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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創意,送的東西也是他曾經送過的。卻忽然一皺眉:“清卓,我不是送了你一個手鐲么?怎么從來不見你戴?” 寧清卓又看他一眼,心中腹誹:那玉鐲你買小了,你都不知道么!開口卻淡淡道:“出外做事不方便,所以就沒戴了。” 沈鴻銳只覺心口再中一刀:出外做事,戴個玉鐲怎么了?!你又不是天天和人打架,你以為我沒看見你還帶著jiejie送你的玉耳環么! 卻見寧清卓將那塊玉佩仔細收入懷中。沈公子愈發受傷了:玉鐲戴著不方便,你貼身放塊玉佩就方便了?! 他覺得似他這種瀟灑聰睿貴公子,實在不該說出這種不大氣的話,可開口還是道:“那個玉佩……你給我看看!” 寧清卓挑眉:“不給。” 這拒絕實在干脆利落,沈鴻銳瞬間晃不動竹骨扇了。他見女子愈發小心放好玉佩,末了還警惕暼他一眼,說話便也酸溜溜了:“喲,不就是一塊玉佩么,你用得著這么巴巴藏起來?哼……” 寧清卓竟然笑了。她偏頭悠悠道:“就許沈公子你收了籃雞蛋,巴巴叮囑小廝放好?不許我藏起塊玉佩?” 沈鴻銳登時被噎住,半響方無奈道:“你怎么還記著進京那天的事啊!那雞蛋是我父親喜歡吃,我這才帶回家,這分明是兩回事啊……” 寧清卓卻打斷他的話:“誰說我記著了?你也不必和我解釋,我不過是看你拿我打趣,回了句嘴罷了,沈公子可別多想。” 沈鴻銳的嘴依舊張開,剩下的話卻再說不出了。 他還在那幽怨,寧清卓卻正色開口:“好了好了,我今日還有事要忙,你也回吧。” 沈鴻銳不信看她:她這是……要趕他走嗎?! 寧清卓的確是趕沈鴻銳走。她見沈鴻銳看著她也不動,不耐伸手去推他,將他推到門口,用力關上了院門。沈鴻銳在外一邊呼喊一邊撓門,可寧清卓不理他,他實在無法,最后只得離去。 院中,寧清卓一臉凝重之色。寧杰跑到她身旁:“當家的,沈公子又惹你生氣了嗎?你怎么把他趕出去了!” 寧清卓一聲輕嘆:“沒有。”她從懷中摸出玉佩,細細打量,又朝寧杰道:“阿杰,你去羅三爺家門口轉一圈,看看羅家有沒有什么變故,回來告訴我。” 寧杰見她神色不妙,也顧不得沈鴻銳了,緊張問:“當家的,可是羅三爺又找你麻煩了?” 寧清卓緩緩搖頭,沉默半響,卻只道出了句:“去吧,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你了。” 寧杰連連點頭離去。 寧清卓再次展開手掌,看向掌中玉佩。如果沒記錯,這東西是羅三爺的。孫劍鋒將另外一個男人的東西交到她手上,那么,這個男人……十之□□已經死亡。 是孫劍鋒殺了羅三爺嗎?寧清卓心中暗自猜測。她不知道孫劍鋒為何要將這東西交給她——許是討好,許是威脅,許是恐嚇——但她不在意。她只想確認情況,然后……如果她的猜測屬實,那她便好好留著這玉佩,以作證物。 孫劍鋒行事仔細,定是沒給官府留下多少線索,單憑這玉佩,她或許不能奈何他。但是,她可以耐心等候,以待時機。 她就不信他能一世順風順水,那她便安靜等待他的劫難,然后,落井下石。那時候,這塊玉佩或許能成為壓垮孫劍鋒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未可知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永遠只如初見的地雷~~ 大家中秋節快樂,多吃月餅啊=333=! ☆、第56章 她的夢想 卻說,沈鴻銳回府后,興致盎然開始為品茶會做準備。他打定主意要給寧清卓一個驚喜,讓她看清楚,誰才是最在意她的人。這么專心忙活了一下午,竟然忘記了飯點。 沈大學士回到家中,照舊去廳堂中吃飯,卻沒見到沈鴻銳,奇怪問仆役:“少爺今晚不在家么?” 仆役便將事情說了。沈大學士思量片刻,去了書房找人,便見沈鴻銳正在書桌邊寫寫畫畫,身旁堆著一堆折扇。 沈大學士拿起其中一把,展開一看,原來是一首關于茶葉的小詩,落款處題著“云霧閣”三個字,又蓋了沈鴻銳的私章。他看了幾把都是如此,便問道:“這云霧閣是什么地方?” 沈鴻銳正在凝神作畫,并沒發現他的父親到來,聽見發問,方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毛筆,恭敬喚了句“父親”,這才答道:“是京城將要開業的一家茶莊。” 沈大學士點點頭:“倒是好名字。”又問:“你畫這許多扇子,是要送去做賀禮么?” 沈鴻銳一聲輕咳,底氣不足答:“不是。是這茶莊新近開業,我打算送這些扇子給友人,幫這家茶莊做做宣傳。” 沈大學士看兒子一眼,倒也沒有指責他不務正業,只是道:“上回劉尚書討你一副字,你都不肯給,這回怎生這么熱心?” 沈鴻銳便一笑道:“書畫這種東西,也講究緣分。我與那劉尚書不投緣,自然不愿給他寫字。” 沈大學士見他答得含混,便也不多說,只道:“酉時都快過了,一起去吃晚飯吧。” 沈鴻銳看著手頭寫了一半的小詩,有心將它完成了再離開,可看看沈大學士,話還是沒說出口,只是將東西簡單收了,跟著父親離開。 兩人一前一后在小路上走著。沈大學士又提起了茶莊的問題:“那云霧閣的掌柜是你的好友?” 沈鴻銳見他又提起,思量片刻,便也不再瞞他:“是我一位很特別的朋友。”他一聲輕咳,加了一句:“是位姑娘。” 沈大學士腳步微頓,偏頭看他,挑眉道:“哦?”卻沒了下文。又走了幾步,方才問道:“你離開京城這些日子,我倒是聽到了一些風傳。你說的這姑娘,可是你在盧陵找的相好?” 沈鴻銳低低一笑:“父親何時也信那些傳言了?這姑娘并不是我的相好,不過……我的確喜歡她。” 沈大學士再看他一眼:“哦?若你是認真的,便找個機會帶回來給我見見。”他負手踱步而行:“你娘去得早,爹爹也沒多少時間cao心你的婚事。算來今年你也二十三了,是該娶妻了。” 沈鴻銳猶豫片刻,應了好。他沒有提起寧清卓不出嫁的誓言。現下沈大學士根本不了解寧清卓,若是得知了這個消息,定是要反對兩人在一起。可沈大學士若是看到了寧清卓的好,從心底接受了寧清卓,他再提這個問題,事情或許便會有轉機。 這么一晃便到了十五日。寧清卓一早帶著三名族人去了夏掌柜的茶莊。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