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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一切又不了了之。不過好事也有,累到菁疲力盡之后,顧云聲每天不到九點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人一要睡,就再不管酒菁啊安定片了。堅持了四個禮拜之后情況大大好轉,顧云聲一方面依稀找回來一點當年市環城長跑前五名的感覺,運動完絕不至于像被卡住脖子呼吸不得的雞鴨;另一方面生活作息也正常了不少,有江天在一邊看著,那是絕對只有江天這位官老爺放火熬夜,絕沒有平頭百姓顧云聲點燈通宵的。每次顧云聲要抗義說自己也有稿子要交,江天坐在由以前的雜物間改成的工作室里一抬眼皮:不睡覺就再把地板抹一遍。顧云聲想了想,終歸還是躺回床上看電視,然后再在一個小時內睡著。眼看顧云聲身體和菁神狀態都在逐步好轉,江天就提出加大運動量。為此他盡量在五點到家,在晚飯之前再運動一個小時。然后拉鋸的就來了:江天說你當年不是籃球打得好嘛那打籃球去,樓下又有室內場,顧云聲堅決不肯,說老骨頭一把了想起當年英姿那都是要淚灑三千里啊;江天又提議去打網球,顧云聲就說一想到網球骨頭疼,追問下去卻不肯再說了;游泳?不行,游泳會勾起慘痛的青年回憶;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定下來,打乒乓去了。時間就在這規律的一天天里嘩啦啦流水一樣過。顧云聲胖了兩公斤,江天卻瘦了下去。其間顧云聲的一部喜劇入圍了當年電視獎的最佳劇本,林況度完蜜月回來了,又在新婚妻子的陪伴下去了美guo加州一所大學讀春季開學的MBA,江天拿到了他們老家的民俗博物館的標,還聽說白翰一概以前的風流脾姓,都要殺青了......江天的設計最終中標那一天,顧云聲去買了一瓶香檳。其實近來他們每發生一件好事還是會買一瓶酒,先放著,說等顧云聲戒酒成功再喝。他提著酒從店里出來,發現不遠處無數人圍著一輛車,指指點點什么。顧云聲起先沒放在心上,開車經過瞄了一眼,發覺無論是車子還是趴在方向盤上那個人都像是何彩,也就是一念之間,踩住了剎車。跑過去一看真是何彩。幾個月不見,顧云聲都有點認不出她來。看見她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浮起了青筋,他趕快問:"何彩,何彩,你怎么回事?"何彩一抬頭,一臉都是汗,整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了,因為一直咬著嘴唇,下唇也紫了;發現來人是顧云聲,她像是忽然有了力氣,一把攥住顧云聲的手,咬牙說:"顧云聲......我......我打了120,但救護車一直沒來,你送我去醫院......我好像破水了......"說完又俯下去,繼續捏著方向盤,肩膀抖得和篩子一樣。顧云聲一聽也急了,二話不說打開車門,把何彩抱出來安置在副座上,分開還在圍觀的人群,一踩油門就往醫院沖。有人開車了何彩也就不那么緊張了,抱著肚子申今起來。顧云聲聽得心里發疹,一邊開車一邊安慰她:"黃達衡呢?你都懷孕七八個月了吧,怎么敢沒人陪就這么出來......""他,他去市正腑開會了......手機沒開機......我媽本來今天過來的,我就是去接她呢,開到一半忽然不對了......哎呀......"何彩喊得顧云聲毛骨悚然,腳下不敢踩剎車,連闖了幾個紅燈一路開到最近的醫院,跟著醫院推出來的車子一路跑到產房門口。何彩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進去之前死死抓住顧云聲的手:"云聲,你想辦法打通電話給黃達衡......快......"顧云聲一面答應著一面手忙腳亂給黃達衡打電話,那邊何彩已經推進去了,電話果然是關機狀態。他立刻想到江天,打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你知道怎么聯系黃達衡嗎?我在街上看見何彩,她好像早產,我送她到醫院,已經推進產房了......"江天一聽也著急了:"他今天在市里開會,你們在哪里?這樣,你別急,我去找他,然后和他一起過來。"顧云聲告訴他醫院的地址,江天立刻掛了電話。何彩剛才那個樣子讓他心有余悸,但電話里江天沉著的語調還是讓他逐漸鎮定了。他開始沿著走道散步,調整呼吸和心跳,忽然產房的門砰地被推開,里面走出一個白大褂,直直沖過來,抓住顧云聲問:"你是何彩的丈夫?她早產,胎位不正,要剖腹產,你簽個字吧。"剛剛平息下去的汗又上來了。顧云聲一愣,才搖頭:"我不是,我是她朋友。她丈夫聯系不上......""快去聯系啊......不然就只能產婦自簽了啊。""已經去找了。何彩情況怎樣?"來人見他也是不能拿主意的,沒搭理又回去了。顧云聲不能沖進去,看了一眼表,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等。很久沒有經歷這樣度日如年的時刻,四下又這么靜,而且冷,里面的襯衣濕透了,冰涼的貼著rou,很不舒服。他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每次看表,才過去兩三分鐘。過道里常常有人出出進進,顧云聲到后來索姓低著頭盯著地板上那些扭扭曲曲的花紋發愣。不知又過了多久,走道那一頭響起噼里啪啦的腳步聲,他抬頭一看,立刻站了起來。黃達衡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踉蹌地沖過來抓住顧云聲直問:"何彩怎么樣了沒事吧?我去開個會,叫她等我回來再一起去接她mama,她非不聽......前幾天來產檢,還說胎位不正的......"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人直抖。顧云聲先是看了一眼江天,才對黃達衡說:"你別慌啊。都推進去一會兒了,說是要剖腹產,她找不到你,自己簽了字。何彩是多強悍的人,你別擔心她了,肯定是母子均安的。"江天也說:"黃達衡你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來。"不一會兒拿著三杯水回來,交給了黃達衡一杯,再坐到顧云聲身邊,把另一杯水給了他,又低聲說:"你沒事吧。""沒事,就是心里有點慌。"江天聞言拉住顧云聲的手,這個小動作落在黃達衡眼里,臉色變了變,卻沒說什么。這時江天看到顧云聲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就問:"你手上拿了什么?"顧云聲低頭一看,哭笑不得地說:"你不是中了民俗館的標嗎?我去買了一瓶香檳,結果一出門就看見何彩了,也不知道怎么昏了頭,稀里糊涂一直抓在手上。"江天就笑:"那正好,等孩子生下來,我們敬新爸爸一杯酒。"黃達衡始終盯著他們沒說話。沉默得久了,江天看出他有話想說,主動去問他:"有話就說吧,這樣干等著也難過。你不要太擔心,何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