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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過我吧……”身子有點冷,他抱緊自己,側頭靠在門上喃喃低語,“可是不喜歡的話,為什么……為什么要招惹我呢?”隔著門板,他看著陸琛的方向,“不喜歡的話,為什么總給我希望?還不如就干脆……”哽了一會兒,聲音有些抖了,卻還是極力微笑,“干脆……分……”剩下的一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滯留在嘴邊都覺得心臟痛得顫抖,他咬住唇抽了抽鼻子,只覺得眼睛發澀,心口卻像是要流淚了似的。終于放棄了一般,他苦笑著垂下頭,“我是真的愛你,別再耍我玩了好嗎……”浴室里一片沉寂,過了很久,水聲再次響起。陸琛沒有回應,原悠呆呆坐著,只覺得那水聲像是砸在自己的心臟上,guntang又令人窒息。身體忽然沒有一點力氣了,他呆坐著,一動不動,腦子也空白一片,除了胸口的疼,什么感覺都沒有。水聲漸漸停歇,接著是漸近的腳步聲。背后的門被人從里打開,原悠僵直了脊背,沒法回頭去看,只直愣愣坐著。隱約用余光看到陸琛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站在他邊上,像是在低頭看他。心臟又沒出息地砰砰亂跳。只是被這個人盯著看都會緊張的自己,真的是病入膏肓。忽然,身邊的人跟著蹲下來,坐在他旁邊,原悠覺得身子更僵硬了,下一秒卻被擁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里。他呆呆抬頭,看到陸琛幽深的眸子靜靜看著自己,然后腰間的手臂收的更緊了。陸琛沒有說什么,只是抱了他一會兒,然后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發跡。“你這沒事就想東想西的毛病得改改,”起身,他扣住原悠的手指,稍微用力把人拉起來,又握了握手心里男人冰涼的手掌,“睡覺去,我累了一天了。”原悠呆呆地被陸琛拉著走,看著男人一向挺直的脊背有些疲憊地彎下來,心里又本能地心疼起他。陸琛沒再多說什么,只拉著他走進臥室,手一直握著,倒在床上的時候順便把人也給拉下來,身子一側把原悠壓在底下。原悠還是有些茫然的表情,墨黑的眼睛里隱約有著委屈傷心的神色,陸琛看了他一會兒,低頭又吻了吻他的眼皮。原悠其實長得并不漂亮,頂多算個清秀,只是這雙眼睛柔和溫潤,被凝視的時候覺得心臟也跟著溫暖起來。陸琛看著他映在月光里的側臉,低頭又親了親,這才伸手攬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又是這樣……原悠咬著嘴唇看著陸琛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說,也不解釋,坦然地抱著自己準備睡覺,他越看越難過,胸口悶得難受,實在是不想再忍耐,努力讓自己離開他的懷抱,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你不要每次都這樣……我是認真的,我真的……”“認真什么?”陸琛睜開眼,難得微微皺了下眉頭,“分手?”原悠身子一僵,腦子空白了一瞬。陸琛感覺到他的僵硬,手臂收了收,“你看,這不是不愿意么。”“……”原悠覺得更委屈,身子僵得像石頭,陸琛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低頭吻住他的唇,沒有深入,只是輕貼了一會兒,又親了親他的嘴角。被陸琛親過的地方像是觸電了一般發麻,原悠努力抵制心里的動搖,幾乎是用盡所有的意志才勉強拉開兩人的距離,“你不要再這樣耍我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何必……”“我去了一趟意大利,”陸琛低頭看著原悠的眼睛,低低的聲音響在他耳邊,“陸允想要接手國內的生意,我去跟他談談。”原悠一愣,接著心里的驚喜驀然翻涌上來。這是陸琛第一次說起自己的事情,原悠忍住心底的高興,問得小心翼翼,“陸……允?”陸琛嗯了一聲便閉上眼睛,一副又要準備睡覺的樣子。原悠想再問一些卻又不敢問,陸琛難得能和他解釋一次去向,問多了好像自己不識好歹一般,可是……他想了解他,想知道更多關于他的事情,這份無止境的貪心只能讓自己更加卑微和忐忑,他知道應該放棄的,這種不對等的付出永遠不會讓這個男人真的記掛自己,可他總是這么沒用,單單只是這么看著男人疲憊的側臉,心里就有千萬的舍不得,不舍得。原悠咬著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小聲地問,“陸允是……是誰呀?”陸琛沉默,原悠心里又難受了,明知道問了不會有回應還給自己添堵。他縮了縮肩膀,小心遠離陸琛的懷抱,可背后的手臂忽然一緊,陸琛抱住他貼近胸口,沒說一句話,卻讓原悠心里的抑郁稍微緩和了一些。抱了一會兒,陸琛親了一下原悠的后脖頸,低聲道,“不要老想東想西的,我就在你這里,亂想什么?”原悠一愣,呆呆抬頭看著陸琛烏黑的眼睛。男人低頭吻了吻原悠的額頭,閉上眼,疲乏地靠在他肩膀上,“好了,睡吧。”月光很柔和,映在陸琛沉靜的側臉上有種讓人眩目的觸電感。一次一次,總是這樣,他只需要幾句話就能讓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線瞬間崩塌。原悠的目光描摹著陸琛俊挺的輪廓,耳邊感受著男人微微沉重的呼吸聲,聽著陸琛的心跳與自己的漸漸重合,一切好像都顯示著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就是在自己身邊的,可這股無法化解的灰白情緒是什么?為什么總覺得,一切都要消散了似的。他呆呆看了他很久,忍不住把身子更緊地靠在男人懷里,好像貼得近了,便離了這人的心臟更近了一分。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找工作好忙雅蠛蝶我真的每天都有在寫……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幻覺深夜,仁和醫院19層,特護病房。今夜的月亮很大,月光和往常一樣,帶著冷氣透過窗玻璃照進病房里,病床上的人安安靜靜地躺著,那張輪廓精致的面孔在清冷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更是蒼白。男人身形很瘦,呼吸清淺,一旁的儀器上顯示著起伏微弱的線條,好像下一秒,那冰冷的器械就要昭告這人的終結一般。月色很冷,明明沒有溫度的光暈,灑在這人身上看起來卻異常得冰冷。邢奕看著他毫無血色的面孔,沉默著,眸色幽深。病床上的人微微蹙起眉頭,喃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再次安靜下來。陸大哥。邢奕面無表情地盯著蘇郁干裂的嘴唇,自虐一樣等著那蒼白的唇齒間再次溢出這三個字。陸大哥,陸大哥。呵。冷笑了一聲,像是不屑,卻更像是自嘲。陸蒙,那個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念念不忘。自己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