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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總之我大學室友A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以后遇到一個女法官,A想離婚,可老婆不愿意……倘若我接下案子,幫他們協商,就得瞞著他老婆A劈腿的事,若不根本談不成。”做律師這么多年,有時為了訴訟有利,難免避重就輕,或干脆絕口不提一些事,但這樣完整的欺瞞……多少還是令他心里噎噎的,頗難受。安掬樂在彼端,走到廚房裝水,又打開排版軟體修正一些工作,再親了親看電視的戀人一下,才回到電腦前,瞄過喬可南差勁的敘述。“你知道你這情形叫什么嗎?”Joke男:“什么?”菊花黑:“賤人就是矯情。”Joke男:“……”菊花黑:“你想幫他,又覺這事違背你的良知。我問你,我跟我家小狼狗的事曝光,你幫不幫?”Joke男:“幫啊,我少年福利法都倒背如流了。”“……謝謝你喔。”菊花黑:“可你支持猥褻未成年人?”Joke男:“當然不。”菊花黑:“所以我的情況基本也悖你良知吧?換作別人,你一定支持家長,幫忙告到死吧?可也許人家也是真愛呢,就這樣被你生生拆散。嘖嘖,可憐喲~”Joke男:“……”菊花黑:“讓你猜到劇情就不叫世間情……你永遠無法探知所有情況,死人都有死人的苦衷,何況活人?所以別想太多了,幫不幫一句話,反正有陸王八罩著,你接不接都能撐死半輩子了。”“喂喂喂。”喬可南看不下去,“生活費是我們一半一半支出的好嗎?我他媽還沒收他房租呢!”……不過,或許真如菊花所言,這些年他在接案上,難免有了自己的任性。并非指陳裕如,而是其他案子。生活費是各自支付沒錯,可存款呢?養老基金呢?從前他會想、會規劃,可現在他賺的錢,只要夠吃飯跟花用就好了。因為有人給他靠。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他統統歷經,可這樣的危機感不知何時,杳然無存。菊花黑:“反正我打賭,沒上床之類肯定是假的,一個男人與妻子分居多年,偶爾見面,真能靠左右手博客來?他一定有鉆法律的roudong……”Joke男:“……”“噯,錯字、錯字,法欲的漏洞才對……”法律的漏洞跟柏拉圖啦……喬可南根本懶得糾正,僅在螢幕彼端翻了翻白眼。菊花黑:“既然你想幫朋友,就幫吧,何必管這么多?我真心不忍見你淪落為賤人……”喬可南:“……”他關上對話視窗,陷入思考。菊花說得對,他想幫朋友,既然他不是圣人,那何苦糾結?隔日,他再度請陳裕如來辦公室,一劈頭就問:“在接下這個案子前,我要先確認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鉆……不對,你跟那位女法官,有沒有性行為?”陳裕如沉默。喬可南:“性行為在法律上的定義……不用我說了吧?”陳裕如嘆了口氣,終于承認:“有幾次……”喬可南果斷:“好,我接了。”陳裕如驚。喬可南笑,大家坦誠,總算感覺輕松了些。“你曉得律師跟當事人之間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嗎?”陳裕如迷惑,喬可南告訴他答案:“是坦誠、互信,人跟人之間的關系也是這樣。如果你想跟我合作順利,那所有的事我全部要第一個知道,再丑惡骯臟也一樣,請你有這樣的覺悟,否則我只能說很抱歉。”陳裕如看著這個多年不見近日重逢的故友,面上表情一變再變,極為復雜,最終吐出一句:“Joke,我以為你沒變,但你其實變很多。”人活在世,誰不變?喬可南:“那我希望是好的轉變。”陳裕如苦笑,“當然是好的,你那時上課隨便,又愛打混,科科都在及格邊緣……當然我們曉得你半工半讀很辛苦,不過……”他嘆息:“后來聯系不到你,我一直猜你是不是知道……我們偶爾有點瞧不起你。”“……”這哪樁?喬可南難掩震驚。“有這回事?”陳裕如:“你是真不知?”喬可南搖頭,“我是真不知……你們太會演了。”搞半天,他做人其實很失敗?陳裕如有點尷尬。“你別誤會,大家都喜歡你,只是你有時吊兒郎當過頭,叫人看不下去。你也知道,系上競爭很激烈,每個人各有目的地來念法,不管想國考、想從政、想留研……或進入好事務所,累積經驗,往后獨立執業。唯獨你像個路過的,成日打混摸魚,偏偏最難搞的教授寵你,學長姐也罩你,老實講,多少有點兒心理不平衡。”他吁口氣,仿若感嘆。“不過現在證明,你有那個能力……也算過上了我當初所謂的理想人生吧。”離去前,陳裕如道:“真羨慕你。”※何謂理想人生?喬可南在陳裕如走后思考,確實如他所言,自己從學生時代,甚至進入宇文,都像喪尸,醉生夢死,上班打卡下班打卡,中間空白。直到遇見說好不提,產生責任心,后來又碰上陸洐之,天天遭受鞭笞。若不,他對人生根本沒有抱望,只愿安安穩穩不涉入任何糾葛紛爭,牽著一個人的手平靜度過。可歷經風雨,如今大大不同。他曉得自己在離婚界打出了一點奇妙的名聲──其實他最討厭做這些:把一對曾誓言不離不棄的男女分開。可就像陸洐之講的,那些人沒有義務背負旁人的期待,硬是穿著不合腳或不喜歡的鞋前行。很痛的。所以他能幫就幫,不能幫的,也沒辦法。而他認清這是自己職業的一部分,當作責任關注并投入,又是從何時開始?他陷入思考。晚上在餐桌上,喬可南突然向陸洐之道:“我接了個案子。”陸洐之挑眉,喬可南幾乎不談案子的事,基于保密義務,這部分他們能深入討論的機會往往不多,可他愿聞其詳。喬可南:“是我大學朋友……簡稱A吧,他想離婚,可外遇在先。”陸洐之一臉不可思議,畢竟翻遍民法所有離婚相關要件,只要原配不同意,外遇那方是沒可能勝訴的,不小心還會被反告通jian,一面倒不利。喬可南在這方面或許比他還熟,不可能不知曉。青年好氣又好笑,“別那副表情,我知道這事不能上法庭,只能私下調解。”陸洐之奇異。“你不是最討厭外遇?”“是啊,我討厭。但這是工作,何況這么多年看過來,我樂意幫助他們分手……不過這一次,我有點不安。”陸洐之:“為什么?”喬可南不知如何形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