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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刺耳,原悠努力催眠自己睡覺睡覺,心里的難過卻越來越膨脹,胸口憋悶得厲害,他在被窩里滾了好幾下實在睡不著,終于還是撐著胳膊坐起身來。窗外的月光柔和明亮,透過落地窗映到床上卻顯得幽暗清冷了許多,原悠抱著肩膀呆坐了一會兒,起身慢吞吞走過去打開窗戶。窗外櫻花的花香在夜色里更是濃郁,原悠趴在窗邊看著樓下一排排的櫻花樹,盯著一葉葉飄零的花瓣發呆。一個纖瘦的黑影慢慢走進視線,原悠的目光從花瓣轉移到那人身上,繼續發呆。那人走路很慢,原悠看不清他的臉,只依稀能分辨出是一個男人。那人一步步走著,最后在一個偏角處的櫻花樹下停住腳,然后抬頭,手掌慢慢撫摸著樹干。那人似乎也在發呆,原悠看著看著回過神來,忽然想起這個小區是一個高檔別墅區,每個進來的人都是經過身份確認的,小區里一共就住著那么些人,原悠因為父親的關系幾乎都認得,而這個人……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有些疑惑,心里又發悶,原悠想了想,反正睡不著,不如也出去走走。穿了衣服出門,原悠朝著剛才那棵櫻花樹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果然,那個人還在,只是呆呆站著仰頭看著櫻樹,一語不發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原悠正好站在樓底陰影處,正想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高挺的背影闖進自己的視線里。這個背影有些眼熟,原悠發愣的空檔,那人已經走到那發呆的人面前,像是看到了人放心了一般,腳步也緩了下來。“怎么自己出來了?”男人的語氣很不好。原悠一愣,一聽聲音他認出來了,竟是邢奕,自己公司最大的競爭對手“華菱”的老總,一個陰險狡詐的老狐貍。邢奕的確也是住在這個小區的,大半夜的,他怎么會在這里?遇上競爭對手了,原悠心里自然有些警惕,他小心著藏得更深,耳朵幾乎要貼過去。“我在問你話!”邢奕離那男人更近一步,忽然抬手捏住對方的下巴抬起來,冷笑了一聲,“哭了?”自始至終,那人一直沉默不語,連看都沒有看邢奕一眼。邢奕這一抬下巴,正好把那男人的模樣清楚暴露在月光里,原悠凝神細看卻愣了下神,那真是張精致俊秀的面孔,不用化妝就可以直接上鏡了。男人眼角有水漬,明明是哭過的模樣,神情卻一片漠然,對邢奕的質問無動于衷。邢奕顯然很不滿他的反應,另一只手用力擦過他的眼睛,冷哼一聲甩開他的下巴,“跟我回去,別逼我把你關起來,再亂跑以后哪里也不用去了。”男人被甩得頭偏到一邊,卻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邢奕瞇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抓起他額前的頭發逼他仰起頭來。“我問你,你前幾天發什么瘋。”“……”“還不說?”邢奕語調一沉,忽然勾起嘴角冷笑道,“信不信我把你那堆亂七八糟的設備給丟了?”男人終于顫了一下,慢慢抬眼看向他。很低很沙啞的聲音,原悠忽然覺得有些耳熟。“火……”男人喃喃說著,聲音微弱而空洞,“他們在喊,救命……”原悠忽然一驚,愣愣看向眼前的人。今夜的月光很明亮,亮到他足以看清那人額角處,剛剛被劉海兒擋住的刀疤。從額頭到右眼角下,細長筆直的傷疤,竟和那場大火中“雷鋒哥”的照片上顯示的一模一樣!作者有話要說:地獄“就因為這樣?”耳邊邢奕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悠驀地回過神,心里更是緊張,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猜錯,他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那男人只說了那句便又沉默下來,眸子也垂著,但原悠隱約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發抖。邢奕看了他一會兒,終于松開他的頭發,俯下-身,低低的聲音帶著諷刺,“還是……你又想起他了?”那男人忽然握緊了拳頭,身體像是有些僵硬了。邢奕哈哈一笑,笑聲里盡是輕蔑,“我告訴你蘇郁,你這輩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東西,”抬起手勾住男人的下巴,邢奕又低著嗓子笑瞇瞇說道,“你就那么喜歡一個折磨羞辱過你的家伙么,嗯?”說話間,邢奕的胳膊攬過他的腰,手掌順著他的脊背向下滑去,最后停在他臀間狠狠按了一下,聲音也驀然冷下來,嘴角勾著,眼里卻冰冷一片,“看來我平時是對你太好了,伺候你伺候得還不夠是吧?”那叫蘇郁的男人只是忍受著邢奕手上的羞辱,連眉頭也沒皺一下,面無表情,滿臉的冷漠。邢奕冷哼了一聲,手掌漸漸伸進對方的衣服里面,原悠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聽到蘇郁忽然唔了一聲,不知道是痛了還是怎么了,死死咬住了嘴唇。“我倒是忘了,你應該早就習慣這種事了,對吧?”邢奕瞇了瞇眼睛,“這種露天的大平地里被人隨便摸來摸去的,倒是和大獄里挺像,不過……”邢奕低頭咬住蘇郁的嘴唇,男人也不躲閃,任他撬開自己的牙齒橫沖直撞,“就是沒人圍觀了,你是不是興奮不起來了?”原悠聽得心驚膽戰,他是早知道邢奕蹲過號子,后來說是被冤枉了,蹲了沒幾年就放出來了,犯的事兒也不了了之,作為競爭對手,原悠是很想拿他這個經歷做文章的,可是幾經調查也沒查出他到底為什么進監獄,后來也就作罷了。這會兒聽他的意思,那個叫蘇郁的男人也進過監獄?還跟他關在一起了?原悠又細細看那男人的模樣,真是漂亮,在圈子里絕對是個大紅人,可自己怎么一點都沒聽說過他……眼前的情況越來越不堪入目,原悠咽了下口水,眼睛直直盯著那倆人,邢奕這意思好像是打算在這兒直接辦事,皮帶都解開了,手也伸進去了,褲子還要掉不掉的……只是蘇郁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原悠覺得奇怪,男人那精致的臉上無波無瀾,比起說漠然,原悠更覺得他像是忽然飄忽了精神,完全封閉了自己似的。“蘇郁,你給我說話,”邢奕手上的動作沒停,按壓著男人的臀部,手指頂在入口處冷下聲音,“你真希望我在這里干你?”后面有些痛,其實他全身都很痛,大火里受的燒傷還沒有好徹底,傷口似乎又滲血了,可是,有什么關系,疼痛罷了,這個他早就熟悉的感覺。“有區別嗎?”男人的聲音很低,低到近乎氣語,“這里,還是哪里,有什么區別。”“……”邢奕瞪著他,手指恨不得干脆捅進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