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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期待什么似的,太過不害臊,尷尬得耳朵都燒起來。可是眼看靳弈辰眉心的陰郁之氣散開,眼睛含笑的看過來,又覺得不管晚上被怎么折騰都算值了。車子放在了醫(yī)院對面商場的底下停車場,中間隔了一條車水馬龍的大馬路,為了保險起見,吳瀟提議讓一個人取車,直接開過來,省的孕婦不安全。這個提議說出口了以后,半晌沒人動,吳瀟奇怪地看著靳弈辰,靳弈辰則淡定地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遞給他。吳瀟茫然了半天,才總算明白過來,靳弈辰不給他和霍蘭獨處的機(jī)會,只好訕訕的耷拉著腦袋去開車。靳弈辰看著吳瀟的身影安然地走過了馬路,目不斜視,開口道:“我不想在瀟哥身邊再看見你。”霍蘭明白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輕輕把卷發(fā)撥到耳后,淡淡道:“這應(yīng)該是我該對你說的。你跟吳瀟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男人和男人怎么會長久?”靳弈辰側(cè)頭看她,輕輕笑道:“男人和男人又怎么樣?他是我的,我不會讓他離開……更不會讓別的人覬覦他。”霍蘭抱起手臂,也微笑起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欺騙吳瀟的,但是他不會一直被你蒙蔽,不然你不會這么介意我的存在。你不能給他家庭,不能給他孩子,而這些我都可以給他,而且我是他的初戀,到最后誰能留下,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初戀又如何?當(dāng)初沒有珍惜瀟哥的感情,現(xiàn)在卻利用他的孩子來博取他的同情,到底是誰在欺騙他的感情?”靳弈辰諷刺道。“你!”霍蘭像是心事被說中,臉色難看起來。她撫著肚子,神色陰晴不定,眼神褪去溫婉,變得鋒利起來。──在聲色場合混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像表面這樣無害?無害只是做給吳瀟看的。她其實并不想利用吳瀟,可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早就心力交瘁,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讓她安頓下來的港灣。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孩子也需要完整的家庭,她需要一個可靠的男人幫她支撐起這一切,更何況有了穩(wěn)定的家庭,回家時也不會面對太多閑言碎語。而吳瀟,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哪怕從他口中得知他早有別的戀人,也不想放手。知道他反感自己濃妝艷抹,就用素顏面對他。知道他容易對弱者心軟,就表現(xiàn)出孤獨無助的樣子。她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懵懂幼稚的少女了,只要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用盡心機(jī)。她不愛吳瀟,也已經(jīng)沒有氣力去愛任何一個男人,她只知道自己需要吳瀟。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的希望。她會給他家庭,給他孩子,給他任何他想要的東西,用心盡力做一個賢妻良母,讓他沒有任何遺憾。──除了愛。愛是什么?愛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9鮮幣)第一百二十六章威脅手微微握成拳,霍蘭眼睛里帶上明顯的敵視,昂頭瞪著靳弈辰,冷冷笑著:“我就是利用他的好心,你又能拿我怎么樣?”靳弈辰審視著面前這個嬌小卻尖利的女人,眼神中隱隱透著鄙夷,他不明白,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怎么會占據(jù)了吳瀟的初戀。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臟,他轉(zhuǎn)過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淡淡道:“你覺得你能靠什么跟我爭?”霍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給他孩子,給他家庭。最重要的是,我是個女人!”靳弈辰輕輕笑起來,雙手插進(jìn)褲兜,說:“家庭,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他了,孩子的話,現(xiàn)在科技很發(fā)達(dá),只要瀟哥愿意,我也可以為他弄出一個。至于最后一點,他根本不介意我是男人,否則不會心甘情愿的為我張開腿。”“張開……腿?”霍蘭一時沒有弄清他話中暗含的意思,自己又重復(fù)了一遍后,豁然明白了吳瀟對靳弈辰“張開腿”是什么意思,頓時覺得一種嘔吐的欲望升了上來。她捂住嘴,震驚到說不出話。在她的印象中,吳瀟少年時驕橫跋扈,就算長大后脾氣收斂起來,也沒辦法跟被人壓的男人聯(lián)想在一起。這兩人站在一起,不管從哪方面比較起來,靳弈辰都比吳瀟更像“扮演女性角色”的那一方。她怎么都想象不出,吳瀟會張開腿,接受別的男人駕馭自己,可是看著眼前男人的神情,她卻又不得不相信。“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他!?”霍蘭豎起柳眉,竭力維持自己的情緒不要過于激動。“我們是愛人,為什么不能?”靳弈辰微微挑眉,“他喜歡我的吻,喜歡我的擁抱,我對他做出任何事,他都愿意接受,你又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霍蘭微微頓住,有些語塞。──在別人的愛情里,她的確沒有置喙的余地。可是……她定定看著靳弈辰的側(cè)臉,慢慢揚起一絲嘲笑:“趁著吳瀟不在,用這些話刺激我,說到底還是介意他對我好吧?呵,你想把我逼走,手段還嫩了點。”說幾句難聽話就想讓她認(rèn)輸,也太瞧不起她霍蘭了。愛上一個濫情的男人,她這些年學(xué)的最多的就是怎樣和各式各樣的狐貍精糾纏,多少次被第三者堵住威脅離開那個男人,到最后,留在那男人身邊最久的還是她。──雖然現(xiàn)在她恨不得當(dāng)初早早離開。兩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慢條斯理道:“吳瀟最看不得弱勢的人,只要我孤單一人,還帶著孩子,他就不會拒絕我的求助。你能看住他一次,看住他兩次,能一直綁著他,不與我接觸嗎?吳瀟最煩別人管他太多,你管得這么寬,他早晚會離開你的。”“這個不牢費心。”靳弈辰嘴邊掛著溫柔謙和的笑容,遠(yuǎn)遠(yuǎn)看著優(yōu)雅又紳士,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道:“至于瀟哥,如果沒有孩子的話,你還有什么借口纏著他呢?”他的聲音很輕,旁人如果不注意,根本分辨不出他在說些什么。可是霍蘭站在他身邊,聽得清清楚楚,甚至因為這句低語,額頭都滲出了冷汗。她的手指冰涼,有些發(fā)抖,不敢猜測他話中的含義。“你……你什么意思?”靳弈辰側(cè)頭,眼睛冷冷的釘在她的腹部,不置可否道:“我只是好奇,如果沒了孩子,甚至連你都不存在了,瀟哥能記住你多久。你知道,世界上的‘意外’很多,也許是車禍,也許是在樓梯上失足,就連被人撞一下,孩子都可能有危險,不是嗎?”他用溫柔的聲線,緩慢而殘酷的低語著,看著霍蘭的臉色慢慢蒼白起來,繼續(xù)道:“我剛剛問過醫(yī)生,你的身體已經(jīng)不適合懷孕了吧?如果這個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這輩子再也不能懷孕了吧?”他指了指霍蘭突起的腹部,輕輕道:“為了你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