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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還小,怕她會有陰影,千栢憶解釋了下。 “我是臨時被要求辦理這起案件的,不要有心理負擔,知道什么說什么便是。” “千姐你要問哪方面?是那女人的死,還是我爸爸的經濟案?” 知道千栢憶性子直,蘇顧在桌下拽了下她的手,意思是讓她不要說話。 和嫌疑人對話,是需要技巧的。 聽不到千栢憶回話,小姑娘又繼續發呆了,她母親卻有些崩潰。 “求你們別為難我女兒,她才十三歲,都是那個賤女人的錯,那個賤人她該死啊!” 說著說著,小姑娘的mama哭了起來,這些日子他們過得糟心透了! 蘇顧用他那淡淡的語氣說道,“挪用資金一百萬,判五年不虧,不過從古至今便有一句老話,叫將功補過。” 聽到他的話,婦人不哭了,而是雙眼放空,“錢我們是還不上了,那個賤人太狠,你們按法律辦吧,該關多少年關多少年。” 蘇顧又道,“父親有這樣的案底,女兒的學習和工作會受影響。” 婦人不再說話,應該是不知道該說什么,而男人自始至終就沒說話。 別管人家說不說,蘇顧的嘴卻是沒停,像編似的把兩夫妻的后半生,和小姑娘的一輩子給做了個預測。 男人今年五十多歲,等出獄就快六十了,前途是肯定沒了。 這個年紀在監獄里待上五年,身體肯定會垮。 婦人現在有病,每日需藥物維持,又沒法參加工作,自己都養不起還養什么孩子。 小姑娘的未來就更不用說,小小年紀就得下學養家,沒有學歷只能做苦工。 有這樣的父親和生病的母親,嫁人都不會有好選擇。 等蘇顧用他那溫潤的聲音把這么悲慘的故事說完,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狠狠地哭了頓。 等他們哭完,一臉正義的文警官出場。 “自古便有將功補過之說,蕭一萱的死……” 也不管文警官后面說什么,婦人發瘋似的站了起來,“那個賤人早就該死,就算別人不殺她,我也會殺她!她該死!” 小姑娘一邊啦她mama,一邊說道,“我爸爸的官司我們認,蕭一萱的死跟我們沒關系,昨晚可是有警官跟著她的!” 怕文警官再刺激到婦人,蘇顧攬過了下面的活兒! “別激動,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查案,經濟案可以辦緩刑,并且不留案底。” 說完這話,他問文警官,“沒問題吧?” 文警官雖很為難,但還是點了頭,現在最重要的是615案件。 少爺漂亮和氣,說的話又是激動人的,婦人冷靜不少。 她很小心的問道,“經濟案真的可以既往不咎?” 蘇顧點頭應是。 婦人把手癱在桌子上,整個人既想哭又想笑。 “警官,你們想知道什么,直接問就行,我們知道什么說什么,絕不隱瞞。” 在特案組對蕭一萱***的調查中,除了眼前的男人,其余都死了。 還有一人是特案組沒查到的,就是蕭一萱的正牌男友。 可這個正牌男友,小姑娘見過。 所以這一家人是很關鍵的存在。 話說這個蕭一萱找男人還挺有意思,她有兩個標準,一是有錢,二是距離近。 在搬到這個小區之前,她也是在自己小區下手。 可能是住的近,方便辦事。 蘇顧在向這家人問問題前,他先說了一件事。 “王先生是蕭一萱近一年的情人中唯一幸存的。” 小姑娘很不屑的說道,“我爸爸才不是她的情人!” “是這樣嗎?” “當然是了,我爸爸……” 別看昨晚小姑娘說的很干脆,現在守著自己父母還有警察,她卻是說不出口了。 再說有些事她也不清楚,一星半點的都是從門縫聽到的。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男人站了出來,“這事我來說吧,也不知道對你們破案有沒有幫助。” 在王先生的描述中,他和蕭一萱是在業主群里認識的,偶爾見了會打個招呼,并沒深交。 出事是在今年三月份,那天他喝多了打車回家,在門口碰到了蕭一萱,兩人便一起往回走。 也不知怎么走的,兩人走到了一張床上。 說到這兒的時候,王先生挺為難的,但咬咬牙,又繼續說了下去。 當時蕭一萱的反應挺大,明里暗里都在說自己吃了虧。 王先生為證清白,就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他一年前出過車禍,那東西已經割了,根本就不可能跟她發生關系。 他說這事,除了證明自己清白,也是想讓蕭一萱安心,畢竟兩人差了二十多歲,他又是有家室的,若真發生關系對蕭一萱的名聲也不好。 ☆、135.進展 狼心狗肺的人自古就有,蕭一萱算頭一號,自從她知道王先生的弱處,就開始了勒索之路。 從一兩萬,到十幾萬,再到幾十萬…… 幾個月的時間,王先生那點兒家底就空了。 他很后悔自己當初沒報案,自尊心算什么,被人嘲笑又怎么了,總比家破人亡好太多。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就連文警官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給她轉賬,是因為受到威脅?” 王先生說,“我在一家跨國公司是部門經理,也算事業有成,身體有殘缺的事若是傳到公司,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當時想著花錢消災,誰知那女人貪得無厭。” 一直憋著沒說話的千栢憶實在憋不住了,“那你也用不著挪用公司的資金吧?” 說起這事王先生是后悔不已,“本來這個錢是可以還上的,因為夫人生病住院花了幾十萬,一百萬的資金便有了窟窿,我當時就有了另外的想法,就是用剩下的錢送女兒出國,再給夫人找個養老院,然后我去坐牢。” 這時小姑娘說道,“我媽會生病,是因為房子被抵押了。” 這事,只能說他們老王家倒霉。 知道王先生為什么沒死后,大家沒再揭人家傷疤,人家又沒跟那女人有過實質關系,死個屁啊。 千栢憶問小姑娘,“記得你說見過蕭一萱的金主,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你確定不是她的男性親人?或是某個姘頭?昨天你說房子是金主買的,可有證據?” 在千栢憶的連問下,小姑娘蔫兒了,“其實我不知道房子是誰出的錢,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金主,能確定不是親人,她在路上親過那個男的。” 說完這些,小姑娘低著頭,情緒相當低落,“是不是沒給你們幫上忙?我很沒用,我爸爸……”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經歷這些,千栢憶看著怪心疼的。 “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