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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那么關鍵的時間談戀愛。 況且,兩人當時也清白到不行,最親密的事情也不過是一起并肩坐在教室討論學習了。 “我那次還看到你睡著他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你身上。”景言激動的脫口而出。 那真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他依舊牢牢地記在心中。 宛如一根刺,扎在rou里,拔不出來。 其實這些年他已經幾乎不會想起這件事情了,誰知道,兜兜轉轉,最后還是又遇上了她。 那個傍晚,晚霞滿天。 因為前一天晚上更衣室外無心的行為,目睹了那么隱秘的一幕。 本以為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結果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心慌意亂。 景言永遠無法忘記那天晚上自己的心情。 像是揣懷著一只兔子,一直不停的上躥下跳,擾得他難以平復。 更要命的是,無心瞥見的那一幕卻如同電影畫面般,在他眼前不停回放,直到不知何時睡著,連夢里都是那片光潔白皙的后背。 燥熱難耐,陌生的情潮和激動席卷包裹住他,一覺醒來,床單褲子全濕了。 景言簡直崩潰。 白天連課都聽不進去,腦海反復想著那個身影,那大半張精致漂亮的小臉,還有那雙驚慌失措怯生生漆黑的眸子。 心跳又漸漸的失控,景言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筆,生平第一次主動去打聽女孩子的消息。 白璐名氣大,幾乎是不費什么力氣就問到了她的班級和姓名,景言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放學,班主任卻突然宣布補課。 高三課業緊張,占用學生休息時間幾乎是常態,景言急的爆了句粗口。 等到徹底解放,已經是過去將近大半個小時了,他迫不及待的拎起書包出門,往高一班級走去。 越來越近,一顆心提得越來越高。 她會在嗎? 她在做什么呢? 自己要坦白道歉嗎?還是直接告白呢。 景言緊張得連腳步都在顫抖。 他從小到大不乏女孩子喜歡,但卻是第一次,如此,難以自制的,喜歡和渴望擁有一個人。 眼看門牌越來越近了,他突然就有些懊惱。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全部拒絕掉那些女孩子,不然到了現在此刻,可能也不會如此的無措和緊張。 向來被捧著的他,并不知道該如何去討好追求一個女孩子。 算了,硬著頭皮上了。 他又害怕又期待,近了近了,門就在不遠處,他目光欣喜的從窗戶外探進去,卻—— 渾身如墜冰窟。 那個女孩面朝這邊趴著,雙眼緊閉,睡顏無比恬靜,那張臉比起昨晚,又多了幾分細嫩的漂亮,讓人心向神馳。 然而,她旁邊卻坐著一個男孩,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校服外套蓋在她身上。 他眼里的神情,和景言昨晚在鏡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是緊張,喜歡,和抑制不住的悸動。 幾乎是落荒而逃,一個心擰得稀巴爛,情竇初開的愛意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扼殺,少年的驕傲和自尊碎了一地。 是了,這么美麗耀眼的她又怎么只有他發現。 是他來晚了。 或許是心底最后一絲的不甘心在叫囂,又或者是心存僥幸,景言第二天依舊去偷偷打聽了她和他的關系。 結果—— “白璐和秦書啊,他們嘿嘿嘿,不好說哦。” “我們班長和副班長?那可是天生一對良才女貌!” “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啊。” 最后是秦子然認識的一位學妹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縱容經過了這么多人,景言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真正聽到這句話時,心底依舊像是碎了一個角,空落落的,渾身失去力氣。 -- 白璐聽到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之后,眼神變得十分奇怪,那次?那是多少年?而且她記得,兩人在高中的時候并沒有任何接觸。 “你也說那個時候我睡著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給我蓋了一件衣服。” “倒是你——”白璐問出了困擾她許久的疑惑。 “為什么會記得這么久的事情,而且,你還偷看我換衣服。”白璐定定的看著他。 “我沒有!”景言立刻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耳根微紅。 “我不小心的。” “那天有節目,我去晚了,到更衣室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你門沒關攏。”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提醒我或者走開呢?” “你已經開始脫了…”景言吶吶解釋,卻毫無可信度,說出來之后神色愈發不自然,連臉頰都開始染上紅暈。 “那你可以走開。”白璐繼續不依不饒,聲音如高山冰雪消融,流水潺潺,清脆動聽。 “我、我移不開眼。”他喉結動了動,理虧的垂下了眸子。 “色狼。”白璐吐出兩個字。 “閉嘴。”景言惱羞成怒的瞪她。 “現在是在找你算賬!” “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事情過去那么多年,我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過,又何必現在來騙你。”白璐無奈。 景言沒有說話,無聲的和她對視,許久,像是想通了什么,整個人仿佛失力般松弛了下來,低垂著頭。 “所以,你就是在那里對我一見鐘情?”白璐追問,歪著頭嘴角帶笑,莫名有幾分可愛。 不知何時,兩人之間劍弩拔張的氣氛已經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暖意曖昧。 景言沒有回答,連抬頭看一眼她的勇氣也沒有,就仿佛回到了當初那個情竇初開的男孩,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連呼吸都會變得緊張起來。 “那么——” “后來誤會了我和秦書的關系,從此走上了放蕩不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道路?” 白璐輕輕呼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連自己都不相信這個說辭。 但,不知為何,心底卻又不由自主的開始相信。 景言還是沒有開口說話,一直低垂著頭,連耳根的紅暈都開始褪去,不知在想些什么。白璐微微蹙眉,伸手捧起了他的臉。 “你…”她剛準備出聲,卻戛然而止。 眼前的這張臉,慘白,牙齒緊緊咬在唇上,力度極深極重,幾乎要滲出血來,那雙眼里更是一片通紅,隱約可見水光流動。 “我怎么會誤會,怎么會是誤會…”他顫抖著聲音,眼底都是悲哀。那段時間的折磨,糾結,痛苦,在此刻看來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他白白的錯過了這么多年。 高三整整一個學期的求而不得。 每次在學校有意無意的偶遇,就連見她一面都是奢侈的待遇。 他想見,又不敢見。 見了只會愈陷愈深,那抹身影無時無刻的出現在腦海中,魂牽夢繞。 不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