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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給你一個交代。” 孟伊夏深吸了口氣,喃喃道:“謝謝你,你是個好警察,做得已經很好了。而且,我不需要交代,需要交代的是落星河。是我欠落星河一個交代。” 薛美人聞此欲言又止,喝了口茶潤口,才勉強冷靜下來道:“其實,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 孟伊夏道:“您說。” 薛美人道:“我們為了查案,破解了莫杉杉的手機,發現出事的幾天前,她曾與落星河有聯系。害你的計謀,是落星河用短信教唆她的。” 孟伊夏如遭晴天霹靂,“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薛美人道:“手機已經被莫杉杉的父親拿去了,我沒法給你證明。不過,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嗎?當然,真相如何,你不妨親自去問一問落星河?!?/br> 孟伊夏沉默了。 她想遲早要去找落星河問清楚,但不是現在。 畢竟,落星河在出院前不愿見她。 薛美人因為有新的案件要處理不得已匆匆離開。 孟伊夏一個人喝了會咖啡后,默默起身回家。 剛進小區門口,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竟是霍先生! 霍赟提著兩罐冰啤酒,走到孟伊夏面前,在孟伊夏避無可避的視線里,淡淡而笑,道:“可以請你到附近公園一敘嗎?” 孟伊夏呆了呆,身不由主地點頭。 正是夏末的黃昏,不熱不涼,溫度暖暖如曖昧。 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到公園,尋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正巧這里放置著一個長椅,他們便坐了下來。 霍赟將一罐啤酒遞給了孟伊夏,自己獨自開了一罐咕嘟咕嘟地喝起來。 孟伊夏不知為何自己突然緊張起來,像是上學時突然被學長叫到校場表白的那種緊張。她也不明白這種緊張感從何而來,竟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會忍不住地把目光朝他移去,偷偷地看他那像極了山神的臉。 今天的霍先生沒有戴那個黑框的眼鏡,側臉更像山神了。 那種感覺,好像山神回到了她的身邊。 沉默了幾分鐘后,孟伊夏忍不住先開了口,“請問霍先生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霍赟正喝著啤酒被嗆住,咳了一陣后,道:“我今天一早就來找你了,只是你不在,所以等到現在。” 孟伊夏被嚇住了,“可您如果有事找我,可以去影棚的?!?/br> 霍赟看著她,“我只想見你,不想驚動任何人。” 孟伊夏受寵若驚,“請問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霍赟卻自顧自地呢喃:“我不知道現在與你解釋,是不是太遲了?!?/br> 他用了這幾天的時間給自己體檢,確定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常人的生長速度,便立馬來見她了。這么遲才來和她解釋,她還會信嗎? 孟伊夏一頭霧水,“什么太遲了?” 霍赟道:“我想與你道歉,因為我和你撒了很多不得已的謊。我現在想和你說一句實話,你還能信我嗎?” 孟伊夏感覺自己簡直要被裝進悶葫蘆,“霍先生什么時候和我說謊了?” 霍赟道:“我曾經和你說,你的丈夫死了,是騙你的?!?/br> 孟伊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霍赟取下了眼睛里的隱形眼鏡,露出一雙藍色眸子,“伊夏,對不起,我沒死。之前欺騙你說我死了,雖然有很多原因,但還是對不起??梢哉埬阍徫覇??” 孟伊夏明明含著淚,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霍先生,您這是做什么?如果是想拿我尋開心,那很抱歉,您這樣只會把我逗樂?!?/br> 霍赟眉頭緊皺,表情有點僵。 孟伊夏起身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天不早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 霍赟還想努力去解釋什么,孟伊夏已經搶先一步跑著離開了。 她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地笑,隨著腳步漸漸慢下來,笑也漸漸從臉上隱去。 夕陽的余光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影投射在兩邊商店的玻璃面上。 從沒有一刻,讓她覺得這樣荒唐的悲傷。 山神,山神,山神…… 她滿心、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她努力了半年也未能忘掉的名字。 第二天,孟伊夏在家收到了一大束匿名鮮花。 匿名卡片上寫著:新娘,你好嗎? 孟伊夏以為是快遞員送錯了人,連忙撥通快遞公司電話詢問,結果對方說沒錯。 那鮮花是誰送的呢? 該不會是她的某個粉絲吧?可粉絲怎么會知道她家的地址?難道她在不注意的時候把家庭地址暴露了?! 雖然思緒萬千,孟伊夏還是心驚膽戰地把花收下,置在家中一角充當風景。 沒想才隔了一天,她又收到一份匿名大包裹,里面是一套無論是從布料、工藝哪方面看都是價值不菲的衣服。包裹附帶的匿名卡片上寫著:新娘,我想你。 確認快遞員沒送錯后,孟伊夏把衣服送給了摸著衣服舍不得放手的嫂嫂。 接下來,幾乎每天她都能收到一份匿名禮物,要么是花,要么是吃的,要么是穿的,要么是玩的,要么是用的。 孟伊夏看著堆滿角落的包裹,嘆想到底是哪個粉絲這么有錢?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霍先生的面容,她猛地吸了口冷氣,默默祈禱不是他。 來不及收拾好情緒,之前聘用她的私立高中校長打電話過來,通知她明日到學校報到。 于是,她的教師生活開始了。 沒想到,送禮物的地址也隨之從家里轉到了學校,甚至知道她在哪棟樓哪棟辦公室,這件事教她有點惶惶不安,懷疑自己被跟蹤了,想去公安局報案,又不知從何說起。 工作的第八天,哥哥特地打電話告訴她,落星河明天出院,問她是否要去看看。 孟伊夏自然義不容辭,當天下班前,與校長請了假。 去醫院看望落星河的這天,天邊陽光很好,而且天氣也不再炎熱,甚至還有一丟丟涼意。 她是一大早就過去的,特地帶著水果和鮮花,到達醫院時才七點。正當她擔心落星河有沒有起床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護士打著哈欠從里面走了出來。她連忙上前詢問:“請問我可以進去看望嗎?” 護士毫不在意地道:“當然可以,你進去吧。” 由于哥哥特殊安排,病房里只有落星河一個病人。 孟伊夏走進去,看到落星河像個植物人般躺在床上干瞪著眼睛,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落星河,你怎么樣?還記得我嗎?” 落星河看著她,眼睛里漸漸恢復色彩,一邊從床上坐起來,一邊道:“你怎么來了?” 孟伊夏松了口氣,將鮮花和水果放到一邊,坐在床邊道:“聽說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