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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能會死! 不知滾了多久,再往下,緩坡盡頭,就是山崖萬丈的深淵。 千鈞一發(fā)之際,傅知延伸出了手,胡亂地想要抓住點什么,終于,一道藤條橫在了坡間,被他抓住,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再往下兩三米的地方,已經(jīng)到了緩坡的盡頭,身邊不斷滑落的碎石,已經(jīng)凌空滾落,沖向了懸崖。 他一只手緊緊抓著藤條,手上滿是被摩擦的傷痕和血跡,隱隱可見,青筋暴起。 另一只手,緊緊護(hù)著懷里的女人。 “葉嘉。”他附在她的耳畔,念出她的名字,將她從驚恐與絕望中,拉出來。 “有沒有受傷?”他問。 葉嘉驚魂甫定地睜開眼,慌張地?fù)u了搖頭。 她被他,保護(hù)得很好。 “知延哥…我們現(xiàn)在…”葉嘉的眼眸剛剛往下移,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腳下,深淵萬丈。 傅知延立刻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顫栗。 “葉嘉,動一動,伸手抱住我。”傅知延的聲音很鎮(zhèn)靜,因為一旦他開始慌張,她會崩潰。 無論如何,撐住。 他的一只手,吊在藤條上,支撐著兩個人身體的重量,但好在他們躺的是一個四十五度的緩坡,還能堅持下來,另一只手,緊緊護(hù)在她的腰間,將她夾住了。 葉嘉伸出手抱住傅知延的脖子,死死地吊著他。 “無論如何,不要松手。”他滯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 “不松手,知延哥。”葉嘉將頭埋進(jìn)了他的胸口:“死也不松手。” 他的另一只手終于騰了出來,用力吊住了樹藤。 二十分鐘的時間,宛如幾個世紀(jì),她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在抖,手臂上,鮮血淋漓,染紅了袖管。 能撐多久? 葉嘉的眼淚,不斷地滑落,濕了他的一片衣襟。 “聽著,不會死。”他用力吻了吻她的額頭,唇間的溫度,很燙。 曾幾何時,廢墟之下,大哥哥也是這樣,一聲一聲,跟她說:“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可是,他還是… “知延哥…”葉嘉看了看身下的懸崖萬丈,突然抬頭:“我吊著你,是不是很重?” 傅知延頃刻便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垂眸,盯著她,似乎要將她攝入眼眸,刻入靈魂。 突然,他嘴角微揚,輕笑了一聲。 “想為我去死,這么無畏?” 如果她和他,一定要選一個,那個人,一定是他。 她一定選他,選他活! “知延哥。”她眼框里滲著眼淚,一滴滴滑落,似乎沒完沒了,可是卻不再抽泣,聲音堅定:“你要好好活下去。” “因為傅知靳?”他的心被一雙無形的手掌緊緊扼住:“他救你,所以你想還我…” 他怎么能爭得過一個死人呢? 然而他話音未落,她突然捧起了他的臉,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天際,有一道飛鳥掠過。 她含住了他的下唇,淌著眼淚吮吸了很久,牙齒,輕輕蹭著,舌尖,一點點舔舐,要將他的味道,深深記在腦海里,刻入靈魂中。 “因為你是知延哥…”她閉上眼,眼淚劃過嘴角,她還咬著他:“因為…我愛你。” 話音剛落,她驟然松手,閉上眼,身體下落的一瞬間,卻被他的左手猛地用力攬住。 危急之時,她下意識地緊緊抱了他的腰,抬眼,驚恐地看著他。 “不夠。”他將她用力一提,重新提了上來,葉嘉伸手?jǐn)堊×怂牟弊印?/br> 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還不夠。”他說完將她的后腦猛地按過來,侵入了她的唇舌,席卷著她的世界,霸道而深情。 生死之際的這一個吻,此生不忘。 作者有話要說: 四月的234,三天萬更-3333- ☆、第53章 他的女人 “葉嘉, 聽著。” “嗯。”她乖乖聽著。 傅知延垂眸, 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她, 一字一句地說道:“在救援趕到之前,我盡可能…不讓自己掉下去,而你, 必須抱住我。不要想什么給我減負(fù)的傻事,就算是我們兩個一起掉下去, 你也必須緊緊抓住我, 明白了?” “知延哥…” “當(dāng)我的女人, 首先要學(xué)會信任我。” 葉嘉的眼眸抑制不住地顫栗著,看著他… 他說,他的女人… “知延哥,我不會放手的。”她抱牢了他的脖頸,將臉深深地埋進(jìn)去,腿圈住了他堅硬的腰臀。 “乖。”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以示獎勵。 救援是在半個小時之后趕到, 兩根救援繩從緩坡之上落下來, 緊接著, 就有兩名救援人員,吊在繩子上, 從緩坡地上,一點一點滑下來。 “傅教官,沒事吧!” 傅知延雙手吊在樹藤上,身上還掛了一個, 他抬眼,鎮(zhèn)靜地看著他們,反問:“你覺得我是掛在這里看風(fēng)景嗎?” “我馬上救您上去!” “先把我身上這家伙弄上去,不知道吃什么的,這么重。” 過來救援的教官將身上的繩索牢牢地綁在了葉嘉身上,對她口述了待會往上爬需要注意的事項,葉嘉神色驚慌,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了沒有。 很快,繩子上升,葉嘉回頭:“知延哥!” “上去等我。”他回她一個安寧的眼神。 葉嘉用力點點頭。 很快,傅知延這邊也已經(jīng)掛好了救援繩,繩子緩緩拉動,有條不紊地往上攀爬。 - 偷獵者被一網(wǎng)打盡,由幾名教官押送出了山,移交公安。他們所捕殺的那些珍稀動物的毛皮和rou,在黑市上保守估計能賣高達(dá)百萬的價格,足以讓他們的下半生都在牢里度過,可是枯萎的生命,卻無法再度鮮活。 方才在懸崖之上,葉嘉沒有發(fā)現(xiàn),傅知延竟傷得這樣重,手臂多處擦傷,深可見骨,可是剛剛,他卻靠著雙臂的力量,吊在樹藤上,負(fù)著兩個人的重量,硬生生地堅持了四十多分鐘。 在營地簡單地包扎之后,傅知延被送往了鹿山市的醫(yī)院,而葉嘉多想陪著他一塊兒去,可是集訓(xùn)并沒有結(jié)束,她還得留在這里,完成最后幾天的工作。 臨走的時候,葉嘉像個孩子似的,抱著他哭得天地動容,搞得幾個醫(yī)生和后勤的工作人員都很尷尬,好像他們成了棒打鴛鴦的惡棍似的,是在沒辦法,后勤那邊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