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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時代久遠,而混為一體了。殷恕的鬼氣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他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與他本身堅定的意志和強大的氣場有關。但趙明暉卻不同,他的鬼氣不受管束,流動性強,說明他做過不少坑人的勾當,而且這些勾當仍在繼續。難怪他需要八卦鏡和靈符鎮宅,虧心事做多了,害怕鬼神上門討債。齊奕大致看了一下,然后返回值班室,閑適地坐在椅子上,一邊看書一邊等待天明。一夜無事,齊奕交班后便騎著小綿羊離開。回到家時,殷恕還沒醒,而且又睡到他床上。齊奕無奈地搖搖頭,去浴室梳洗一番,然后套上圍裙開始準備早餐和午餐。做到一半,突然感覺身后一股寒氣襲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為什么要去做保安?”殷恕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幽幽問道。“一時興起。”“我公司也需要保安。”齊奕看了他一眼:“當初不是說好了嗎?除了接送你之外,其他時間可以由我自己支配。”殷恕說道:“你并不缺錢,其他兼職還可以說是你的興趣,但做保安又是為了什么?”齊奕在湯面蓋上一個荷包蛋,問道:“一個荷包蛋夠嗎?”“要兩個。”于是齊奕又給他加了一個。“來吃吧。”他將面條端上桌。殷恕坐下,默默吃了幾口,眉眼舒展,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鮮美。他吃得很快,齊奕才吃一半,殷恕就已經把湯底都喝光了。放下碗筷,又用紙巾擦了擦嘴,殷恕這才開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齊奕:“……”他就說殷恕今天吃飯的速度怎么比平常快?感情就是為了讓他消化不良。“你是為了躲我嗎?”殷恕定定地望著他。“不是。”齊奕頓了一下,說道,“如果是為了躲你,我會像上次那樣,直接住到外面去。”殷恕眼神幽暗,沉默許久,竟然沒有繼續再問。齊奕咬著筷子瞥了他一眼,感覺殷恕似乎又回到了原來冷靜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吃過飯,殷恕說道:“今天我自己開車去公司,你好好休息。”“還是我送吧。”對于這個“前科”累累的男人,齊奕可不放心。齊家人雖然短命,但精力出奇的旺盛,每天休息四五個小時就差不多了,而且學什么都很快。“不能疲勞駕駛。”殷恕阻止。“就算我疲勞駕駛,也比你自己開車安全。”齊奕拍了一下他的背,“走吧,別磨蹭了。”殷恕默默跟在他身后,心中生出淡淡的喜悅。齊奕開車,很少遇上紅燈,一路暢行無阻。殷恕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每次只要是他開車,就好像開掛一樣,交通燈掐著點地放行。到了公司,齊奕將盒飯遞給他:“中午記得吃飯,不準故意餓肚子。”不準?還沒有人敢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他說話。殷恕想顯示一下自己的權威,卻又聽齊奕說:“等我放假再做大餐給你吃。”他瞬間被順毛,提著飯盒顛顛地上班去了,心里開始盤算到時候該吃些什么……幾天平安無事,齊奕以為保安的工作就這樣被默許了。但五天后,殷恕卻突然爆發。齊奕上完夜班回來,手上還提著外面買的早餐,誰知進門卻見殷恕一臉陰沉地坐在沙發上。“怎么了?”齊奕將早餐放在桌上,問道。“你在白橡館做保安?”殷恕用壓抑的聲音質問。“是啊。”“趙明暉就住在那里,你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確實不是巧合。”“為什么?”殷恕繃著臉,眼神凌厲,“你就這么想知道我和趙明暉是什么關系嗎?在我這里問不出結果,就自己去查?”齊奕沉默不語。“齊奕,這是我的隱私!你無權干涉!”齊奕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還是殷恕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對他說話。他沖了一杯奶茶遞給殷恕,溫聲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殷恕靜靜望著他,在他平和的注視下,情緒逐漸安定下來。“其實我并不是想要打探你和趙明暉的關系,只是想調查趙明暉這個人。”“為什么對他那么在意?”殷恕問。齊奕思考了一下,決定向他透露一些信息。“你應該早就猜到我擁有某種特殊能力。”他并沒有刻意掩飾,上次旅行中遇到的事情,還有前不久霍陽請他尋人的事情,都透著一絲不尋常,但殷恕從來沒有追問過。殷恕果然點頭。“其實也沒什么。”齊奕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輕描淡寫道:“只是我的眼睛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而已。”“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鬼。”齊奕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殷恕心中驚異,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仔細一想,似乎又覺得沒什么好奇怪的。別人或許不相信,但自己卻是有切身體會的。齊奕并不打算說出自己幸運的特殊體質,以免殷恕多想,但見鬼的能力,卻不需要隱瞞。第45章家族隱秘進行時“原來世上真的有鬼?”殷恕若有所思。“鬼其實就是人心衍生的意識體,帶著人生前最直觀的情感,摯愛、怨恨、執著、瘋狂、悲痛、絕望……它們來源于心,也會泯滅于心。”齊奕想了想,又換了一種更簡單的說法,“它相當于人死后形成的一種病菌,一般人看不到,但它卻可以影響到人的情緒、健康以及氣運。”殷恕心頭一動,突然問道:“你在我身上,是不是也看到了……’鬼‘?”齊奕點頭:“是的。”殷恕曾經疑惑的事情在此時逐漸明朗。“鬼為什么會纏上我?”他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一天安穩,“我自認問心無愧,雖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卻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齊奕認真解釋道,“你身上的’鬼‘并非來自于你本身,而是祖輩百年積怨。殷恕,冒昧問一句,你們殷家祖輩的發家史是不是……不太干凈?”殷恕沉默了一會,沉聲道:“并非殷家,而是趙家。”“什么?”“我本名’趙啟云‘,七歲時被殷家收養,改名’殷恕‘。”殷恕徐徐道,“我對趙家已經沒什么記憶,但經過我后來的調查,大概知道趙家曾經顯赫一時,但風評極差。我的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在我兩三歲時,死于意外事故,趙家其他人各奔東西,而我則被留在孤兒院,直到被殷家收養。”齊奕沒想到殷恕竟然是殷家的養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