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前年底出生，我?guī)兔由！笨死苏f著，放慢車速。小狼終于逮到機(jī)會掛上嘉德麗雅的手臂，嘉德麗雅一個沒接好、差點(diǎn)讓小狼摔了。她好不容易讓這孩子蹭著她的手臂、鉆進(jìn)車內(nèi)，抱著小狼，嘉德麗雅無奈地橫了克拉克一眼。

    “那很危險(xiǎn)！”嘉德麗雅指的是剛才。她沒有想讓小狼真的掛到她手臂上來。

    克拉克卻笑了。因?yàn)樾±遣煌Ｏ胩蚣蔚蔓愌诺哪槪蔚蔓愌抛箝W右躲、保護(hù)了臉沒保護(hù)到手臂。

    “好了，停下！”嘉德麗雅趕緊喊停。小狼不安分地在她腿上趴下，渾身上下每根狼毛都說明了、這是一條多動癥的小狼崽，還可能把自己當(dāng)成哈士奇。

    克拉克跟著停下笑聲。他往嘉德麗雅的方向看，目光溫柔、溢滿愛戀。

    “嘉德麗雅。”他說，語氣不能更順理成章、不能更自然，“我愛你。”

    嘉德麗雅呆了。她懷里還揣著想動又不敢動的小狼崽。

    “……謝謝？”嘉德麗雅不太確定這是什么情況。克拉克？這是？準(zhǔn)備？跟她求交往？

    克拉克微微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不客氣。”說著就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開車了。并沒有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

    于是輪到嘉德麗雅感覺自己被惡作劇。有誰會在說完我愛你之后、沒有得到回復(fù)，還能心平氣和地說一句不客氣？好吧，至少嘉德麗雅不是這種人，她一時(shí)間也想不出來身邊有誰會是。

    他們將車停在山洞附近，就是多年前、嘉德麗雅給克拉克藏飛船殘片的山洞。

    “再過不久，萊克斯企業(yè)應(yīng)該會連這塊地也買下吧。我猜你應(yīng)該會想在它被移為平地前，再看它一眼。”克拉克說，不無感慨。他扶著石壁邊緣，側(cè)過身、對嘉德麗雅招手。

    嘉德麗雅放下懷里的小狼崽。多動癥小狼馬上搖著尾巴奔進(jìn)山洞。這貨莫不是哈士奇。

    “貓貓？”克拉克看著嘉德麗雅，不解地偏過頭。

    “希望你有帶照明設(shè)備。”嘉德麗雅隨口扯了一句，掩飾內(nèi)心的遲疑。她是在想到底要不要把萊克斯的事告訴克拉克。這是事實(shí)，一件板上釘?shù)氖聦?shí)，但她也記得以前她是怎樣地因?yàn)槿R克斯的事、跟克拉克吵架。

    還是先別吧；嘉德麗雅按捺舌尖上那種，人類與生俱來、想要說話的沖動。她回來斯莫維爾就一天半，最遲明晚要離開。這么短的時(shí)間，她不想拿來跟克拉克爭執(zhí)吵架。

    她記得克拉克說，討厭被她當(dāng)成孩子、討厭被她控制交友圈。

    再者，暗殺她的是老盧瑟，亞歷山大是小盧瑟，以亞歷山大的性格，絕對能有N多個理由說他沒有要暗殺她。最后又是她的錯，吃力不討好。

    再者又再者。

    她喜歡克拉克，克拉克說愛她。然后？沒有然后了。明天之后她要回MIT上課、要回韋恩企業(yè)為了給布魯斯賺滿花不完的錢奔波，畢業(yè)了她馬上要去德國藥廠親自督導(dǎo)。這時(shí)候克拉克應(yīng)該還在大都會念書吧？跟露易絲一起。

    客觀地說，照一般的情況，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終究敵不過時(shí)光的摧殘，克拉克會愛上露易絲，她……她不知道，真要結(jié)婚的話，可能哪天搞不好真的就跟奧斯本還是帕克家來個什么聯(lián)姻之類的，說不準(zhǔn)。

    所以就客觀來說，這件事是有點(diǎn)沒意義的。畢竟，看起來，就算沒有她橫插一手，克拉克也能搞定萊克斯不是？她跟萊克斯之間的恩怨、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克拉克要跟萊克斯做朋友，那是克拉克的事。

    等到萊克斯真的拿著氪石要捅克拉克，她在看情況出手吧？嘉德麗雅悠悠地想。也不管假如克拉克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想法，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她不再像五年前那樣、時(shí)刻關(guān)心注意克拉克的感受了，克拉克的笑容話語、也不再能輕易牽動她的每個情緒。嘉德麗雅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她還是喜歡克拉克的，很喜歡、很喜歡，不能更喜歡。可能她只是選擇把心里某個關(guān)于克拉克的部分，全部封存起來，埋入地下三尺。

    嘉德麗雅用長篇大論在心里說服自己、一切都好一切都沒事，平復(fù)了情緒，才跟克拉克踏進(jìn)山洞。克拉克朝她伸出手，她沒有握住，自己拿出手機(jī)打開照明，扶著石壁前進(jìn)。

    “你常常來這？”嘉德麗雅隨口問。

    “……想你的時(shí)候。”克拉克答。緩緩收回手。

    嘉德麗雅瞥了眼克拉克，不予置評。她才不會因此就覺得是在搬石頭砸自己角，克拉克想她、那是克拉克他家的事。她也想克拉克啊，但她不就沒說什么嘛。

    山洞內(nèi)部被打理得很干凈，多了家具、甚至多了門，簡直像有人在這居住。小狼崽拿爪子不停刨門，折回來繞著克拉克打轉(zhuǎn)，居然發(fā)現(xiàn)了克拉克才是有鑰匙能開門的人。

    “這里的動物一年比一年聰明。”克拉克說，一副覺得這太邪門了的語氣。他打開門，里頭已經(jīng)開著燈。

    嘉德麗雅偏過頭看克拉克。

    “女士優(yōu)先。”克拉克說著，俯身做出邀請的動作，讓嘉德麗雅先進(jìn)入山洞。

    就在嘉德麗雅離開斯莫維爾的這幾年，看起來，克拉克有大半的時(shí)間都花在這個山洞里。書架上多了書，墻上多了畫、多了壁燈，池水邊多了一圈玻璃，玻璃下嵌著飄浮的光點(diǎn)、跟不知名的花朵。

    角落栽種了花草，香味近似克拉克身上的香氣。嘉德麗雅的目光飄向最亮的那盞璧燈下。居然有床。

    “哇喔？”嘉德麗雅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驚嘆。這是跟詹米學(xué)的語助詞。她回頭，看看克拉克、再看看那張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糾結(jié)了很久

    我在想

    一大早

    就發(fā)車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貓咪捂臉

    至少等到太陽西下(???

    不然大家一早起來準(zhǔn)備上班上學(xué)的

    打開文章

    啊車!!!

    ……我覺得這樣真的不好(再度捂臉

    背景音樂是The Script的No Words

    The Script很多歌都很浪漫

    我喜歡他們!!

    今天看醫(yī)生只是一般復(fù)診

    就是之前說的，郁癥啊

    定期要回去給醫(yī)生看

    確定我還活著

    沒有想要去死

    拿個藥之類的

    沒有感冒喵

    別擔(dān)心啊毛毛們(摸摸

    ☆、她的初戀；若隱若現(xiàn)才是真

    克拉克倒是沒有尷尬。“有時(shí)候在這里待得久了, 我會休息下，雖然這幾年開始、我越來越不需要睡眠……我依舊享受睡眠。那使人放松。”他說, 笑了笑, 走向長椅, 整理上頭的軟墊、跟散亂擺放的書本。

    嘉德麗雅看著克拉克整理床整理長椅, 小狼崽繞著山洞內(nèi)跑了一圈后、又撲到她身上，興奮得不得了，嘴里叼著不知道從哪邊翻出來的木棍，彷佛自己真的就是哈士奇。她低頭拍拍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