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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琛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笑道,“你認(rèn)為,陸蒙的錢在我這兒?”陸允瞇起眼睛,“不然呢?”兩人對視了半晌,陸琛像是無聊似的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從中國把我綁到意大利來,就為了證實(shí)你這個可笑的假設(shè)?”“假設(shè)?”陸允略微輕細(xì)的嗓音挑起來,笑道,“你不覺得,這是事實(shí)嗎?”“哼,”漠然地哼出一口氣,陸琛低頭看著這個笑里藏刀的家伙,“我自然有我融資的法子,風(fēng)投是誰也沒必要向你匯報,至于你說的陸蒙,”陸琛又冷笑一聲,“我記憶里根本沒這個人。”“哦?”陸允又瞇起眼睛,嘴角的笑卻慢慢消失了。“四年前我出了車禍,差不多把過去都忘了,”陸琛忽然抬手勾住陸允的下巴,周圍立刻又是整齊抬槍的聲音,他視若無睹地低下頭,又細(xì)細(xì)看著陸允的臉,松開手,“就連你,對我來說,也算是第一次見面。”陸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很失望,他想過各種這個人死不承認(rèn)的理由,卻沒想到竟然是失憶這種最沒頭腦的借口,看來他的精明只是裝出來的,腦子也許和以前一樣只是一個草包。沒了先前的欣賞,陸允也懶得笑了,只是面前的陸琛說出如此可笑的理由,竟然還一派淡定地站著,陸允看著有些不爽了,干脆打了個響指,眾保鏢立刻上去把男人擊倒在地。陸琛被踹倒在地上也沒掙扎,看都不再看他,只平靜說道,“你不相信?”“哈,”陸允終于忍不住笑出聲,蹲下來揪住陸琛的頭發(fā)逼他抬頭,“二哥,我可不是跟你一樣的傻瓜,這種理由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陸琛覺得頭皮要被揪掉了,他忍著疼,說道,“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去查。”“查?我覺得沒這個必要,”陸允甩開男人的頭,聽著陸琛的腦袋重重撞擊在地板上的聲音,笑道,“是不是真的,你自然會告訴我,”說著,他斂了笑,側(cè)頭看向一旁的保鏢,聲音也冷了,“好好伺候伺候他,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是!”陸允又抬起腳,那只制作精良的硬底皮靴慢悠悠地摩擦陸琛被按在地上的肩膀,“敬酒不吃,那我們就來點(diǎn)硬的,二哥,可別怪我心狠哦。”說罷,他收腳走人,余下陸琛肩膀處慢慢滲透出一片血跡。接下來的一個月陸琛不想再回憶,陸允這個人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他用盡了所有意志力才讓自己忍住痛不出聲不求饒,不過身上被這家伙的手下打得沒一處是好的,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命就要擱在意大利了,沒想到一個月后竟然被人包扎好了傷口,還被送到最好的醫(yī)院調(diào)養(yǎng)身體,等身體恢復(fù)差不多了,又被專機(jī)送回了中國。這場綁架來的莫名其妙,結(jié)果更是不可理喻,他站在熟悉的公司樓下調(diào)整好情緒后,第一件事就是和白恒確認(rèn)原悠的情況。好在那個陸允行事雖然張狂,但還不是個瘋子,原悠好好的,什么也不知道,也沒被牽連,他這才放下心來。本來想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可那個笨蛋家伙又開始胡思亂想,他只好去陪陪他一晚上,省得那個小傻瓜又沒安全感地亂猜。不過和自己預(yù)想的一樣,陸允不可能這么簡單地放過他,這才分開沒幾天,又追到中國來,雖然對自己的態(tài)度大不一樣,他還是有些提防的,那種受刑一般的劇痛他可不想再挨第二次。“哪,二哥,我知道你有一邊面癱一邊動腦子的習(xí)慣啦,所以我好心直接告訴你好了,”陸允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笑瞇瞇說道,“我來中國是想親自查一查陸蒙當(dāng)年做了什么手腳,順便來看看你,以解相思之苦啊。”陸琛哼笑一聲,不置可否。陸允起身走到陸琛桌前,低頭看向桌上的報紙,盯著頭版上“雷鋒哥”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笑著伸出手指劃了一下照片上少年額角的傷疤,“我想我大概知道那筆錢到底去哪兒了。”陸允還是一如既往的假笑,但盯著照片的那雙細(xì)長眸子此刻有些陰暗,陸琛順著他的指尖看向蘇郁的臉,心里莫名一顫,沉聲問道,“你認(rèn)識?”“哦?你說蘇郁?”陸允很隨意地一說,陸琛卻感到太陽xue猛地跳了一下。他竟然一眼就認(rèn)出蘇郁了?難道他們以前認(rèn)識?難道……陸允知道這個人的來歷?心里翻涌著各種疑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陸琛隨意地拉過報紙看了一眼,隨口說道,“他叫蘇郁?你認(rèn)識?”“對啊,不過這個人嘛,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不知道也正常啦,”陸允說著,抬起報紙掃了幾眼,笑道,“這家伙,四年不見還是老樣子,愛管閑事。”陸琛努力讓自己維持鎮(zhèn)定,語氣平靜無波,“你不是一直在國外,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個人?”陸允嘴角的笑一頓,然后垂下頭,再次笑嘻嘻看著陸琛,“二哥,在套我話?”陸允的氣息盡在耳邊,只要輕輕一動男人的唇就要貼上自己,陸琛定住身子沒動,保持著兩個人極其曖昧的距離,說道,“什么意思?”陸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側(cè)過頭,嘴唇吻上陸琛的耳朵,近乎氣語地低聲笑道,“不承認(rèn)算了,告訴你也無妨,”男人說著,吻一路向下,停在陸琛唇邊,“蘇郁是陸蒙生前的情人,陸蒙啊……也算是為了這家伙死的吧。”雖然很細(xì)微,陸允還是感覺到唇下陸琛的嘴唇輕輕顫了一下,他瞇著眼又笑了笑,然后終于不再忍耐,伸手抱住陸琛的肩膀狠狠吻上男人冰涼的嘴唇。陸琛一動不動地任他吻著,直到對方親夠了直起身,陸琛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后利落地把東西扔進(jìn)垃圾桶。“你要是沒什么別的事情,我要工作了。”陸允回味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又笑瞇瞇地低頭親了下陸琛的嘴角,這才直起身慢悠悠朝門口走,“再擦掉,我可是會生氣的哦。”陸琛像是擦也懶得擦了,也不等陸允走出門便自顧自拿起一邊的資料低頭看了起來,陸允關(guān)門前又看了陸琛一眼,男人低頭工作的樣子實(shí)在太養(yǎng)眼,他著迷地盯著好一會兒才很不舍地關(guān)上了門。門剛關(guān)上,陸琛便放下資料,抬頭看著那扇關(guān)緊的房門微微瞇了瞇眼睛。*****被囚禁了一個月,手頭的工作堆積如山,陸琛加班到凌晨才總算處理了一大半,等終于感到有些累了的時候胃也餓得疼了,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一個月受的那些傷還沒有好徹底,稍微按一下還是會疼,他皺了皺眉,忍著疼慢慢吁了口氣。手機(jī)很安靜,今天原悠竟然沒給他發(fā)短信,陸琛覺得反常但也沒多想,身子實(shí)在是累,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