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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發呆,在打點滴。 “你怎么來了。”盛蒲夏眉頭微皺,往門口望了望,顯然,只有簡琰一個人來了。她有些失落,唇色干涸,輕笑道:“我沒事,就是低血糖。” “我看到新聞了。”他說。 “我也看到了。” “席灝不是那樣的人。” 盛蒲夏側頭看著窗外的白云,嗓音有些嘶啞,“我親眼看到的。” 打完點滴天色已晚,醫院門口還堵著一堆記者,林姐和小麻雀做保姆車從前門開走,引開一波記者,簡琰帶著她從后門走了。 自從她被潑水以后小區就加強了管理,公寓樓下也沒有一個記者和狗仔。 “我送你上去。”簡琰扶著她的肩。 席灝將整個房間都打掃了一遍又一遍,開門丟垃圾袋。 三人相遇,誰也沒說話。 他丟他的垃圾,她走她的路。 “謝謝你送我回來。”盛蒲夏淡笑著。 “沒事,我先走了。”簡琰和席灝擦身而過,想說些什么卻也沒說。 他是挺喜歡蒲夏的,可是有些強求不得。他也不是十幾歲沖動的少年,理智告訴他以后會遇見一個和他共度余生的女人。 席灝關上門徑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她僵在玄關處,看著他的背影,鼻子一酸,死死咬住了下嘴唇,空腔里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盛蒲夏手指按壓在眼瞼處,很快的抹去了即將滑下的眼淚,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明明只隔著一堵墻,可是就像隔了一個時空。 她忽然覺得有什么已經走到了盡頭,她還沒開始擁有就已經失去了。 席灝坐在書桌前打開筆記本,桌面上她的側臉安靜好看。他有些木然,點開了文檔。 這個故事該怎么繼續。 他的手指騰空在鍵盤上方,很久都打不出一個字。 砰。 他合上筆記本。 聲音不大,但在這沉悶的氛圍里卻十分刺耳。灰色的窗簾遮擋了所有光線來源,唯有書桌上那臺黑色的臺燈燈光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他關了燈,房間徹底陰暗下來,白色的墻壁也染上一層陰霾。 季寒的電話,打破了快要凍結凝固的氣氛。 “席灝,嫂子沒事吧,要不我放你幾天假,好好陪陪嫂子,這身體啊一定要當心......” 席灝垂眸看著書桌上的水筆,“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就嫂子不是暈倒在機場送醫院了嗎,還有你和我老姐的新聞他媽的又是怎么回事!嫂子知道嗎,誒,不對,你們最近吵架了吧。” 季寒只聽到:“嘟嘟嘟嘟......” 席灝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他想到剛才她蒼白的臉色,心還是被揪了一下。 盛蒲夏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很狗血的豪門恩怨劇情,那女的正在聲嘶力竭的哭喊著說,求求你,求求你,我們不要離婚。 他突然出現,盛蒲夏有些懵愣。 席灝一眼就瞥到了她手上的止血貼,淡淡問道:“你生病了?” “只是低血糖。” 他似乎想再說些什么,但卻轉身離去。 她生病了,簡琰在她身邊陪著。席灝輕笑了起來,幾近自嘲的笑容。 盛蒲夏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出去,他正在廚房洗菜,水流聲有些響。 “席哥......” “什么事?”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語氣淡薄如冰。 盛蒲夏深深吸了口氣,倚在廚房門邊上,問道:“你前些天出差是一個人嗎?” “和季凌。” “什么時候回來的。” “兩天前。” 她走到他身邊,接過洋蔥,“我來切。” 席灝用余光微微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開始洗土豆。 盛蒲夏握著菜刀,把洋蔥切成了兩瓣,辛辣的味道撲面而來,她張合了雙眸,問道:“你和季凌的新聞是真的嗎?” 席灝把水龍頭調到最大,水流沖刷在土豆上,飛濺。 他不止一次和她說過這個問題。他沒有,除了她,再無他人。 不被信任,大概只是因為不夠喜歡吧。 喜歡,她喜歡他嗎? 席灝唇瓣抿成一條線,“假的。” 切完半個洋蔥,她的眼睛已經被熏紅了,眼角流下的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她笑,“我是不是比上次切得好多了。” “嗯,好很多。”他接過剩下的洋蔥,“我來,熏到眼睛了吧,去擦一擦。” “好。”盛蒲夏轉身,每踏出的一步都如鉛扯。她走到茶幾邊,抽了幾張紙巾擦溢出來的眼淚。 席灝煮了咖喱飯,色澤金黃,兩人面對面坐著。 盛蒲夏吃得很慢,吃第三口的時候林姐來了電話。 “蒲夏,這兩天好好休息一下,后面的行程我都給你往后推了推。” 她抬眸看了眼席灝,半干的雙唇張合回答:“不用,我記得明天有個餅干廣告吧,幾點。” “你身體不行的,醫生都說了。” “我沒事。”她加強了幾分語氣。 席灝放下筷子,一把奪過手機,聲如寒冰,“林姐,她會休息的。”話落,他掛了電話放在餐桌上。手機和玻璃桌面相撞,十分脆亮。 “好好休息。”他說。 “我自己有把握。” 她起身彎腰去拿手機,席灝快她一步,拿走了手機。 口氣不容反駁,“我說,好好休息。” 盛蒲夏喉嚨酸澀,直涌腦門,她被洋蔥熏了的眼越發通紅。 “這是我的事!” 席灝看向她,沉靜的雙眸慢慢被慍怒給吞噬,他扯了扯領帶,嗓音低沉,“你的事...呵,是啊,你的事,我管什么。” 他站起來,椅子慣性往后移,和地板摩擦發出嘶拉的刺耳聲。 “我有什么資格管你的事。”席灝唇畔扯出一個笑容,把手機扔在桌上。 盛蒲夏像是立足在冰天雪地中,連指尖都在顫抖,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后才慢慢看見了光亮,她單手撐在餐桌上。 她笑,“是啊,你管我做什么。” 他也笑,“可能我做錯了。” 這一生,或許他都改變不了這個錯誤,明知道是錯的卻還要一頭扎進去,患得患失。 席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