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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死無對證,又怎能憑幾張嘴定論?”林熠冷笑道:“問得好,此事也不需別的佐證,證據就出在所謂‘四王爺殿下’自己身上。”永光帝沉聲道:“何意?”林熠一禮,瞥了眼蕭放,字句斬釘截鐵:“所謂四殿下,你被調換后成了金枝玉葉,若不知情便罷了,可偏偏早就知情。臣不得不佩服,殿下八歲時就處心積慮派身邊心腹去灜安,暗地里順水推舟‘幫’邵崇猶逃家,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是讓他帶著一身傷自己死在外面,還是讓他再也不能恢復身份?”蕭放臉色煞白,沒想到林熠竟暗地里已經查到這個地步,他對永光帝悲切道:“父皇,烈鈞侯禍亂朝綱,陷害挑撥,萬不能信他!”永光帝本以為蕭放一直不知情,頂多是被掉包了身份,可聽到蕭放自小時就知道原本身份,這些年便騙著自己,騙著滿朝文武,不由大為光火,悲怒交加。蕭放竟一直明知故犯,頂著假身份經營了這么多年,處心積慮,若皇位落到他手里,豈不是要騙走蕭家的江山!可畢竟當兒子養到今天,這份父子情分,竟頗為可笑了。林熠不給蕭放任何辯解的機會,冷冷道:“‘四殿下’,你費盡心思找到邵崇猶,又不擇手段,甚至以洛貴妃作為要挾,使他不得不聽你的吩咐,一度還要潛伏到本侯身邊來。你究竟有沒有一點點良心?洛貴妃多年養育恩情,竟什么也不算么?”永光帝猛一拍御案,胸中幾乎溢出腥氣,瞪著蕭放不可置信:“你拿你母妃的性命做要挾?蕭放!”一直以來仿佛置身事外的邵崇猶才抬了抬眼皮,神情掠過一絲動容。他自生來就沒被母親疼愛過,只有一個假娘對他虐待不盡。可當蕭放拿他真正生母洛貴妃作要挾時,邵崇猶冷冷注視蕭放的信使片刻,仍是點頭了。他殺人如麻,劍下無對手,但不代表他沒有心。他見過別人的娘是怎么呵護自己兒女的,他想,自己的娘應當也是個很好的母親。雖然今生該是無緣這份溫情了,但他為一面未曾見過的洛貴妃讓步低頭的時候,有一瞬忽然明白了所謂人世親情、血濃于水是什么意思——隔著命運厚重的千里萬里,心里的一根弦,感應般地觸動。蕭放口不擇言:“是邵崇猶蓄意接近我,處心積慮,聲稱效力于我,卻是另有圖謀!”林熠不屑道:“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他一身武功臻至化境,若非顧及生母洛貴妃,有什么理由朝你低頭?你以為又憑借什么,竟能讓他聽你的話?”第90章宮變蕭放壓制著心中對邵崇猶的恨意,上前跪在御階下,抬頭望著永光帝:“父皇,怎能聽他顛倒黑白,烈鈞侯居心叵測,捏造莫須有的謊話,竟對皇族下手,這是大不敬!父皇,難道您真相信一個口出狂言的外人,卻不信兒臣身上流的血么?”滿朝文武大氣不敢出,蕭放多年來最后悔的,就是沒有在兒時那次,命手下的人殺死邵崇猶,未料到世事變遷從不由人,再找到邵崇猶蹤跡時,他已經是頂尖高手,涅盤的鷹一飛沖天,數次派出去的暗衛敗落而歸,根本無法除掉他。殺不了,便要控制住才安心。蕭放只得換一條路,便是找到他的弱點。這弱點就是洛貴妃。事實上,若他不那么多疑,不去主動找邵崇猶的麻煩,邵崇猶根本對當王爺沒有絲毫興趣,聰明反被聰明誤,蕭放誓要做得滴水不漏,更想把邵崇猶牢牢捏在手心里,才造成今日被反噬的下場。在他得知邵崇猶屠了灜安邵氏滿門,其中亦包括蕭放原本的親生母親邵夫人的時候,他意識到,事情開始失控了。眾臣不敢置喙皇族家事,右丞相于立琛卻不忌憚,出列直言道:“陛下,此事畢竟提得突然,事發多年,又關國祚,該以證據定奪。”“那便等等。”永光帝語氣冰冷,從御座上起身,緩緩踱步下來,一身淡金黃袍泛著冷色,走到一半,便立在玉階上,看看蕭放、太子,又看看邵崇猶,最后看向蕭桓片刻。他膝下子嗣不多,唯獨對蕭桓感到虧欠,如今卻又要多一樁孽債么?林熠垂眸而立,殿外忽然有人來報,正是大理寺官員,滿頭冷汗,急匆匆進殿匍匐一禮:“陛下,侯爺送至大理寺的證人身份文牒也已驗過……皆屬實,沒有問題。景陽王殿下近侍也已帶去審問……殿下確有派人聯絡邵崇猶,以貴妃娘娘為由,命他為自己做事。”百官沸聲議論,太子瞪大了眼睛,看著蕭放,半天不敢置信地:“你、你……”林熠斂眸沉聲道:“景陽王所犯的錯遠不止于此,昭武軍也被盯上很久了。”左相周揚海震驚之余,疑惑追問道:“此話又怎講?”林熠站頭看著蕭放道:“此人所犯罪行,一為明知真正身份,仍舊冒名頂替,鳩占鵲巢,覬覦王室江山;二為迫害皇族血脈,以貴妃相挾,枉顧人倫親情;三為私自安插人手至北大營,意圖挑撥詆毀昭武軍,散播糧草案謠言;四為不顧社稷安危,扣押軍需糧草,貽誤北疆戰機。樁樁件件,證據確鑿,有據可查!”永光帝看著眼前景陽王,多年來,皇室之中竟養了一頭毒蛇。蕭放目眥欲裂,指著林熠,對永光帝厲聲控訴:“父皇,此人居心險惡,挑撥造謠,其中必有陰謀!萬不可聽信他一面之詞!”殿外密布彤云積了萬里,倏然間,數道閃電當空照下來,殿內氣氛詭異,人影如鬼影。林熠面無表情看著蕭放,蒼白臉孔顯得極為無情,眸中寒光,像是審問般盯著他。蕭桓一直未離林熠身邊,不動聲色間,手放在腰間佩劍劍柄上。永光帝深邃如鷹的眼睛盯著蕭放片刻,大勢已定,今日之事當眾揭開,便絕無轉圜余地。蕭放張了張嘴,似要再爭辯什么,可永光帝沒再看他,望著殿外接連天際的烏云,緩緩開口:“將景陽王押入天牢,即日審問,清查景陽王府,上及王妃,下及奴仆,一個也不許放過。”盧俅領命,對侍立在大殿兩側的獷驍衛一比手勢,獷驍衛上前便要收押景陽王,將他帶走。蕭放奮力掙扎,滿臉失望憤怒,喝道:“父皇,您真要信一群外人編造的陰謀么!”他并非習武之人,兩名獷驍衛將他制住,轉身押往殿外,大殿內回蕩著他不甘憤怒的質問。邵崇猶身邊的獷驍衛使并未撤去,隔著一段距離,永光帝和邵崇猶靜靜對視。連同蕭桓在內,他們眸中的冷酷,在有些方面還是很像的。可變故陡生,蕭放未至殿門外,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