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不漏的堵在了里面。

“退出去……”

鄭宇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發黑，山神也沒從他身體里拔出來，只是將他轉了個方向，從正面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那處隨著姿勢又往里面動了動，鄭宇靠在他肩頭低喘一聲，吐氣綿軟的讓山神心中一動，忍不住抱緊了鄭宇又挺了幾下，眼見鄭宇身體guntang的近乎發燒一般，熾烈的熱氣噴在自己脖頸處，低低淺淺的喘息不已，恨不得將鄭宇再次壓在身下大干一番。

“我真想把你困在這里，讓你生生世世都只能陪著我。”

鄭宇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低語，猝然抬頭，對上對方赤`裸裸的目光，霎時間不寒而栗。

“怎么？怕了？”

山神抬起他的下巴，神情倨傲而又狂妄，一字一頓道：“我會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鄭宇正欲作答，想說他癡心妄想，絕無可能，忽的身下一空，眼前一龐然大物倏然騰空而起，激起一片飛花水霧，鄭宇震驚看去，那物身長幾十丈余，頭上生有兩角，滿身漆黑鱗甲，利爪踏空而行，沐著月光在上空騰舞，那……那是傳說中的龍？！

鄭宇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眼見那黑龍忽然俯沖下來盤繞在半空，一雙龍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頓時愣在當場，只知呆呆望著半天沒有動彈。

“汝不是想知道吾的原形么？現下可是知曉了？”

黑龍俯看著他開了口，聲如洪鐘從半空傳來，隱約像是伴隨著陣陣雷聲，鄭宇腦子里嗡嗡作響，還未從震驚里面平復過來，就連之前知道有妖怪，山神這些傳說的東西，都沒有此刻親眼看到一條龍出現在自己面前來的震撼。

黑龍見他滿臉呆滯，顯然還無法回神，只好又化了人身，將鄭宇一把抱起跳入溫泉，鄭宇被熱水灌了滿鼻，嗆得不斷咳嗽，這才反應遲鈍的推開那黑龍化作的山神，語調有些顫抖：“你……你真的是龍？！”

黑龍傲然一笑，挑眉回道：“還能是假的不成？”

鄭宇這會已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能僵著臉繼續問道：“這世上……真的有龍？”

黑龍一把將他拉入懷中，伏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曖昧道：“你說呢？還是你想我化為龍形與你交配，你才相信？”

鄭宇立時白了臉，掙扎道：“既然你是龍，為什么要跟我一個人過不去？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別的龍了？”

黑龍皺了眉頭，不悅道：“這世上還有沒有別的龍，如今我并不知曉，即便是有，又如何？”

許是和一條龍交談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鄭宇反而被刺激的鎮定起來，耐著性子婉言勸道：“我一個正常人類，還是個男的，怎么配得上你這傳說里才會出現的神龍？你應該去找其他雌龍，就算你……非得要同性，那也可以去找條雄的……再不然你也可以找個跟你們一樣的生物……”

“你要我去找別人？！”黑龍本來聽他前半句還滿是得意，結果后半句聽完頓時勃然大怒，全然忘記鄭宇此生已不記得前塵之事。

鄭宇望向黑龍，靈臺忽的一片清明，那一瞬間驀然像是領悟到了什么，一字一頓冷靜說道：“何況我一個普通人，頂多也只剩下五六十年的壽命，說不定還會死于天災人禍，而傳說……”

鄭宇漸漸覺得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聲音，牽引著自己繼續說道：“你們龍的壽命非常長久，幾乎可與天地比擬，就算你困住我，對你來說也不過短暫時日，又有什么意義？你執著于我，最后換來的也不過是一堆白骨。”

鄭宇聲音戛然而止，黑龍一下掐住他的脖頸，似乎是被戳到痛處，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

他眼前的鄭宇幾乎與那千年前的青年重合在一起，說話的語氣神態無出其二，同樣也是這么一番話，輕描淡寫的言及生死。

“我不會讓你再從我身邊逃開，就算是死亡也不能。”

鄭宇被扼住喉嚨，呼吸開始變得困難，意識逐漸模糊起來，他抓著對方的胳膊，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昏過去的一刻似乎再次看到了滔天大浪，將自己卷入沉沉的水底。

同一個場景夢見數次，就連鄭宇自己也覺得有些蹊蹺了，莫非真與他的前世有關？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宿舍，身上很干凈清爽，衣服也完完整整的穿著，若不是那處還傳來隱隱的不適感，他甚至要覺得之前發生的又是他做的一場噩夢。

“鄭警官，鄭警官，你在里面嗎？”有人咚咚的敲門，嗓門響亮的喊道。

鄭宇趕忙從床上下來，兩腳著地的一剎那腿有些發軟，他倒吸了口氣，捂著腰回了一句：“我在呢，就來了。”

他打開門，看到之前給自己帶過路的那個中年漢子跟座山似的杵在門口，一臉松了口氣的樣子。

“鄭警官你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昨晚怎么都找不到你，一大早我就趕緊過來看看。”

鄭宇沉默幾秒，誠懇回道：“對不起啊郭大哥，昨晚人太多走散了，我就跟著別人回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cao心了。”

郭姓老鄉人比較憨厚，也沒太在意，只是看到人沒事心里一塊石頭也就放下了，當下放寬了心一臉樂呵的走了。

所里的小劉是跟著老鄉一起過來的，見對方走了，便一下竄過來，胳膊架上鄭宇的肩膀，一臉神秘兮兮的問：“我說哥們，昨晚干嘛去了？”

鄭宇眼皮一跳，木著臉答道：“不是參加那祭典去了么？”

小劉拿倒拐子撞了他一下，斜眼看著他一臉的不信：“你騙誰呢，昨晚老子值班，半宿沒睡在底下看電視，就愣沒見你回來，這早上起來去撒了泡尿，順帶敲了敲你門，也沒見響動，怎么這會就在了？”

鄭宇心里一緊，語焉不詳的回道：“早上睡得太死，沒聽見。”

小劉拍了拍他肩膀，玩笑道：“我還以為你被什么山精鬼怪給抓走，來了個露水情緣呢。”

鄭宇頓時白了一張臉，身體不易察覺的輕顫了一下，躲開小劉的魔爪，佯裝鎮定道：“你是小黃書看多了吧？回頭讓指導員給你好好上上黨課，什么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