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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自從認(rèn)識了你每天都在死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服氣,只玩笑道:“大人一見面就在子奇面前拆我的臺么?”葉思睿看他的樣子,怎么都無法與殺伐果斷聯(lián)系起來。岑光霽便說:“拆不拆你太你心里清楚。”又緩聲問葉思睿:“老夫恍惚聽見你表字是子奇?名字是哪兩個字?”葉思睿連忙報給他。

“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視,四曰聽,五曰思。貌曰恭,言曰從,視曰明,聽曰聰,思曰睿。好名字。”岑光霽將那句話念完,又夸贊了一回。葉思睿也喜愛這老人和藹可親,哀傷葉曠失蹤的心緒暫緩幾分。與他細(xì)細(xì)攀談。一旁的何英百無聊賴,與葉阜聊起了太原府邊關(guān)風(fēng)光。安順侯在逗弄孫兒,與他一問一答。只有何安獨立一旁,面色淡淡,似不欲與他們深交。

葉思睿心里嘀咕,這位大人倒是氣質(zhì)出塵,可是也忒不食人間煙火了,倒不如何英好相處。

堂下還有十余人,年青的年老的都有,都穿著布衣,安順侯也沒有介紹的意思,不知是何身份。葉思睿掃了兩眼心中納罕,倒是岑光霽察覺到,為他解釋:“那是何家旁系的子侄。”葉思睿心中了然。老何公沒有親兄弟,自己也只有一兒一女,女兒入宮,誕下一子封為妃。但是先帝體弱,皇后專斷,不久就傳出寧妃自縊的消息,小皇子也被皇后抱養(yǎng)。老何公氣到吐血卻無可奈何。何家旁系支脈乃至老何公的堂兄弟紛紛落井下石,討好后戚。老何公郁郁寡歡,不久便病逝。誰料先帝逝世后湘王執(zhí)政,太子因謀反被軟禁,那個失去了母親和母族的小皇子繼位,便是當(dāng)今陛下了。等到陛下親政,加封侯爵,何安中第,何家重新光耀門楣,那些旁系親屬又紛紛攀附過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何權(quán)親眼目睹jiejie自縊后家中慘狀,無怪對這些人態(tài)度冷淡。

快到正午時,管家來請。安順侯便帶著賓客們到花園中入座。花園中已經(jīng)撐起了彩棚,小幾案上擺好了各種珍饈美味,瓊漿玉露。涼亭里另外擺了宴席,唱著一出小戲,是安順侯夫人并何安的夫人一同招待來訪的女眷。入座后,眾人先一齊舉杯賀壽,安順侯與大家共飲一杯。然后由管家一一唱名,小廝將壽禮呈上,給安順侯和大家觀賞。

首先唱到的是何家自己人。何安為父親尋了一副顧愷之的畫,展開畫軸,畫上正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壽星,拄杖駕云,旁邊的童子托著仙桃壽餅祝壽。細(xì)細(xì)品鑒,那老壽星眉眼與安順侯竟有三分相似。賓客們紛紛鼓掌叫好,安順侯也大悅,贊嘆不已。葉阜也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那顧愷之真跡。葉思睿提醒他注意儀態(tài),“行了,侯爺那么大方,你宴后再找他去品鑒,沒準(zhǔn)他還能借你臨摹。”葉阜訕笑。

之后是何英,何英獻(xiàn)上的是一個馬鞍。馬鞍是烏木做的,鹿皮包裹,銀線封口。兩頭也鑲嵌了各種翠寶。船隊沒有回來,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淘來的。葉思睿想起夏天舒,又想起葉曠,剛提起的興致又無影無蹤了。安順侯倒是興致頗高,見到那馬鞍大喜過望,連聲大笑,對賓客們說:“我這小子雖然平時頑劣些,卻是最明白我心意的。”何英一臉自得,賓客們連聲稱贊安順侯父子英勇。何安依舊神色淡淡。

葉思睿看出了這一對父子的相近之處,只是不知道何安作何感想。在正堂中何安和何英甚少互動,此刻挨著落座也沒有交頭接耳,不知兄弟感情如何。

何昀年紀(jì)小,給爺爺?shù)膲鄱Y是親手抄的一千個壽字。灑金紅紙上斗大的一個個墨字,寫出來也頗不容易。安順侯并賓客又是一番稱道。何昀坐在叔叔何英下手,安順侯叫人拿壽糕壽桃給他吃。

接下來就是賓客們。岑光霽送的是一個古樸的鏨銀香爐,安順侯便命人點上香。葉思睿和葉曠聯(lián)名送了一方松煙壽禮墨,一面雕刻童子如意獻(xiàn)壽圖,一面草書“壽百如意”四字。安順侯稱贊后命人拿去書房日日賞玩。何家族人送上的是一挑挑壽桃壽餅,看不出新意。

再是女眷。安順侯夫人為求個彩頭,送了丈夫一個浮雕松柏山河的玉枕,并一套親手裁剪的衣裳。何安的夫人獻(xiàn)給公公一柄通亮的玉如意。葉思睿只看一眼便斷定造價不菲。何安的女兒何昫送給爺爺親手繡的翠竹荷包。其他人,包括岑光霽的女兒媳婦,何氏族人的女眷,送的無非是各色針線。

等到把這些壽禮一一看過,管家將安順侯手寫的“福”、“壽”等字分給大家作為答謝,然后安順侯宣布開宴。

鑼鼓聲一時響徹云霄。香爐里飄出的香霧順著風(fēng)一陣陣撲來,賓客們舉杯共飲,搭訕閑聊。

戲班子先上來唱了一出三國演義,葉思睿聽了聽才知道唱的是“屯土山關(guān)公約三事,救白馬曹cao解重圍”一折。紅臉的關(guān)云長唱約法三章,要曹孟德善待嫂夫人。他正發(fā)呆,岑光霽卻接著剛才的話,問他家中有誰,年齡屬相,甚至生辰八字。

葉思睿越聽越不對勁,怎么儼然一副準(zhǔn)備婚配的模樣?

第41章生死抉擇(四)

果然聽到岑光霽說:“我有一孫女,今年年方十六,教她讀了女四書,也學(xué)一些詩書。我觀子奇才氣十足,想來需要一個解語人。子奇若有意,不如見上一見?”

葉思睿哭笑不得。他正擔(dān)憂侄兒,哪有娶妻的興致?只得耐心聽岑老說完再回絕。“不敢相瞞,子奇今年二十有四,還有侄兒撫養(yǎng),實在不敢耽誤您家女兒的芳華。”

岑老卻并不吃這套。“你這是什么話,你二十四正是男兒的大好年齡。你撫養(yǎng)侄兒說明你孝悌,這才是讀書人應(yīng)有的。你要大展宏圖,怎么能天天掛心后宅?正需要有人幫你管理家業(yè)、撫養(yǎng)孩子。”

他這話說得葉思睿難以反駁。恰好葉阜來敬酒,葉思睿借機脫身。臺上咿咿呀呀,已經(jīng)換了一出戲。葉思睿超遠(yuǎn)離人群的方向走了幾步,凝神細(xì)聽。這出唱的是劉項之爭,楚霸王欲烹太公,劉邦唱道:“吾翁即若翁,比欲烹而翁,而幸分一杯羹。”他不禁心中納罕。安順侯壽辰,戲班子為何要唱這出戲?

“你怎么在這兒發(fā)呆?”葉思睿轉(zhuǎn)過身,何英端著酒杯看著他。“我煩他們恭維,一開宴就跑開了,可是你不應(yīng)該在席上應(yīng)酬嗎?”

葉思睿笑了。

“你笑什么?”何英狐疑地問。

“我笑你年少風(fēng)流,岑老為何不把孫女許給你。”葉思睿說。

何英不屑地撇嘴。“老爺子估計就喜歡我哥那樣古板正經(jīng)的讀書人。小爺我眼光高著呢,和臨哪個青樓的頭牌我沒見過,還稀罕他一個孫女不成?”葉思睿連忙說:“你快閉嘴,別被人聽去了,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叫你拿來跟那些不干不凈的人比。”

何英不以為然,“大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