，你因為我的追求而表現出了一些小小的甜蜜的羞怯？”

突如其來的猛烈的咳嗽，那是很明顯的被噎到了的表現。體貼的，哈利遞上了餐巾。

呼吸順暢的兩秒鐘后，魔藥教授發出近似低吼的聲音——為此哈利不得不給周圍空間施展上一個加強的隔音咒，“剛剛！你在說笑嗎？還是我的耳朵出現了什么不切實際的幻聽？！”

“請不要介意，”哈利竊笑，透過高腳杯中的美麗深石榴紅色的液體觀察對方。他確信喜歡看他這個樣子——即使暴躁，尖刻，銳利，卻不只是一張空洞無波的臉。“不過一點小小的幽默。要知道，你的沉默令我有些緊張，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猜測你在想些什么——雖然我內心希望你的緘默由于無法戰勝羞澀所造成的尷尬。”

一聲痛苦的呻吟，黑衣教師費勁全力才迫使自己停止尋找別在腰間魔杖的舉動。

“省省你那些滑稽、戲弄人的表演，普萊契先生。”再次拾起冰冷的面孔，斯內普以最輕蔑的語調說，“你我都應該知道，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見鬼的地方是為了什么。”

“我以為這是你對我提前的圣誕禮物的感謝?！惫旖敲骼实穆N起，“或許我猜錯了？雖然那條蛇的鱗片的確是不可多得的魔藥材料，而且并不那么好取。”

瞳孔的驀然收縮，“你的意思是——”

空間禁制被觸動，是侍者的接近。菜肴的陸續端上令談話被迫推遲。這期間哈利始終不肯放過對方每一絲細微的表情上的改變——那令他感到驚人的愉悅與著迷。

“普萊契先生——”

“是亞撒，教授?！惫⑿Φ拇驍?，雖然他更希望叫他哈利。

黑衣教授失去耐心，他煩躁的催促，“普萊契先生，我想沒準你能告訴我——”

“納吉尼——”拖長的聲音，哈利又一次打斷，并且成功的把震驚留在對方原本空白的面容上，“那個小寵物是叫這個名字吧？看，或許我知道你都想問些什么，能力允許的范圍內，我會回答你。不過作為交換，首先你要叫我亞撒。另外，我可以稱呼你西弗勒斯嗎？”

短促的抽氣聲后是短暫的停留，那代表了飛速的思考?！皝喨觥币晕ｋU及懷疑的目光，斯內普說，“看上去似乎你對某些情況有超過我所想象的了解?；蛟S你能說說你的目的，你真正的目的，而不是他媽的繼續向我兜售那些廉價的，泛濫的，可笑的感情！”聲音又一次變得咬牙切齒。

“再一次強調，我發誓，我對你的感情真心實意！絕沒有任何其他的你所認為的那些東西在里。”哈利疲倦地微笑，對這種繞這圈子的說話方式開始厭倦。

那個男人有著超乎常人的頑固與某些奇怪的“救贖”情結。也許他應該更加直截了當些——其實在他決定將納吉尼寄去的時候便已經決定要主動出擊。

他決定再一次冒險，“事實上早在之前我便得知你的一些‘小秘密’——譬如在你左臂的衣袖下暗藏著的‘花紋’?！币宰钶p沉的聲音，他注意對方臉上的表情，慢慢繼續，“以及你那個無論對任何一方來說都充滿‘危險性’的工作。”

吸氣的聲音，斯內普臉上出現的是絕對的震驚。

“為什么你會——”驚訝的叫喊后，他迅速意識到他的失態，并截斷自己的話。小心控制著呼吸，平靜的，斯內普問，“普萊契先生，我想知道——”

“亞撒?！惫l出不滿的聲音，“如果你還想繼續同我探討這個見鬼的，一點也不符合節日氛圍的話題。”

“——好吧，亞撒?！焙谝陆淌谶x擇了妥協。

“一些特殊的消息來源，”哈利聳肩，一語雙關的說，“我想你已經猜到我與哈利間有些小小的關系——尤其是他的確在整個假期都和我‘消磨’在一起?！?/br>
“我知道那個男孩一定會猜出些什么，畢竟他曾經撞見了我與伊戈爾·卡卡洛夫（中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校長）關于那個人的談話?！彼浜?，并且試圖保持平板，“但如果只是靠這些，我不認為會與你得知我的那些‘小秘密’有什么太多的聯系。而現在！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哈利無所謂的聳肩，“他同樣跟我說過他那兩位最好的朋友在假期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br>
“韋斯萊先生以及格蘭杰小姐？”迅速的，斯內普想到了什么，“的確，暑假的集會使他們同樣在哪兒見到了我。不過僅僅憑借這些？”

“僅憑借這些。嗯，或許應該再加上一些合乎邏輯的推理？”

“愿聞其詳?！彼箖绕绽湫﹄p臂抱胸——這代表了抗拒的信息。

無聲的，哈利凝視著對方，為那個男人表現出的不信任與種種戒備無奈的嘆氣，“你不覺得這里并不是談論這些的好地方？”哈利建議，“現在，我們最該做的事就是好好享受圣誕大餐。之后，會有一晚上的相處時間，并且只有你和我。”最后，他對那個詞感到小小的雀躍。

對他的暗示，斯內普表示嗤之以鼻。

第50章精神通道

即使晚餐是在混亂的思緒中度過，但實際上斯內普與哈利真正離開餐廳的時間并不是那么的早。然后，他們決定前往倫敦麻瓜的街區——對于之后將要談論的那些內容，比起魔法世界，顯然混在麻瓜中要更加安全——起碼他們中幾乎沒什么人知道伏地魔與哈利·波特代表的意義。

街上到處是興奮的人群，閃亮的掛飾，栩栩如生的冰像，甚至，不遠處還有個露天的舞池，月亮正皎潔明亮的掛在那里。雖然并沒有到24號，但節日的氣氛濃厚而陰郁，那些到處掛著的帽子、毛絨玩具以及奇裝異服的男女對兩個穿著巫師長袍的人來說同樣是個不錯的掩飾。

放縱的，哈利允許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將視線悄悄落到斯內普的臉上?；蛘哒f其實是他根本無法控制不讓目光追隨那個男人，事實上他也沒有想要去控制——他對他有著難以想象的吸引力。

當他第四次將他帶到槲寄生下（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