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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紀委聯系市紀委,共同來咱縣查了這個姓豐的。但是這幾年,姓豐的很小心,并沒有查出來什么。本來都以為過去了,誰知道開始調查X鄉任職書記時的情況,先從查賬開始。” “那個時候我爸是鄉長,他負責財政。” “是的,也就代表著,不管什么賬,只要出了,必定是經過你爸手的,也會有你爸的簽名,而沒有姓豐的那個人的。” “如果有問題,也不會嚴重到坐牢去。我爸本本分分干了這么多年,難道就沒有朋友幫忙出主意嗎?” “紀委去了X鄉明察暗訪的呆了一個星期。確實在賬面上查出了問題。” “然后呢。” “因為你爸已經離開X鄉也有7、8年的時間了,好多當事人都調換了工作地點。但是紀委一個一個找,一個一個查。出乎意料,所有人的供詞驚人的一致。X鄉一切問題賬務豐書記毫不知情,都是左鄉長吩咐辦理的。” “當誰是傻子呢,自己是一把手,居然什么都不知情。那個姓豐的一定是私下里做了一些什么”,我竟然很理智的在做分析。 “我覺得也是,但是大家并沒有證據。因為這件事扯出了你爸,本來是要搞姓豐的,查出來后姓豐的最多是個黨內嚴重警告處分。但是紀委在這邊呆了這么久,一經查出來了問題,不可能不去處理。迫于工作壓力,他們必須得找個人出來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這個時候,你爸是最合適的人選,既完美的完成了工作,又給了大家一個交代。” “就因為他是鄉長?所以就要這樣?” “左右,畢竟所有的賬目上都有你爸的簽名。這件事無論怎么樣和左叔叔都是拖不了干系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大與小,重與輕。” “那為什么會鬧這么嚴重,如果真的我爸擔下來了,把有問題的交代清楚,差的錢自己補上不就可以了”,繼續冷靜的分析。 “一開始都以為這么簡單。但是幾年前的官場太亂了,饒是咱們一個學生,都知道當官的有多腐敗多霸道。那些和問題賬目相關的人員,擱在現在,最次的也是個縣長了。好不容易爬到現在的位置,擁有如此大的權力,你爸會把他們供出來么?就算左叔叔明哲保身,那你覺得,那些人會承認么?到頭來反咬一口,得不償失。” “為什么不承認,敢做就要敢當”,我義正言辭的說。 “別傻了,咱們進入社會也有幾年了,身邊有幾個是這么坦蕩蕩的君子?小人倒是一抓一大把”,柒柒譏笑著,“那些涉及到的人一直在給你爸爸施加壓力,也給紀委施加壓力,為了堵住你爸的嘴,聽說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么?” “沒有”,柒柒說。 隨著柒柒的這兩字,我是徹底的心死了。現在的局勢我不是不知道,天天新聞在播,頭條日日更新,國家的力度她有親眼看得到,感受到。為了趕快結束,這個證據可以說是堅不可摧。 “那些有問題賬目,具體都是什么內容,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涉及金額大概1。 “100萬?!”我有點坐不住了。7、8年前的100萬放到現在,說是500萬的價值也不為過。“怎么會這么多,怎么會這樣。” “我想起來了。咱上高中的有一段時間,我爸天天氣色都不好。經常凌晨被縣里叫,我媽說都是領導,地頭上的皇上,惹不起。讓我休息不要影響上學”,我使勁握著拳頭,“一定是那個時候的事。” “我爸這個人的人品我還是可以保證的,而且以我家的經濟條件”,看了看柒柒,“真的比不上你家”。 柒柒的爸爸現在是一位副科級的小領導,她的姥姥和mama一起經營著一家早點鋪。在我家有困難的時候,柒柒家沒少幫忙。 “我相信,我爸媽也相信,其他人呢?沒人會信的。旁觀人根本就不會向著你家,沒有錢可以說是把資產轉移到別人名下了,或者是給外面的女人了”,柒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你別…別生氣啊”。 “你說得對”,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數目出來了,只要把錢還上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我今天見了趙律師。” “他怎么說”,我有點激動。 “他說,這些錢可以通過銀行的賬戶記錄證明,沒有進入左叔叔及相關人員的名下,不屬于貪污,但是不能證明,你爸沒有動用這些錢去進行一些非法的交易,畢竟追查不到錢號,時間長也無處可尋”,柒柒握著我的手,“趙律師說,如果按挪用公款罪定型,100萬的話是要處5年以上10年以下,如果歸還的話,5年左右,態度好的話可以從輕判決,趙律師說,可以縮減到五年以下。” “謝謝你,柒柒,我知道了”,站起身。 “左右,別做傻事,別鬧。還錢的事,我了解你家的情況,我也知道你的收入。”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100萬還上的。” “左右,你聽我說,我算過。老家的房子最多能賣30萬,這幾年你父母的積蓄我是不清楚,但也絕對不會到70萬,你這幾年賺的錢本身就給家里一部分,你能有10萬就不錯了”,柒柒扣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的眼睛,“別斷了自己的后路,你還有我呢。” “100萬其實也沒有很多啊”,推開柒柒,輕松地說。 “左右”,柒柒大吼道,“你清醒點,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嗎?況且本身就不是左叔叔的錯!他是替別人背了黑鍋。” “對啊,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那個姓豐的抓起來,虧我以前還總是叫他大伯,他對的起這聲大伯嗎!”我也吼了起來。 “左右,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我想左叔叔在官場打拼了這么多年,也明白這個道理。” “是啊,他明白。他為了自己的職場,一點父女情都沒有。都一審完了,才來給我打電話。說一些沒用的話,有什么用!” 我奔向臥室。一邊走一邊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已經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骨rou親情豈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自言自語,眼里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一滴滴的往下掉。 而這個時候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