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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是你兒子,你會善待他的,我只希望以后有機會的時候,你能讓我探望他就好。哪怕以一個阿姨的身份,他畢竟是我生下來的孩子……” 沈妍再說不下去,捂著臉抽噎起來,懷胎十月,最終卻決定放棄孩子,任何一個母親都不能做到坦然面對,可于現實來說這是對孩子來說最好的選擇。 “你決定了。” ”嗯。”沈妍點點頭,看著面前距她如此近的男人,十年了,這場鬧劇也終于該散場了吧。她永遠也忘不了她第一次看見他的那一天,那時夕陽半斜,穿著白色襯衫的他,渾身都籠罩著金色的余暉,大步朝她走來,他即使在對人微笑卻也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疏離感,后來她才明白,她會有那種感覺是因為他眼里能看見的從來不是她。她記得他那時候的樣子仿佛披著霞光的王子,懷里是大捧的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他心里只有一個人的位置,那懷中的花兒也不過是為了那個她身邊的女人,那個與她朝夕相處,情同姐妹的女人。 他從來都看不見林夏身邊淪為幕布的她,他心中只有那一個人,所以即使林夏已經離開,即使她朝夕相伴,她于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床伴,等到他想結婚了,哪怕隨便找個人他都不會想起她,他對她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只有對不起,可是她又何曾需要這個對不起。 現在他們有了一個共同的孩子,那是任何人無法抹去的事實,她想,江城只要看見這個孩子就會想起她,這也算最好的結局了吧。 “如果遇到麻煩,你可以隨時回來找我。”江城扔下這句話,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即使這個時候,他也不愿意浪費多一點兒目光在她身上,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到底是她的幸或不幸。她知道,那一句話是他給她最后的承諾,也是對她來說最好的結果。她要漸漸適應沒有他的人生,自己新的人生。 宋昔去的那天,莫筱夏已經有幾天沒去醫院了,店里實在忙不開,她只好招了個全職的服務員,手把手教她煮咖啡,做面包。下午看到窗外扯絮似的飄起了雪花,她去市場買了點rou餡,包了點餛飩,煮的軟軟和和的,然后拎著保溫桶去了醫院。剛上三樓走廊,就聽到病房的方向傳來一陣sao動,她心中一慌,加快腳步朝里走去。病床前已經圍滿了醫護人員,手里拿著各式器械,忙成一團亂。莫筱夏手一松,保溫桶就掉在了地上,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宋昔的追悼會上熱鬧的像一出戲劇。一群人幾乎圍著律師打起來。誰也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財產留給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兒,于是宋昔的兄弟姐妹帶著外甥外甥女圍著帶遺囑過來的律師爭執不休,質疑遺囑的真實性,吵吵嚷嚷,推來推去險些把胖律師的金邊眼鏡撞掉。 莫筱夏看著花圈環繞中的宋昔的遺照,這個她的事實父親,她從未叫過他一聲爸,甚至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男人,他們甚至沒有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培養什么父女感情,他就這樣去了。可他卻把他所有的財產留給了她,而不是那些外甥外甥女,他沒有必要那樣做的,明知道這樣會在家里惹起紛爭。莫筱夏想,即使她想說聲謝謝,他也聽不到了吧。她想人生就這么短,總不能老是在錯過之后才想通。她拿起手機給江城發了信息過去,“我想見見我姥爺他們。” 律師終于從糾纏中掙脫,轉過身看見置身事外的當事人就來氣,一把拽住莫筱夏的手,塞過去一個文件袋,“莫小姐,這東西是公正過的,你自己保存好。到時候過戶之類的手續還要用到。”律師說完逃似的往外走了。 宋昔的那些親屬轉眼便把火力轉移了方向, “你是哪兒冒出來的丫頭片子?” …… “女兒,我怎么從來不知道我弟弟還有個女兒?” …… “我舅舅當初答應我,要把房子留給我做婚房的。你憑什么接受。你算老幾?” …… “我二叔說了,要加20萬給我換輛新車。這個遺囑作廢。我不承認。” …… “對,不承認。我們憑什么要承認,你有律師,我們也可以找律師……。” …… “憑什么車房存款都歸你,你問過我們這些人的意見嗎?” …… 莫筱夏看著眼前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或激動的語無倫次,或憤怒的口不擇言,他們或多或少跟她也有親戚關系,可現在為了財產,一個個變的恨不得你咬我,我咬你的。宋昔不過是普通公職人員,留下的財產無非是一處三居室加一輛已經有些年頭的福克斯。只不過在這個城市房價日漸上漲,一套三環的房子怎么也是值點錢的,現在憑空多出個誰也沒見過的女兒把財產分掉,他們心里自然是不順心的。莫筱夏一直都處在茫然的狀態,被這只手拽過來,那只手拉過去,有的憤怒的朝她嘶吼,唾沫星子幾乎飛她一臉。她躲著要去擦自己的臉,一個貌似宋昔jiejie,她應該稱呼為姑姑的人,一抬手勾過她的臉側,指甲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刺痛的傷口,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滑落,她發現,自己流血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個強有力的手把她從人群中拽了出去。 ☆、57 沉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們對遺囑不滿,可以起訴,但當事人在律師見證下把財產留給自己女兒,我想這沒有什么可爭議的,至于他們的血緣關系,那有醫院的親子鑒定證明,你們質疑的話,可以去查看鑒定結果。你們這樣圍著她,就算鬧到明天,我覺得也鬧不出什么結果。” 他低頭看見莫筱夏臉頰的血跡,更是怒從中來,“走。”不由分說便拉著她離開了那里。 莫筱夏感覺仿佛在做夢,,直到被拉上汽車,看他熟練的轉動方向盤,才回過神來,“你怎么會來?” 明明是嚴冬,他的鬢角卻有細微的汗濕。而且他剛才進去的時候甚至沒穿外套,仿佛是突然趕過來的似的。 江城垂下眼看她一眼,伸手拽過來紙巾盒,“你笨嗎?你不會走嗎?你被他們圍著打算圍到什么時候,還是你打算把遺囑給他們讓他們給你撕個粉碎。你看你這樣子跟個傻子也差不了什么了。” 莫筱夏驚訝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遺囑的?” 江城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律師是宋昔托他請的,他當然知道。早起律師曾打電話給他,問他要不要一起來,他本來是不準備來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于是匆匆趕過來就看到她被一群人圍著恨不得摁到地上揍的情景。幸好他來了,如果他不過來,他真難以想象,她到底要怎么脫身。 他松了松領帶,“送你去哪兒?” 沒有聽到回答,他側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