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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怎么樣,怎么說的?答應了?”項左拉著老媽的手,不知該怎么開口,為難的說,“要不,咱還是別管了吧?”“什么意思?”路南急了。“媽,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哥也挺難的,挺不容易的,他心里挺苦的。”“他苦什么苦!冷漠無情!我找他去我!”路南急眼了,甩開項左的胳膊。“媽!”項左拉住路南的胳膊,眼淚從眼角滾落,“我哥他不是無情,他是太長情!”路南很早前就想過是不是兒子心里有個人,她也想過兒子在等那個人回來,可沒想過兒子等的是個回不來的人。“媽,別逼他了。”路南抹了抹眼角,“罷了,他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吧,我就當就當沒那個命。”“禿子,”項右手在照片上留戀的抹了一遍又一遍,越抹水越大,雨下大了,臉上潮乎乎的一片,下巴輕微顫抖有水跡滴落下來,“我走了,禿子。。。再見。”陵園門口的大爺看見項右出來,開窗戶給他打招呼,“走了啊?”他對著年輕人印象很深刻,一年總要來個幾次,每次呆的時間都不長,總會在走的時候給他丟點錢,讓他逢年過節什么的給里面的燒點紙錢。“誒,走了。”“下次過來該過年了吧?”腳步頓了頓,沒回頭,“不了,不來了。”隔著玻璃大爺沒聽清。“以后都不來了。”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回到酒店洗完澡出來就是一堆未接,笑了下回撥過去,對面咋咋呼呼的,“老舅!你干嘛不接我電話!我給李叔叔打電話了,他說開完會你一個人去了H市!你去干嘛了!”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帶著活力,消沉了一天的心情被沖散了不少。“我剛才洗澡沒聽見,到這邊看個熟人。”“什么人?”項右嘆了口氣,無奈的解釋,“一個朋友。”“真的?”“真的!”“切,我還以為你偷偷在外面跟誰約會呢,我可給你說啊,在外面注意著點,別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領回來,我可不依你。”小小年紀一本正經的,也是被幾家的大人慣壞了,向來沒大沒小的。“你小小年紀知道什么,什么就亂七八糟了。”輕聲呵斥,臉上還是帶著笑意。“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么,你還不領情了,哦對了,那什么,西西說給我在他們店里辦個party,問你明天能到不?”項右都能想到對面的小rou包子臉,十幾歲的大姑娘還喜歡鼓著臉說話,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冬冬說讓我最好提醒你一下,說你肯定該忘了。”“你不是怕我忘了,你是怕把你禮物忘了吧?”敢忘嗎?真忘了這祖宗能要他命,不擾的他永無寧日才怪,要說也怪,這九兒最喜歡的不是爸爸mama爺爺奶奶,而是這個舅舅,用路北的話說就是,他們項家的姑娘那是遺傳都是跟舅親,小姨表示很吃醋。“你現在怎么跟我爹說話一個樣,討厭!”“行了別臭貧了,都幾點了,趕緊睡覺,作業都寫完了沒?”“怎么不在家還那么啰嗦,早寫完了,冬冬給我檢查過的。”“又沒回家?”這孩子是野慣了,這家呆兩天,那家住幾天的,找個人都得打幾個電話才能找到,要是失蹤了,沒個十天半月也發現不了,不讓人省心,為此事沒少說過她。“我在家,冬冬他們沒走,你又冤枉我!”帶著不悅,肯定又噘嘴了。“好了好了,寫完了就趕緊睡覺,我明天應該下午到,回去的早了就去學校接你。”“真的!愛你么么噠!”來這邊本不在計劃之內,也是來臨市出差就過來了一趟。父母的心情不是不體諒,這些年下來因為自己一個人給家里人添了不少煩心事,尤其是太姥爺過世之后,姥姥姥爺年紀也大了,卻還在為自己cao心,老媽多少次偷偷抹眼淚都被自己看見,先不說她是不是有意而為吧,總之都是因為自己。陸冬說,秦淮信佛,總說什么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明明是最無情的人,偏偏是最重感情的一個,最怕的就是欠別人了,你這樣讓他欠你的下輩子都還不清了,他最后悔的就是招惹了你,讓他安心點,忘了他吧。項右這一夜都沒睡好,閉上眼都是秦淮,一身白袍,吊兒郎當的咬著根草根,撐著腦袋手指敲擊著泛著青色的頭皮,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單手抱著腿坐在石頭上,沖他勾了勾指頭,偏頭把草根吐掉,不知道說了句什么,離得太遠聽不清,項右想往前走兩步,才發現腳下就是深淵,驚得一身冷汗,明明對岸就是瑩草如碧,自己這邊怎么就猶如地獄一般,荒野一片,寸草不生?秦淮笑著從石頭上跳下來,對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白袍被風吹的鼓起來,像只欲飛的蝴蝶,飛走了再也抓不住。項右急得大叫禿子,他還沒聽見他說什么,怎么就走了,還沒等他過去呢,怎么就走了呢?你快回來!“禿子!回來!”項右大汗淋漓的醒過來,這是秦淮走后自己第一次夢見他,久到以為自己早已忘了他的樣子,連張可以懷念的照片都沒有,沒想到卻還能如此清晰的記起來。還是記憶的最后那瘦弱的樣子,瘦的能硌疼自己。重重的倒在床上,扶著心口,項右知道,從今天開始,那里缺了一塊。起身抓起水杯灌了杯水,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睡是睡不著了,外面還在下,心情自然說不上好,換了衣服去了酒店的健身房。在泳池里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盡,掏出房卡開門的時候才發現手上的佛珠不見了,急的又趕緊回去找,經過的地方找了個遍,一無所獲,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在泳池附近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如果很貴重的話,我們這邊有監控的。”值班經理怕項右報警對酒店聲譽有影響,想著能私下解決就私下里解決。“算了,也不是很貴重。”人都決定放下了,不過是一串珠子罷了。按完電梯又是習慣性的摸手腕,空蕩蕩的。“cao,出家人不打誑語!”“滾蛋,和尚還不說臟話呢,哦,對了,你丫就一假和尚。”“真的,我真沒騙人!以我師父的名義發誓!”電梯合攏的瞬間外面傳來幾聲對話,項右覺得自己魔怔了,竟然伸出手去按電梯,等電梯打開外面早已空空蕩蕩哪還有人,苦笑一聲,“傻逼!”收拾好東西看有沒有遺忘,泳池的值班經理過來敲門,遞過來那串遺失的佛珠,“太好了,還以為你退房走了,你看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