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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少趴在方向盤上,一字字輸入。——寶貝兒,下次既然都到校門口了,就該到我的課堂上坐坐。發(fā)完消息,連鳴低頭樂了好一會兒。直到手機再次響起,是之前那個名字。連鳴沒有接,下車回家。“設(shè)計圖已經(jīng)好了?”連鳴進門,隨意問了問坐在沙發(fā)上那人。來者是個風韻極佳的女人,精致的妝容看不出年紀。“云城清云軒的房子挺好,只是鳴兒,你的審美是不是該提高了?”女人喝著咖啡,淡淡瞥他一眼。連鳴送了領(lǐng)帶,坐在她身邊。他從桌上拿起圖紙,翻看幾頁。“表姐,辛苦了。”“難得你求我辦件事,跟姐說實話,這房子給誰的。交女朋友了?”連表姐擠眉弄眼,表現(xiàn)出與氣質(zhì)極不相符的八卦之魂。“不是女友,男友。”連鳴笑著,“上次帶回家,你人在非洲。全家以為你失聯(lián),就沒告訴你。”“嚯?!還見家長啦?!連叔他怎么說的,嗯?沒打斷你狗腿啊。”表姐嘖嘖嘖地搖頭,眼里盡是精光,“你這可是斷咱連家香火啊,愧不愧疚你!良心在哪里?”“得了,連家到我們這一代算是沒什么香火可言了。我喜歡男人,你是丁克,輕鴻跟女人結(jié)婚了。咱們都半斤八兩,別老埋汰我。”連鳴放下設(shè)計圖,轉(zhuǎn)而問他姐。“姐,你說我到時候要怎么把這房子送給他?”“你先告訴我對方如何。”“是你喜歡的那一卦,”連鳴說得很中肯,“蘇穆煜,蘇老板。知道吧。”“哦——就古董圈新貴,這幾年風頭正勁那個?”“嗯,就是他。”連表姐點點頭:“這樣吧,咱倆打個商量。我們公平競爭如何,我鐘意他挺久了。長得帥,見識多,還挺溫柔一人。”連鳴:“……”我告訴你我的姘頭是誰,感情您挖墻腳來了。“算了,”連鳴擺擺手,“你還是趕緊回澳大利亞去當農(nóng)場主,別回來。”“嘿!你這小子——”連表姐拍他一巴掌,美人臉氣得扭曲。“瞧你這又是房子又是財產(chǎn)分割的,人在哪兒呢。蘇老板還沒住你家?”這里面?zhèn)€中原因太復(fù)雜,連鳴一時也說不清楚,他有些糟心地靠在沙發(fā)上:“最近……反正任重而道遠。姐,你說如果兩人之間的感情,總有一方抱著愧疚怎么辦。”“你這都是什么玩意,”連表姐翻白眼,“感情的事,就因為講不清想不通,才妙不可言。喜歡就拿下,拿下了就好好珍惜。什么愧疚啊,虧欠啊。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只要在一起不就行了。”“但如果這人分不清是很喜歡你,還是對你有愧疚呢。”連鳴眉頭不展。“你是不是蠢了,這么多年讀的書,喂狗了?”“女士,說話文明點。”“我這是教你做人!”連表姐哼聲,“如果一個人純粹是內(nèi)疚,早就用其他方式彌補你了。至于給你獻身?得了,我今天還有其他事。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連鳴歪著頭,對她揮揮手。直到連表姐踩著高蹺似的高跟鞋,噠噠走出連宅,他還沒從思緒中轉(zhuǎn)回來。有時想想也是,這么多年他要的不就是阿煜在他身邊么,怎么快得手了,卻又有些“近鄉(xiāng)情怯”的意思。還是把人……先哄回來?連鳴在這邊思考對策,那頭蘇老板已放飛自我。就準你見漂亮男生,神秘人物,就不準他蘇美人廣交密友了?這云城李二少到達芙蓉城第一天,便在晚上十點將蘇老板約到了當?shù)赜忻腉AY吧。蘇穆煜其實有點不太明白李二少的意思,加上平日里很少涉獵酒吧舞廳等地,不太明白為何這地方只有男人。蘇老板前腳跨進GAY吧,坐在卡座上的馬三爺驀地眼睛一亮。再定睛一看,蘇老板身邊還跟著個男人!還不是連少!這他媽可有意思了!唯恐天下不亂的馬三自動撇開懷里的小男孩,拿起手機CALL了連鳴。“乖乖,我連大少!還他媽在家研究學術(shù)呢!所以我就說你搞教育事業(yè)是沒有前途的!你他媽頭頂都一片草原啦!”馬三大著舌頭,一喝酒話就大。“嗬!什么?不信啊。你家蘇美人和云城李二正他媽在GAY吧呢!問我怎么知道?我cao,我他媽也在啊!反正你要不要來,我跟你說——”“喂?喂喂喂?!”馬三爺與手機面面相覷片刻,嚎道:“這他媽也掛得太無情了吧?!”而酒吧那頭,蘇穆煜和李二少還沒聊上幾句,凈瞎喝酒了。不知是今夜酒太烈,還是蘇穆煜狀態(tài)不好,幾杯下肚竟有些頭暈。“不行,等會兒沒法回家。二少……不喝了。”李二少帥得有些jian詐,反正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若不是最近蘇穆煜因連鳴之事思緒紊亂,斷不會對這種人放松警惕。“回不了家,我們今晚就不回去……好不好?蘇美人。”李二笑嘻嘻地越過桌子,想要握住蘇穆煜的手。“不好意思,他今晚必須回家。”一道凜冽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慍怒,蘇穆煜身側(cè)出現(xiàn)一雙手臂,從背后環(huán)住他,撐在他眼前的桌面上。蘇穆煜愣住,熟悉的氣息將他裹入,安心到令他腰軟腿軟。李二看清來人,嚇得心眼子飛:“連、連少?”在云城混的人,誰不知連家大少是什么角色。“你……來干什么。”蘇穆煜仰頭看他,眼睛特別亮。煞是好看。“帶你回去。”連鳴輕聲說。“你男人有話跟你講。”第106章大結(jié)局一百零六“哎,連鳴。”蘇穆煜慢騰騰地跟在身后,臉頰緋紅。眼睛因酒氣有些發(fā)紅,“你慢點……到底什么事能不能講清楚。”“帶你去個地方。”連鳴頭也不回,似還有些負氣。“你能不能別鬧脾氣,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點。”蘇穆煜甕聲甕氣地在后面抱怨,雙手插在衣兜里,步履不穩(wěn)。“有什么話你能不能說清楚,冷戰(zhàn)有意思么。”連鳴被他念得頭疼,只好停下來:“我沒有跟你冷戰(zhàn)。”“那你怎么了。”蘇穆煜撇嘴。“是你一言不合就說分開一段時間,是你一言不合改了稱呼,又是你一言不合就跟別人……”蘇老板自覺失言,裝模做樣地打個嗝,閉了嘴。連鳴好氣又好笑:“我跟別人怎么了,我跟誰?”“嘖,誰管你。”蘇穆煜撇開他往前走,氣不打一處來,又別扭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