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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讀書人的窘迫,對于女性,無論是他mama,他奶奶,還是他同學,張黎都有一種中毒似的無力感。李航了然于心,想起最近煩惱的事,他趴到桌上翹著屁股悄咪咪的問:“你有沒有什么?嗯,你懂,暗戀對象什么的。”張黎冷著臉:“你剛才喝牛奶的時候是從耳鼻喉灌進去的嗎?。”這犢子損人怎么越來越厲害了,李航有點麻木的想,劉洋古里古怪的表現可能是缺少父愛吧。李航知道劉洋,這家伙就不是個安分的人,俗話說三歲看老,小的時候招貓逗狗攀花折草,長大了也還是這么個德行。從來想到什么做什么,不去思考動機,也從來不顧忌后果,更沒有明確的是非觀,但劉洋不是個聰明人,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講遲鈍的傻氣,這在一定程度上確保他不會成為什么大jian大惡,不過與之相反的是他幾乎不控制住自己的壞脾氣。李航能嗅出點問題是他個人經歷豐富,劉洋沒這個頭腦,他只依靠本能做事,所以遇上他討厭的人從不敷衍,而是要惡狠狠的懟回去,遇到順眼的人,也自覺收斂爪牙。不過一切都覆蓋在他又兇又橫的表現下,不細心的人難以察覺。張黎不是第一次監督劉洋抄課文,這種相處模式經過高二下半個學期的磨合,到高三的時候已經發展成為一套完善的體系。五班和一班的學習氛圍相差太大,中午基本只有張黎和劉洋兩個人,教室里,大晴天,一盒冰沙一瓶白水,莘莘學子抄書黑板下,苦逼學霸沉迷學習無法自拔。相當的和諧了。“我抄完了。”張黎沒有理他,劉洋把筆帽合上,相當放松的抱著冰沙挖,他看著張黎做完一套理綜卷,慢騰騰的核對答案,時不時皺眉,有點煩躁的劃下一個叉。“喂——。”劉洋把張黎的卷子拽過來,留下草莓味冰沙甜甜的五指印,張黎說:“你好煩。”劉洋刺溜刺溜的吸著冰沙化成的水,丁點兒沒聽見去,他把參考答案嘩啦啦的翻開:“我幫你改,早點改完,我餓死了。”張黎看了一眼劉洋,又看教室里掛著的鐘:“這個點兒食堂只剩饅頭了。”劉洋說:“出去吃唄。”張黎想了想拒絕:“我這個星期剩下的生活費不多,不去。”生活費的事張黎一向算的很清楚,很少超支,這個月遇到了例外。劉洋也是頭一次聽張黎提生活費的事兒,他對這個沒什么概念,但隱約知道張黎是爺爺帶大的,老人家是抗戰老兵,雖然有津貼,但是年紀大了掙不著錢,爺孫兩個生活上并不富裕,甚至是窮。張黎也從不遮遮掩掩,甚至是有點一本正經的摳門。在此情景下,雖然有學霸光環,但總歸有些人不喜歡他,這樣的人或許很少,但從張黎第一次釋放善意就遭到惡劣的戲謔時,他便很快的調整過來,堅持做一個沉迷學習,有點孤僻的讀書人。氣氛有點尷尬,劉洋擰著眉頭,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我請你吃。”張黎點頭:“我的滑蛋雞丁不加洋蔥。”劉洋愣了愣,本來準備好的一套說辭被強行塞回肚子里,有點高興,更多的是暴躁感,他臉上顯出一種古怪的憋屈的神色,那感覺就是孤僻正直的學霸不但為五斗米折腰,還把米罐子給抱起來了。張黎催他:“趕緊去,晚了又要上課了。”劉洋繃著臉神色陰沉,很不高興的樣子往椅子上一靠:“我不去了。”張黎問:“你不餓?”說實話我很餓了,但是我就是很不開心你這么理所當然的吃我買的飯,這種感覺不對,很不對,無處發泄的煩躁讓劉洋的表情更臭了。張黎不懂他的內心,如果知道肯定會感嘆,你果然和你哥一樣戲超多,所以他只是說:“那就不去了。”然后他站起來準備去食堂買饅頭。“坐著等。”劉洋快一步,猛的從凳子上做起來,撅著小嘴巴,一臉不高興的拎著書包屁顛屁顛的去了。張黎在教室里坐了會,覺得悶熱,就沿著走廊溜達,目光觸及大榕樹下的反光,那人打了個手勢,想讓他下去。宋冬冬?張黎沒作他想,對這個人的認知也停留在優秀,文質彬彬的淺顯層面上。他走到大榕樹下,對方非常禮貌,雖然同屬一個班,但兩人交集不多,奇怪的是聊起天來也不尷尬,對方非常善于溝通,措辭幽默。但是總讓人覺得怪怪的就是了。童年經歷讓張黎對談話中隱藏的目的性十分敏銳,等宋冬冬漂亮的結束一個話題的時候他直接詢問:“你好像很想我說一些關于劉洋的事。”宋冬冬微怔,唇角綻開笑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糯米牙:“我剛才說,我很喜歡兇悍的寵物。”回答牛頭不對馬嘴,張黎微微皺眉,不想再聊下去,正巧某個氣勢洶洶的家伙拎著書包跑過來,他偏過頭:“不好意思,我要去吃飯了。”宋冬冬擺擺手,善解人意的結束談話轉身離開。張黎站在原地等劉洋跑過來,對方臉色臭臭,自帶嘰嘰喳喳的背景音樂,一臉好驕傲的表情,還又兇又橫的說:“我買到了。”和第一次揍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別無二致。第10章第十章張黎把飯盒從書包里掏出來一看,嗯?洋蔥一圈又一圈,看起來特別新鮮。他瞅眼劉洋一臉幸災樂禍,低下頭面不改色的吃起來,劉洋撇撇嘴,這人這么沒勁,使多大勁兒都跟彈棉花似的。于是安靜下來,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光影稀疏,樹葉婆娑,小風涼哇哇。他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從層疊的枝葉轉到泥土,螞蟻,從一雙洗的刷白的鞋慢慢往上,盯著張黎慢騰騰的吃洋蔥,他嘴唇上沾了醬汁,鼻尖泅出點汗,清亮的眼嵌入輪廓清瘦的面龐,眉毛淡淡的,不是很濃。安靜,又很乖的樣子。劉洋觀察著,腦中有一根柔柔的羽毛,輕輕的撩撥著他的粗神經,他擰著眉,習慣性的把它歸類為不高興的情緒。“喂——”懶洋洋惡狠狠的。“嗯?”“星期五我過生日。”“哦。”哦?哦是什么意思,劉洋挺不高興的把飯盒從張黎手里搶過來,濺出去的油滴到了張黎白白的衣襟上。張黎臉色驟變:“你又抽什么瘋?”“你來不來?”張黎搖頭:“我不想去。”劉洋僵了一瞬,忿忿的把飯盒摔在桌上:“誰稀罕你來。”張黎:“……。”李航放學回來就看見劉洋一副欠我八百萬臉躺在沙發上,他嘖嘖兩聲:“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