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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下,心里數(shù)了一二三,松開門的同時(shí)往床上撲過去,抓起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一頭濕發(fā)在被子上沾了個(gè)干干凈凈。陸冬一步一步逼近,揉著自己的手腕,盯著床上那一坨。“出來。”還好,怒氣值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路西膽子大了一點(diǎn),先講條件。“你不能發(fā)脾氣!”“你之前怎么答應(yīng)我的。”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冷靜冷靜,跟這死孩子一定要冷靜!可是,冷靜不下來!“是那傻逼先招惹我的!”“這就是打斷他腿的理由?”“不是!”“給我個(gè)能接受的理由!”“沒有理由!”“不認(rèn)錯(cuò)是不是?”路西也急了,把被子從身上剝開,站起來掐著腰,瞪著眼睛怒目而視,小豹子一樣,“我沒有錯(cuò)!”“打架就是錯(cuò)!你怎么給我保證的,每次都說最后一次,你怎么那么不省心,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你聽過沒有?”陸冬一臉的失望,深深刺痛了路西。“你就是不信我是不是?說了我沒錯(cuò),我就沒錯(cuò),好啊,我讓你不省心了,我讓你cao心了,行啊,分手唄,分手好了,你清凈了,沒人給你惹事了,我也自由了,想怎么著怎么著,誰特么也別管誰!”路西從床上蹦下來,低頭去找拖鞋才想起來拖鞋還在廁所扔著,煩躁的抓抓頭發(fā),被陸冬一把拽住。“分手?”陸冬竟然神奇般的平靜下來了,看著他眼睛質(zhì)問他。路西反倒是來勁了,脾氣大的按不住,又開始沖動(dòng)了,他就是那種給他個(gè)棍,都能上天的主。“對(duì)!分手!”陸冬壓抑的閉下眼睛,再睜開里面的熊熊火焰能把人燒死,“收回這兩個(gè)字,我說過,隨便你怎么鬧,就是別輕易說這兩個(gè)字,別的都可以由著你,這個(gè)不行。”路西心里咯噔一下,嘴還是很硬,“你特么誰啊你,我就不收,老子分定了!你特么放開我!”陸冬力氣很大,路西掙不開。“你!”“我怎么我想打我?你打啊你!”陸冬被他給氣的著實(shí)不輕,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路西不當(dāng)回事的輕飄飄把分手兩個(gè)字掛在嘴邊,怎么能不氣。路西越不在乎,陸冬越氣。陸冬越氣,路西越混不吝。腦子一熱,把人拖到床邊,一屁股坐到床上,拽住路西的胳膊把人摁到腿上,一手鎖著他胳膊壓制著,一手利索的褪掉睡褲,露出兩片白晃晃的屁股蛋,胳膊高高揚(yáng)起,晃了兩下還是沒狠得下心,正要放下來想著算了,跟這不懂事的死孩子計(jì)較跟他又有什么分別。這邊路西又扯著嗓子嚎上了,“□□大爺,陸冬,你要敢打我,老子跟你沒完,老子不跟你過了,老子跟你分手!”又是分手!想也不想一巴掌拍到屁股上,五個(gè)指頭印浮出來,陸冬沒想真打,想著意思意思兩下給他個(gè)警告,可屁股上的紅印,激活了他的陰暗面,勾起了他的施虐欲,小魔鬼舉起了罪惡的小皮鞭,又是啪啪兩巴掌下去,路西徹底老實(shí)了。半天不動(dòng)彈,沒兩分鐘開始嚎上了,“丫是不是傻逼!你特么真打啊你!”陸冬心里也不好受,打完就后悔了,悔的腸子都五彩斑斕了,路西的屁股紅了好大一片,看著就觸目驚心,路西哭的還特凄慘,一哽一哽的,打著嗝,剛才的囂張也不見了,只剩下委屈了。陸冬尷尬的舉著手,想安慰又怕他疼,想說話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一個(gè)翻身從陸冬腿上滾下來,屁股沾上地就嘶的一聲,狼狽的用手去捂,姿勢(shì)不雅的把褲子提上,兩只眼睛堪比兔子,“你敢打我!”“我。。。”看他摔倒想伸手去撈他,被路西躲開了。“少特么碰我!告兒你丫的陸冬!你等著會(huì)后悔吧!”大咧咧的用袖子擦了擦臉,抽了抽鼻子,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門砰的一聲砸上,剩下陸冬獨(dú)自坐在床邊懊悔。手怎么那么賤啊,你那是打他嗎?這叫自殘好嗎!跟打自己有什么區(qū)別,啪啪啪你是一時(shí)的爽了,看你后面怎么收?qǐng)觯裁吹滦羞@么多年你還不清楚,多少次都忍了,還差這一次嗎?怎么就那么沖動(dòng),果然是近墨者黑。路西這次是真的傷心了,本來心里就既委屈又害怕的,就怕陸冬不問青紅皂白給自己一頓收拾,沒有安慰就算了,還一個(gè)勁的埋怨,說什么對(duì)自己好,都特么假的!每走一步都拉扯著屁股,越疼越氣,越氣越疼,惱的抬手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兩個(gè)人笑的跟傻逼似的,舉了半天沒舍得摔,偏頭看見桌上的花瓶,再次舉起,又默默放下,如此這般幾次挑選之后,最后跑到小客廳抓起一堆抱枕泄憤。陸冬反思加懺悔了半天,聽外面安安靜靜沒有一點(diǎn)動(dòng)靜反倒是覺得不正常了,有些不放心了,不應(yīng)該啊,就他這脾氣,不把房子拆了都不算完。出來看了一圈,除了一地亂扔的抱枕,其他的都完好的待在應(yīng)該待的位置,就是人找不見了,角角落落都沒有,拿起手機(jī)撥了他電話,從門口柜子的包包里傳來了音樂聲,陸冬這下真急了。沒帶手機(jī),沒帶錢,衣服都沒穿好,這能跑哪去?找到隔壁的鑰匙過去找了一圈也是沒人,想給路家那邊人打電話,又怕他們跟著著急,最后給路媽那打了個(gè)電話,拐著彎的試探了下,也是沒回去。拿上車鑰匙又跑到店里找了一遍,黑燈瞎火的哪有人啊,接著又給幾個(gè)熟悉的朋友打電話,都是一樣的答案,沒見過。陸冬也不敢瞞著了,先后跟路北,項(xiàng)左那邊打了電話,詢問路西的去處。聽了原委之后,幾家的反應(yīng)各不相同,路北是一腳踹到旁邊,“起來,找人去。”肖凜然生無可戀的抱著枕頭流淚,特么剛到家,炕頭還沒暖熱乎就要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朋友們,找媳婦一定要問清楚對(duì)方,有沒有小舅子,如果有,更要問清楚小舅子能不能作?作到什么程度,是否有去派出所做客的嗜好?或者是離家出走的嗜好。項(xiàng)左則是,“靠!你打他了?!你竟然打他了?!”陸冬訕訕的不知道該怎么答,尷尬的想點(diǎn)頭,又發(fā)覺她看不到。“你牛逼!第一次挨打,指不定在哪躲著哭呢,沒事,靠,你真敢打他,值得紀(jì)念,不過,還是替你燒根香,自求多福吧,那啥,先說好了,我媽我姥她們多擔(dān)待點(diǎn)哈,盡量對(duì)中老年婦女們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哈。”幾個(gè)人在秋意漸涼的晚上跑了大半夜,還是沒找到人,陸冬耳邊還是路西臨走時(shí)喊的那句你會(huì)后悔的,眼睛通紅掛著淚珠,腦子里亂的跟可憐拋亂的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