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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涌上一股不詳的預感。第28章催霜林熠讓蕭桓到點將臺上坐著喝茶,自己站在校場入口處,手里提著冶光劍,劍光明晃晃的。“小侯爺早!”前兩天林熠在九軍部大營呼風喚雨四處游蕩,不少士兵都眼熟他,笑嘻嘻朝他打招呼。林熠也笑呵呵,提劍就橫到士兵眉心,劍端一挑他頭盔:“戴歪了,軍容不整,跑十圈。”士兵被劍光晃得背后一層冷汗,收了笑,老老實實去領罰。林熠倚在大楊樹旁,漫不經心看著士兵流水一般一批一批進去,眼光卻毒辣得很,手里的劍所指無虛,場邊領罰的人湊足了半個營,煞是壯觀。“這些天人心浮動,你們的老大、老大的老大,可能都暫時消失了,本侯勉強頂個班,諸位一定得給面子。”林熠收了冶光劍,取下一桿長|槍,一身銀甲,長|槍橫在肩頭,穿行在陣列之間,依舊是兵痞的做派。不少人腹誹道,若說人心浮動,前兩天小侯爺可是營中最浪的那個,浪得簡直沒邊,頻頻在違紀的邊緣試探。林熠溜達到一半,折返回去:“前兩天跟我打過牌的、打過架的、打過賭的,都出列。”一片安靜。林熠手里長|槍舞了個槍花,穩穩止住,槍尖指向一人,目光冷淡地看著他:“出列。”那人只好老老實實出來。林熠邊走邊點人,很快陸陸續續有人自覺地出來,他一看,心道不得了,短短三天,自己竟拉著一個營的人犯了軍紀。林熠把長|槍拋給旁邊士兵,打了個響指:“違紀的,跟我去領罰,其余人訓練量加倍,練到心里踏實為止。”蕭桓在高臺上安安靜靜背著手,看林熠帶著烏泱泱一群人綁了上重物跑圈扎馬步,領罰領得貨真價實,絕無水分,不由笑著搖搖頭。林熠規規整整穿著銀甲,一入練兵場,卻自然而然帶上了混混的氣質,只是比尋常的混混狂許多,這是他上一世在軍中的習慣,一時也改不過來。小侯爺親自領了罰,所以訓練加倍,眾人也沒有怨言,老老實實照做。搏斗訓練看似比體力訓練有意思些,但林熠一來,這就成了最殘酷的部分。他除下鎧甲,一身暗色單衫,讓新替上來的所有帶銜級軍士挨個與他過招,五招之內倒地的,就帶手下的人再加一倍訓練量。九軍部有兩萬多人,百夫長營長千夫長,加上各隊各卒,大大小小帶銜級的不少,林熠算著時辰,只得每次一對三的打,緊趕慢趕,總算兩刻鐘內撂倒了所有人。前世在軍中,林熠就是這么不留情面,時常看起來懶懶散散,實際很嚴苛,上了戰場更是橫劍冷血,也難怪他的惡名能傳起來。林熠單衫已被汗水浸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轉身把一眾人仰馬翻的軍士拋在身后,回到點將臺下。蕭桓看他微微垂下頭走路的姿勢,與尋常都不同,似乎一到這里就痞了起來,卻也很好看。他心中猜到緣由,不免有些澀。大概上一世。養尊處優的小侯爺一下子孤身到北疆軍中闖蕩,要迅速適應、迅速服眾,不得不套上一層偽裝。于是每到這種情形,就不由自主地進入這種狀態,這是孤立無援、眾叛親離之下,林熠對自己的保護,甚至已成了身體的反應。蕭桓垂眸看著林熠,這一回,他早早到了林熠身邊,不會讓他那么苦了。林熠抬眼看向點將臺上的蕭桓,沖他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一瞬間又是燦若陽光:“好累啊。”就像出門瘋了一天的小孩回到家一樣。蕭桓心里一軟,俯身朝他伸出手,林熠握住他手掌,足下一點,輕輕躍上點將臺,身上微熱的氣息。算下來,這一天林熠用心良苦,讓九軍部上上下下全體訓練量加到了三倍,一直到晌午,把所有人練得再也浮躁不起來了,連議論彭陌究竟出了什么事的力氣都沒剩下。中午,賀定卿跟林斯鴻商議完事情,去營中各處查看一番,只覺得這里氛圍很踏實,與林斯鴻緊急調令里所言并不一樣,還覺得有些奇怪。林熠去主帳,見林斯鴻靜靜坐著,似乎在沉思什么。“彭陌審完了?”林熠斟了茶,又把親兵剛才重新熱了準備端來的飯菜放在林斯鴻面前。“審了一半,他說得累了,我也審累了。”林斯鴻拾起筷子隨便吃了幾口。“你告訴他當年彭老將軍的安排了嗎?”林熠問,“他會不會悔過?”“他當然會后悔”,林斯鴻說,“他對昭武軍和燕國是忠誠的,只是對我有芥蒂。”“你只是遵守了對老將軍的承諾,沒有告訴彭陌。當時的情況,壓制彭陌就是保護他,否則他必行陷入軍中權力爭斗,這件事不能兩全。”林熠覺得林斯鴻心情不佳。“已經過去的事,便談不上什么后悔。”林斯鴻笑笑,“但是,姿曜,有時為了大局,背離一份承諾,或許也沒有錯。”林熠想起來什么,便問道:“爹,你認識邵崇猶么?”林斯鴻搖搖頭:“似乎聽說過,但并沒見過。”林熠頓了頓,又問:“那如果有一天,你要托一個人去幫我,會選什么人呢?”林斯鴻似乎覺得這問題很有趣,笑道:“自然是陛下。”林熠怔住了,他恍然大悟,沒錯,林斯鴻替他尋求的唯一支持,就是永光帝,圣心難測,卻也是這世道上最說一不二的。他心里一下子充滿了疑惑,上一世他在北疆,邵崇猶來幫他,難道并不是奉林斯鴻的命令?可邵崇猶整整在北疆五年,會有什么緣由讓他這么做?他背后另有其人?又或許,這時候林斯鴻只是還沒見過邵崇猶而已,若認識了,有了交情,便還是會托付邵崇猶去幫他。這個問題或許永遠也不會有答案了,林熠有點頭疼。林熠重整了九軍部的河山,深藏功與名,傍晚和蕭桓回了主營,他回帳收拾了東西,出來找費令雪,見費令雪和蕭桓拿著一張圖稿商量著什么。林熠覺得這些天里最安逸的,就是每次去sao擾完林斯鴻,回來在一旁懶懶散散吹著春風,看著蕭桓和費令雪改圖稿、做木工、談事情。如果讓他把生命停留或回到某個時候,他會選擇這樣的時刻。蕭桓和費令雪抬頭看見他,林熠笑笑,揚了揚手里拎著的兩壇酒:“令雪兄,我們明日就往南邊去了。”三人到林熠的帳中啟了酒,天南海北的聊,從外域歲貢到南海的港口,從前朝的戰事聊到今年的新茶。“下一次你們回來,或許能看見造出的擎云臂了。”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