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付錢，馬爾科才不要跟在他們身后呢。

“說起來，我們船上的小航海士怎么樣，”羅杰得意的笑了起來，胡子一抖一抖，“不過才八歲，把你兒子比下去了吧！”

“哼，一個搜刮世界財寶的天龍人，有什么值得驕傲的。”紐蓋特針鋒相對，“如果他不占用別人的智慧，怎么可能比我兒子強。”

“別這么說啊紐蓋特，”羅杰寸步不讓，“身份背景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哦。”

“你已經墮落到和天龍人相提并論了么。”紐蓋特句句帶著諷刺，“厲害啊。”

“總之，等你見到了你就知道小航海士是不一樣的了。”羅杰盯著紐蓋特，似乎在確定什么，然后后退了一步，“啊，馬爾科你付完錢走就行了，我有些事情要和這個老頑固講。”對著馬爾科打招呼。

紐蓋特看著自家臭著臉的兒子，并沒有反對：“窮到付不起錢了么，羅杰！”

“對啊，最近很窮！我前幾天剛剛向海軍借了錢糧呢。”理直氣壯，不過炫耀意味更多，“沒辦法啊，誰讓我的船員太少，沒辦法圈地為王呢。”

“喂，注意你……”

“馬爾科！”紐蓋特制止了馬爾科的話，“出去玩吧，我和羅杰有事情要講。”

紐蓋特都說到了這種地步，馬爾科自然知道沒有了反轉的余地，他將錢袋拿了出來放在紐蓋特的手中，然后轉身準備走。

“哦，對了我家小航海士比較矜持不愿意下船，你如果想要取經可以上杰克遜號哦，我不介意。”基本上帶著炫耀的意味，“雖然比你小太多，脾氣也不是很好，不過是個超級可愛的小鬼頭哦~”

“閉嘴！”馬爾科狠狠地給了羅杰一眼。

第12章兒子和父親

你是我的孩子，想要做什么放手去做吧，我在你身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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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羅杰到底和紐蓋特說了什么，反正接下來的日子里紐蓋特經常沉默的坐在甲板上，看著遠方的海平線發呆。就連酒水也不長喝了，只是盯著地平線，仿佛被什么困擾著一般，一動不動。

菲奧利似乎知道什么，見到紐蓋特這個樣子也只是嘆氣，然后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馬爾科依舊每天都在被比斯塔挑動著底線，哈爾塔似乎也找到了樂趣，成天欺負這個名義上的前輩，年齡上的弟弟。雞飛狗跳的日常，總能讓紐蓋特臉上多上幾分笑容。

“明明我才是前輩好么，”坐在紐蓋特身邊，馬爾科終于沒忍住，“干什么成天叫我弟弟啊，他們才是那個根沒長大一樣成天上躥下跳的家伙好么！”他十分的不滿，找老爹一番吐槽后總結道。

“庫啦啦啦啦啦啦，誰讓你每天都板著個臉的。”紐蓋特大笑了起來，“所以看你變臉就覺得很好玩啊。”唯恐天下不亂的這么總結道，“而且你每次和他們切磋，下手也太狠了吧，所以總想要討回個公道啊。”

馬爾科呵呵一聲：“技不如人還毛病這么多。”

“也是呢，當年馬爾科可是被我揍得很慘啊。”菲奧利坐在了另一側，對著身旁的馬爾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卻讓馬爾科毛骨悚然的笑容。馬爾科打了個哆嗦，說了句我去找吃的，匆忙逃走了。

“小鬼頭也長這么大了啊。”菲奧利看著馬爾科的背影，扭頭看著紐蓋特。

“你想說我老了？”紐蓋特挑眉抽了眼自己的老友，“你年紀可比我大。”

“再說一遍？”愉快的把玩著手里的永恒指針，紐蓋特可沒有錯過上面一閃而過的‘酒島’。然后他很沒骨氣的慫了：“我比你年紀大，恩，我老了。”

“對嗎，這才是聽話的紐蓋特。”菲奧利滿意的點頭，“羅杰說的那事兒，你真的打算摻和進去？”他看著紐蓋特，“我認識你四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因為一件事情這么猶豫不決舉棋不定。”

“你覺得這種顛覆，能成功么？”

“當初一艘小船直奔大海的人，何時這么優柔寡斷了？”菲奧利反問。

“當年我身后，可什么都沒有啊。”紐蓋特嘆了口氣，“如今這些孩子，如何讓我放心的下，菲奧利。馬爾科至今不能接受他的能力，哈爾塔依舊對他的身體斤斤計較，比斯塔的劍術分寸不前……”

紐蓋特細數著自己的義子們：“這讓我如何放心啊。”

“哦，所以你當年就能打暈我然后離開對吧。”菲奧利冷笑，“紐蓋特，你別弄錯了，我還沒原諒你呢。”他起身盯著紐蓋特金色的眼睛，“至于你的孩子們，他們既然都已經不小了，有自己的決斷能力。”

“紐蓋特，沒有人能夠長生不老，與其在臨死前記掛著他們過得好不好，還不如在你活著還能動的時候，看著他們逐漸變強。那樣等你要死了，起碼你能知道在你死后，他們能夠過得更好，而不是居無定所。”

紐蓋特看著菲奧利，然后抓住了旁邊的酒，逃避了菲奧利凌厲的眼神。然后他就聽見了好友難得強勢的話語：“趁著你還能動，能在他們惹禍后掃尾，放他們出去飛吧。不然在父親羽翼下的孩子，如何能夠長大。”

“這話，還真不像是你說的啊，菲奧利。”他意有所指。

“馬爾科，這里的對話不是你能聽的。”菲奧利盯著紐蓋特，說出來的卻是其他的話。他沒有回頭，就知道在拐角處藏著的人這在偷聽。被發現的馬爾科也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將酒桶搬了過來，真正離開了。

“你想要和我比比么？”菲奧利看著紐蓋特金色的眼睛，“看看到底誰才是正確的。”他看著紐蓋特，寸步不讓，“家人不僅僅是需要保護的，更是需要成長的！紐蓋特，你把他們庇護在羽翼下，不是好事。”

“那就看著其他人動老子的兒子？”紐蓋特火氣也上來了，“菲奧利，當年那孩子結果如何，你還要我告訴你？”

提及過去，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紐蓋特，馬爾科不是他。”半響，菲奧利才這么說道，“那樣的覆轍，我們不能重復第二次。”

“我不就在避免第二次么！”

“如果你老了，不能動了呢？你只有一個人，可是海賊要抵抗的是一個團體啊！誠然戰國也會老去，可是海軍呢，他身邊那個放光的小鬼呢！你想過么，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這個海賊團還有能力自保么？”菲奧利的話近乎犀利。

“你想要怎么辦？”紐蓋特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退讓，“因為雷利？”

“他船上那個叫阿葵爾斯的小鬼，你也看見了。”菲奧利眼中閃過冷光，“雖然是個天龍人，可是那個小鬼以后一定是個攪弄風云的人物。你我都在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