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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反而更郁悶了。他仔細給程諾擦著血污,發現那些傷口上有草藥的痕跡,聯系到程諾是和白睿在一起的,不由心里更加不悅,難得白睿那小子碰過未來媳婦兒的身體?想到這里,他頓時怒火三丈,勉強維持了聲音的平靜道:“從玉佩那里往后的事情,你再給我說說。”程諾大咧咧地坐著讓流光給自己上著藥,先些他和常春對質時候說的很是簡潔,估計流光也有諸多疑惑,他便把那些破事盡量不帶感情地以路人的口吻說了一遍。流光一邊聽著一邊給程諾的背上涂著藥,因為惱怒手勁不由就大了些,疼的程諾背心一抖慘叫了一聲。這般說來,相當于是間接還欠了白睿的人情,流光心里當真是沮喪惱怒到了極點。他用力咬著下唇,如果當時他在,不一定是楚云軒的對手,自己還是太弱了……像楚云軒和白睿的那些能力,他一無所知。必須,必須變強才是!程諾呲牙咧嘴地趕緊把草藥奪過來,這藥是葛當家制的,比先前那混著口水的草藥是舒服多了。他一邊接著涂藥一邊道:“我現在是擔心攬月寨的其他人還會來找麻煩……不過也不必太擔心,他們畢竟是有名頭的,不會立刻出爾反爾,而且白睿和他簽訂了什么噬血咒,看來是挺管用的。”流光悶悶應了一聲,他的那些心思關乎雄性的面子,并不想給程諾說,他看得出程諾對白睿那討厭小子頗多贊賞。草頭的廚藝比流光的好的多了,很快端著燉好的熊掌進來,里面還放了各種補血的材料,遠遠的就聞著香氣撲鼻。那長毛熊的一只熊掌就有七八斤重,草頭鈍了兩只就是滿滿的一大鍋。程諾還真是餓了,他估計這兩個孩子也是沒吃,便讓他們和自己一起吃。草頭趕緊擺擺手,他家里還有個瞎眼的老爹需要照顧,流光便讓他把另外兩只熊掌帶走了。兩人端著碗吃的狼吞虎咽的,程諾突然想起白睿,趕緊道:“白睿也受了重傷……小光,你會你把剩下的熊掌還有傷藥給他送些吧。”流光腮幫子還被食物塞得滿滿的,聽了這句話險些沒噎著,讓他給姓白的送藥和飯?絕不可能!他的眼睛此時因為憤怒瞪得溜圓,看上去頗為可愛,程諾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鼓鼓的腮幫子笑道:“其實白睿也還不錯啊,雖然是冷淡了點。”也許這兩性格截然不同的小孩還能成為朋友呢。流光氣的臉都漲紅了:“他才不是什么好東西!反正這次我又沒求著他幫忙,要送你送我才不送!……你也不許去!不許和其他的雄性來往!”程諾就當小孩子占有欲都強,也就笑了笑,后來讓草頭幫忙送了一些過去。因為白睿對楚云軒那一戰,草頭對白睿的欽佩敬服是僅次于與流光,當下撒開腳丫子就去了,但是很快就原封不動地送回來了。白睿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就腳底板打戰,結結巴巴說了來意,結果白睿只說了一句:“不需要。”他大氣也不敢喘,灰溜溜地回來了。程諾聽得無語,白睿真有那么可怕嗎?雖然常常造成一些低氣壓,不過以他那臭屁到極點的性格,對弱者反而沒什么威脅的。不過這個以強者為神的變態世界里,草頭對白睿那個態度也不難理解。他的體質比在地球時候是好多了,三天后腿上的腫就消下去了,肩膀上那些傷也好了七八分,忍不住打算去看看白睿。白睿最嚴重的傷在胸口,肯定傷到內臟了,那臭屁小孩在這里無親無故的,只怕吃頓熱飯都難。只是到了才發現白睿那間草屋現在根本沒人,他就把籃子里的東西的傷藥和一些吃的都放在桌上,然后轉身準備回去。菜餅是他剛烙的,用動物油煎的金黃酥脆,還有些熬得nongnong的骨頭湯。盛骨頭湯的碗還是那天的,所以白睿應該知道是自己送來的,不至于丟到外面去。他進來的時候沒留意,此時離開才發現了,白睿那扇門板后面多出來了一朵雕出來的花。那花的樣子有點類似蘭花,痕跡還很嶄新,一看就是剛刻的,雕的相當立體精細,造型也是別致好看。程諾暗暗奇怪,難道白睿的業余愛好除了修行還有雕刻?還真是看不出來白睿還有這種藝術愛好。他覺得白睿在現代的話,肯定就是那種小學就能拿奧數金牌的嚴肅小孩。他也就隨便想了想就準備離開,這時候門卻開了,白睿抿著嘴唇走了進來。白睿一看是他便收斂了殺氣,暗暗放開握著刀柄的手,蹙了眉頭道:“你怎么隨便到別人家中?”“反正又不是沒來過……”程諾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小動作,只是笑著仔細打量白睿的臉色。白睿的臉頰還是蒼白,比那天慘白的臉色雖然好了些,到底還是沒有兒童那種健康的紅潤。他就以兄長的口吻道,“你怎么不好好養傷就亂跑啊?正好湯還是熱的,你快些喝吧。”白睿沒有理會程諾,他隱隱覺得屋里有些不大對勁,臉色頓時肅然起來。不對,除了程諾,屋里有旁人來過!他眼睛銳利地掃過四周,卻沒發現什么異常。程諾見他又擺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便笑道:“門后面的花是你刻的?手倒是挺巧的啊,和誰學的?……”白睿臉色一變迅速看向門后,果然看見一朵熟悉的芷蘭花。程諾察覺到不對,遲疑道:“怎么了?”白睿沒有回答,只是指著門外道:“你的東西我收下了,現在立刻離開。”程諾不解,他隱隱猜到那朵花有問題,便遲疑道:“那花兒不是你刻的嗎?有什么問題嗎?”“與你無關。”白睿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淡道,“你快些走。”程諾能察覺到白睿雖然表面不動聲色的,手心卻似乎因為緊張握得緊緊的。他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脫口而出道:“是不是和攬月寨有關?”畢竟他們的二把手在這里吃了虧抹了面子,雖然楚云軒按照那血咒的緣故不會來,但難保其他人不來找麻煩啊!白睿的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稍微加快了語速道:“不是,說了此事與你無關。”看著他罕見的焦躁模樣,程諾愈發擔心起來,按住白睿的肩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睿不答,很粗魯地一把將他推到門外,語氣十分森冷陌生:“我的事情,你還沒資格過問。再多管閑事的話,我殺了你。”程諾一個趔趄氣的險些沒跳起來,這算什么態度?看來白睿多半是不會說了,他便氣憤憤地往家走,準備回去問問流光,看看這花兒到底有什么來頭。至于白睿那句威脅,他自動忽略。白睿這邏輯神奇的小盆友連常春都放過了,他不信白睿還能殺得了自己。從白睿家回去要轉過幾條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