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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烈鈞侯[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傷。

那支箭埋得很深,箭頭還帶倒刺,林熠微微蹙眉,手中柳刀在燭火上烤了烤。

上一世沒少打仗,這種傷他處理得很熟練,快狠準(zhǔn)地抵進(jìn)箭邊傷口,旋即把箭清了出來。

邵崇猶眉頭也沒皺一下。

林熠又清了傷口,給他纏上紗帶,才松了口氣。

“林小公子,這人你很熟么?”聶焉驪問道。

上一世,邵崇猶奉林斯鴻的囑托,到北疆幫林熠,兩人說起來有整整五年的交情。

這一世,對于邵崇猶來說一切抹零,但林熠心里還是當(dāng)他自己人的。

“怎么?你們?yōu)楹未蜻M(jìn)這里?”林熠不置可否。蕭桓看著林熠。

邵崇猶穿好上衣,端坐桌邊,俊朗的臉仍是冷漠。

“在下與他倒沒什么仇。”聶焉驪飲了口茶,悠悠道——“但他滅了自家滿門。”

“官府湊不足證據(jù),無法定他罪,但江湖聲討是躲不過的。”

聶焉驪倜儻昳麗的面容看不出有幾分認(rèn)真,幾分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  老攻今天穿好少哦

林熠:不行我得立刻把他裹起來

驪哥哥和崇猶又出場啦,全體顏值高高~

第17章溺蝶

上一世,旁人對邵崇猶都十分忌憚,因他手段狠決。

林熠并不在乎,畢竟旁人眼里,他也是惡人。

他當(dāng)邵崇猶是朋友,沒跟別人打聽過邵崇猶的事,也并不知道還有滅門這樁事。

林熠轉(zhuǎn)頭看邵崇猶:“真的?”

邵崇猶深邃的眼睛沉靜無波,嘴角一絲笑意冷淡而略譏諷:“是。”

林熠擦拭了柳刀上的血跡,對聶焉驪淡淡道:“他想必有自己的緣由,王法定不了的罪,何必旁人來定。”

邵崇猶似有些意外,看了看林熠,不知在想什么。

聶焉驪本就對追殺邵崇猶沒什么執(zhí)著,依舊是笑:“林小公子既這么說,我便不必再追著人跑了。”

又對邵崇猶道:“萬仞劍名不虛傳,今日領(lǐng)教了。”

邵崇猶收起劍,起身便要離開,聶焉驪卻道:“外面追你的人可沒歇著,真要走?”

林熠蹙眉:“很多人追殺他?”

聶焉驪聳聳肩:“我是看他沖進(jìn)……阮尋這里,才追進(jìn)來,他肩上那箭是楓江派的人射的,若不是以多欺少,那伙人可占不到他便宜。”

又道:“要讓他們收手,也得明天了。”

林熠想了想,對邵崇猶道:“你今天住旁邊吧,有事我可以照應(yīng)。”

邵崇猶思索片刻,點點頭,目光深沉:“多謝。”

聶焉驪吹了聲悠揚清亮的口哨,拋起飲春劍又握住,對蕭桓笑道:“公子,我就不奉陪了,鸞金樓的笙柳姑娘還等著我。”

話畢便輕輕一躍,踏窗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蕭桓坐在那里,垂眸抿了一口茶,林熠道:“等我一會兒。”

林熠把邵崇猶帶去他那間房,又回到蕭桓房里,關(guān)了門說:“今天不太平,我睡這守著你。”

蕭桓聞言低頭笑了笑,望著林熠:“好。”

一路的偽飾,是為了靠得更近些,也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回應(yīng)。

若林熠了解了全部的他,又會怎么做?

客棧又送了熱水上來,林熠便到屏風(fēng)后脫下衣裳洗了澡,水汽蒸騰間總算放松一些。

待他換了單衣出來,蕭桓正在桌邊坐著看書,長發(fā)仍舊未干,一手支著額角,雕刻般的容貌在燈下形成極美的弧度,林熠看了片刻,道:“睡么?”

蕭桓聞言點點頭,合了書丟到桌上,起身摘去外袍,又是那一身白綢單衣,宛如燈火間一支睡蓮化了妖身。

林熠垂下眼睛,抱著一枚枕頭準(zhǔn)備往外間榻上去,蕭桓卻道:“過來一起睡,床很寬。”

林熠轉(zhuǎn)過身,蕭桓已轉(zhuǎn)身走到床邊,回頭沖林熠開玩笑說:“不是要守著我么。”

“怕你睡不好。”林熠抱著枕頭晃到床邊去,“真不介意?”

蕭桓上了榻內(nèi),半靠坐在內(nèi)里床頭,揉了揉太陽xue:“怎么會。”

林熠便笑嘻嘻把枕頭丟上去,順手熄了燈燭,徑自爬上去坐在蕭桓旁邊,冶光劍枕在旁邊。

“阮尋,費令雪給我留了信。”林熠也沒躺下,半明半暗的屋內(nèi)仍舊能看見蕭桓靠在旁邊的身影,跟蕭桓把費令雪的事情講了。

蕭桓想了想,道:“費令雪恐怕中了蠱。”

林熠聞言思索片刻,也覺得如此:“曲樓蘭把江悔撿回來,當(dāng)真是撿了一條蛇。”

“那少年是混血,身世恐怕不簡單。”蕭桓道。

屋內(nèi)燈燭已熄,只有淡淡月色透窗而入,林熠思緒紛紛擾擾,抬眼看見蕭桓白皙的面龐上,眼角那顆痣竟仍清晰,便又有些手癢,想摸一摸。

“你眼角的痣……”林熠險些脫口而出,立即改口道,“那個江悔夸你好看。”

蕭桓聽了一怔,便笑:“我出生時,都說這痣不吉。”

林熠搖搖頭笑道:“很好看,肯定是吉利的。”

而后一沖動,湊過去抬手用指尖撫了一下蕭桓眼角,指尖觸感細(xì)膩,蕭桓微微閉了閉眼。

林熠本來只是肆意慣了,想到什么便做。此時近處看著蕭桓垂下的眼睫,朦朦月光如霧,那桃花眼尾勾起美妙的弧度,手便滯在了他眼尾。

蕭桓緩緩睜開眼,林熠心頭一緊,莫名酸澀,有些茫然地收回手:“失禮了……”

蕭桓本想逗逗他,又忍住了,抬手牽了一下林熠的腕:“睡罷,姿曜。”

林熠呼吸漸漸緩下來,蕭桓睜開眼,側(cè)過頭看看他,抬手輕輕握到林熠的手,修長手指松松與他十指相扣住,方閉眼入夢。

費家宅子。

院內(nèi)一樹梨花在月下雪白泛著朦朧光亮。

江悔柔順的發(fā)垂下,從背后抱住費令雪的腰,下巴抵在他肩頭:“你當(dāng)真不記得他們?”

費令雪微微蹙眉,拿開江悔的手:“阿悔。”

“費令雪,你每次叫我‘阿悔’的時候,是不是都在后悔?”

江悔松開手,垂著頭邁著輕快的步子繞到費令雪面前,抬起頭望著他。

少年生得白皙漂亮,三分異族的深邃,深藍(lán)的眼天真干凈。

費令雪有些無奈,抬手撫了撫少年垂順的黑發(fā),一如多年來的溫和:“不要胡鬧。”

江悔驀地上前一步,抬臂勾著費令雪后頸,微微仰頭觸到他的唇,低低的聲音如同蜜糖:“我知道,你不記得別人,我才好留住你。”

便如一株藤,纏上一枝清潤的梨花,

“說過不許再這樣。”費令雪沉下聲,要推開他,卻發(fā)覺一股灼熱從體內(nèi)隱隱升起,清明的眼睛爬上血絲,“阿悔,你做了什么?”

少年又湊近了些,眸中混入冰冷的質(zhì)疑:“你想起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