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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將要開去的地方,就是真正的危險所在,也是死亡的終點。齊奕迅速在腦中回想這附近的地理位置,往這個方向直行,很快會遇到一個岔口,一邊通往省道,一邊則是盤山公路。很顯然,司機肯定會選擇相對偏僻的盤山公路。誰都知道,在盤山公路上行車必須萬分小心,否則隨時有可能車毀人亡。“司機大哥,左轉彎,往近郊墓地走。”齊奕突然出聲。司機下意識轉彎,偏移了通往盤山公路的方向。“你想做什么?”耳釘男喝問。“你不是說想去偏僻的地方嗎?什么地方比墓地更偏?”齊奕面色平靜。“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搗什么鬼……”耳釘男惡狠狠地威脅。齊奕笑了笑,發(fā)現(xiàn)鬼氣變淡了許多,不過死亡的威脅還沒有完全解除。公車行駛了十來分鐘,進入黑沉沉的郊區(qū),冷風瑟瑟,一片死寂,幾盞昏暗的路燈凄凄涼涼地照著路面,看起來格外滲人。歹徒的注意力都在錢財上,沒有心情關注周圍的環(huán)境。他們搜刮完畢,開始和殷恕等人談判。“現(xiàn)在,你們把我的同伴給放了,我們立刻走人,大家從此互不相干。”耳釘男把玩著手上的匕首,老神在在地說道。“你要走就走,不要跟我談條件。”殷恕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你就不怕我殺人?”“沒關系。”殷恕盯著他,“你敢殺人,我就敢殺你。”耳釘男一陣膽寒,色厲內荏道:“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不怕我殺人,那咱們就試試看。”被他抓住的婦女都快跪了,哭訴道:“你們就放了他的人吧!我實在受不了了。”“聽到沒?大家都等著你們放人呢。”耳釘男明顯感覺到乘客們對殷恕幾人的不滿。齊奕這時突然開口道:“墓地到了。”“什么?”幾名歹徒一愣,隨即往窗外看去,只見外面黑漆漆一片,車燈照著前路,向著看不見盡頭的黑暗深處緩緩駛去。透過遠處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那邊整齊林立著一排排墓碑。歹徒臉上微微變色,今天過路的車輛是不是有點少?雖然他們搭乘的是末班車,但平時十一二點都應該還有車輛經過的。而在此時,齊奕卻笑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歹徒1號:他在笑什么?歹徒2號:可能只是活動一下面部肌rou。歹徒1號:他對著墓地笑什么!歹徒2號:可能只是活動一下面部肌rou?歹徒1號:你說墓地里是不是有人埋伏?歹徒2號:我想,如果真有埋伏,那也應該是鬼,而不是人。歹徒1號:……為什么我覺得你真相了?第70章公車進行時殷恕在什么時候最可怕?那就是身處于午夜時分的墓地。墓地鬼氣盛,特別是深夜,鬼氣會受到陰氣牽引,逐漸匯聚到一起。原本這些鬼氣都是零散的能量,并沒有多大的殺傷力,頂多就是讓人精神稍稍受損而已。但是有了殷恕后,鬼氣便有了首領,它們會根據殷恕的情緒指向影響周圍的人。比如車上的幾名歹徒,全部是殷恕仇恨鎖定的目標,鬼氣自然都朝他們身上蜂涌。一般而言,新鬼七天后便會失去意識,七天后還保存意識的鬼,不是天才,就是神經病。顯然,神經病居多。“既然要放人,那就先把車停下吧。”齊奕對歹徒說,“這里夠偏僻了,我們速戰(zhàn)速決。”歹徒想想也對,如果不停車,他們交換了人質,難道還要留在車里談人生嗎?肯定是要下車跑路的。于是耳釘男同意了:“好,司機,停車。”公車緩緩停下,前方不到三十米就是墓園入口。在車子停下后,齊奕清晰地看到一直纏繞在眾人身上的死亡氣息逐漸淡去,他們總算逃過一場死劫。不過,來自墓地的鬼氣卻以極快的速度向車內匯聚,越來越深沉的色彩幾乎占據了齊奕的視線。“現(xiàn)在……”耳釘男剛要說什么,車內的燈突然閃爍起來,忽明忽暗,好像隨時要熄滅一般。四周漆黑死寂,沒有一點人聲,只有陣陣陰風刮過,閃爍的燈光更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車內的乘客都莫名地緊張起來。“司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搞鬼?”帽子男心緒不寧地對司機吼道。“不,不是我。”司機虛弱地回應。一位保鏢大哥說:“你傻了吧?司機還能讓車燈閃爍起來?這明顯是有故障啊。”帽子男表情僵了一下,粗聲粗氣地說:“行了,趕緊把我們的人放了。”說完這句話,齊奕就看到一只鬼張牙舞爪地穿過他的身體,從這邊穿到那邊,再從那邊穿到這邊。帽子男渾身一陣哆嗦,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前面的東西。齊奕回頭看了看殷恕,后者說:“你們留下兩名人質,讓其他人先過來。”“哪有這么便宜的事!”耳釘男想也不想就拒絕。殷恕的目光移到他身上,一團團鬼氣立刻把耳釘男裹成了粽子。耳釘男或許看不到鬼氣,卻可以感覺到,在這么濃厚的鬼氣下,他想保持冷靜都不可能。陰冷、緊張、害怕……各種負面情緒紛至沓來,如果再加上他脖子上那只鬼爪,那么隨時都有可能讓他的大腦產生幻覺。“我們這邊只有兩個人,你們不先把其他人放了,我們怎么跟你們交換?”殷恕面無表情地說。齊奕也補充:“你們讓那么多人站在你們身后,難道一點都不怕嗎?”帽子男和耳釘男聞言,全都神經兮兮地轉頭去看。“啊!”帽子男大叫一聲。身后的人臉距離他只有二三十公分,在一明一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恐怖。耳釘男的臉色也很難看,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身體很沉重。能不沉重嗎?身上起碼掛著幾十只鬼呢。正在晃神之際,車內的燈突然全部熄滅了。“怎么回事?”耳釘男發(fā)出驚恐的聲音,車內的乘客也sao動起來。這時,一道亮光劃過黑暗,落向歹徒所在的方位。隨即兩個黑影快速掠過,一左一右地撲向歹徒。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夾雜著歹徒的驚呼在漆黑的車廂內響起。“住手,我手上有人質,你們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耳釘男忍住疼痛,將手上的人質擋在自己身前,對著黑暗大吼。剛才遭到襲擊,不過還好他死死拽著人質沒放手。“你……確定你手上抓的是人質嗎?”齊奕幽遠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耳釘男心臟一緊,突然感覺手臂有些發(fā)麻。齊奕打開手機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