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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頭大氣的裝修晃花了眼。 大廳音樂聲震耳欲聾,人聲鼎沸,氣氛十分高漲,白璐面不改色的穿過人群,平靜的走上側(cè)邊樓梯。 上面一層全部都是包間,筆直的走廊空無一人,柔軟的地毯踩上去沒有一絲聲音。 墻角處放著盆栽,拐個彎,就看到前面站著的侍應(yīng)。 白璐轉(zhuǎn)身,往另外一邊走去。 整個樓層很安靜,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只有靠近的時候才隱約聽見一點人聲。 白璐大致的巡視了一圈,正欲采取一些非常規(guī)手段時前面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 三位妝容精致的美女走了出來,白璐飛快的轉(zhuǎn)身,貼在側(cè)面拐角處墻邊。 那幾位女子往前頭走去,白璐垂下眸子,悄悄跟了上去。 走廊盡頭是洗手間,白璐在她們進去之后也飛快的閃身進去,打開其中一間空的鎖上了門。 不出幾分鐘,沖水的聲音響起,那幾位女子開始聊天。 白璐彎腰從門縫偷偷望出去,她們正在對著鏡子補妝。 “哎,又是一群老男人,又色又猥瑣,手都快摸到我腿根了艸” “沒辦法啊,做我們這一行的…”另一道女聲說,接著又壓低了聲音語氣復(fù)雜:“總比樓上的那些好啊…” “也是”,最開始抱怨的那個女人神色平復(fù)下來,收起手里的口紅對著鏡子端詳了兩眼涂得厚厚的大紅唇。 “真是同人不同命,不然你看那個陳婉婉,嘖嘖?!?/br> “對呀,每個月錢照拿,還不用出來像我們這樣陪酒?!?/br> “人家不知道哪里討了景少爺?shù)臍g心,咱們學(xué)不來的,還是專心的伺候好今天的老色鬼吧!” 三人笑鬧著走遠,白璐捏著手里的錄音筆,眼神陰郁,面無表情,站在門后一動不動。 許久,方才輕輕的拉開面前那扇門。 走出紫色,夜風(fēng)吹來,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淡淡冷冽,卻比起方才里頭清新劑的濃郁香味要舒服好聞得多。 白璐深吸了一口,視線巡視過外頭嘈雜街道,行人匆匆,商鋪林立,和里面仿佛是兩個世界。 手機鈴聲在此刻響起,是景言打來的。 她接通放在耳邊,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又冷漠。 “今晚回家嗎?” “你認識陳婉婉嗎?” 景言輕聲問她,白璐答非所問。 空氣開始靜默。 “我認識。”景言答,隨即又立刻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回來我慢慢和你解釋好不好?” “給你時間組織措辭嗎?”白璐輕笑,“不用了,簡潔概括就好?!?/br> “偶然一次去紫色的時候看到她被人猥褻,覺得挺可憐的就順手幫了她一把,僅此而已?!?/br> 景言果然簡潔,一句話便把整件事情概括,白璐抬手揉了揉眉心,許久,方才開口:“好,我知道了?!?/br> 她正欲掛電話,耳邊又想起了景言略帶焦急的詢問。 “那你什么時候回家,我…想你了。” “等軒軒情緒再穩(wěn)定一點吧?!卑阻雌届o的說,結(jié)束了通話。 回到家大概是半個小時后,白璐推開門,看到了躺在自己床上的景言。 “……” “你想干嘛?”她一邊脫掉外套,一邊拿了衣服準備去浴室。 “你在生氣,我想哄你。”景言擁著被子坐起,睜大雙眼無辜的看著她。 “我不生氣?!卑阻疵鏌o表情道:“只是感慨自己親眼見到了里面的劇情。” “什么被迫賣身的青樓小姐和權(quán)勢滔天的王爺,還有什么迫于生計淪落風(fēng)塵的小白花和霸道總裁?!?/br> “而那個庇護別的女子的男人,恰好是我的丈夫而已?!?/br> 白璐說完,拉開門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上床,景言立刻靠了過來,他的唇落在頸間時,白璐一把推開了他。 “沒心情?!彼涞恼f,景言動作頓住,隨后失力般趴在了她身上。 “好重,快下去。”白璐伸手去推他,景言捉住,隨后開始含在嘴里一根根親著,白璐抽回,坐起身來瞪他。 “再鬧就給我回去?!?/br> 景言咬著唇十分委屈的看著她,白璐不理,轉(zhuǎn)了個身,擁緊了身前的被子。 床頭燈被啪嗒一聲關(guān)掉,房間變成了一片黑暗,淡淡的月光從窗戶中散了進來,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有種奇異的靜謐。 白璐背對著景言,閉上了眼。 然而身后那人的怨念卻仿佛通過空氣傳了過來,絲絲縷縷,侵入她的毛孔,白璐心緒難平,久久都無法入眠。 腦海開始循環(huán)播放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個紙醉金迷的會所,狹小的洗手間,女人們嬌柔的聲音。 黑暗把思緒拉得更遠,記憶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了白子軒被發(fā)現(xiàn)時蜷縮在角落的模樣,畏懼的神情,空洞的眼睛。 白璐又想起了家里還沒出事的時候,路菲溫柔賢惠,父親雖然忙于工作卻對他們兩姐弟很好,白子軒那個時候還沒有診斷出自閉癥。 白璐特別喜歡她這個弟弟,長得十分漂亮又乖巧,安安靜靜從來不會哭鬧,經(jīng)常跟在她后頭,睜著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睛看著她。 然而高三那年家里破產(chǎn)之后,路菲變了個人,白子軒沒有自理能力,白璐差不多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 一夜之間學(xué)會成長,漫長歲月,終于把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愛情?對她來說真是個奢侈的東西。 遇不見,碰不得,也不敢要。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白璐都以為景言睡著了的時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環(huán)在她腰間,然后背部貼上了一具溫?zé)岬男靥拧?/br> 冬天房間有暖氣,白璐晚上睡覺的時候依然穿著單薄的睡衣,她在家里只有裙子,吊帶的,純棉,穿在身上很舒服。 景言柔軟濕熱的唇落在她頸后,接著向下,落在那片睡裙無法遮擋,光裸的肩背上。 白璐是側(cè)著睡的,那塊蝴蝶骨深深凸了出來,背部中間凹進去一道溝,景言的唇就在那塊凸出來的骨頭上久久流連。 輕吮,柔舔,啃咬。 又時不時滑下來親吻她的背部。 睡裙的吊帶在他的唇下滑落,胸前肌膚露出小半,他的手從腰間往上移,覆住了那一團。 景言進入時白璐沒有拒絕,他的動作有些急促,仿佛帶著一絲患得患失。 這可能是她的錯覺。 白璐喘息,睜眼茫然望著地板上清冷的月光想。 第二天起來,白璐在包里看到了一把車鑰匙,她從窗戶往下看,樓底停著一輛白色奔馳。 白璐轉(zhuǎn)身回房,把被子里的人叫了起來。 景言懵懵懂懂睜開眼,白璐把指尖的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是什么意思?” 景言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