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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得了瞎眼道士藏身的消息,我找趙虎一起去看看。”趙寒煙隨即拱手和史判官匆匆告別,不容史判官多問。史判官望著趙寒煙離去背影,無奈搖頭笑了笑,方轉(zhuǎn)身去取名冊,重新肅查府內(nèi)人員。史判官先從府后頭的馬棚查起,小到管理馬匹車輛的小吏等等,再到各處掌事的六七品官員,再有展昭、王朝等品高的侍衛(wèi)、校尉,以及在開封府協(xié)查辦案的把八賢王、宋庭空和晏殊等人身邊的隨行人員,一律都在他的排查范圍之內(nèi)。趙寒煙和馬漢從開封府離開不久之后,馬漢就告知趙寒煙身后有人跟蹤。隨后二人行至御街最南的大吉巷,這巷子地腳偏僻,和名字截然不同的是這巷子被百姓們認為是全東京城最不吉的地方。因自先朝以來的近十五年內(nèi),巷子里已經(jīng)出過十次人命案。以至于大家都認為這里風水不好,陰氣重,巷子里的住戶們,但凡有點前能搬家換地方,都換了。原本空下來的房子,也因為地腳不好賣不出去。所以這地方是繁榮街市的荒涼處,確實讓人覺得這里是一處藏身的好地方。趙寒煙和馬漢剛進了巷子里一處破宅子內(nèi),便有兩名灰麻衣男子跟上,他們在宅子外停留片刻,猶豫是否進去。兩名男子隨后互相點頭示意了下,從腰間抄出匕首,繞到后墻父親f翻入。墻后和屋內(nèi)早有二十多名衙差埋伏,揮刀圍上二人。從人數(shù)和武器長短上,兩名灰衣男子分明就打不過,明知寡不敵眾,二人仍堅持搏斗,最后被逼至角落,眼看要被擒拿,二人互看一眼,便同時舉刀插入腹中,片刻后就身亡了。“是死士。”馬漢跟著趙寒煙從屋內(nèi)出來后,無奈評判道,“可惜人死了,什么都問不出來。”“若是死士,不死也一樣問不出來。”趙寒煙讓人搜查二人的身體,看看有什么收獲沒有。衙差搜查完后,對趙寒煙和馬漢搖了搖頭,表示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唉,意料中之中的事,既然是死士,就隨時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而且倆人還特意來跟蹤我們,身上更不可能帶有露身份的東西了。”馬漢嘆畢,讓屬下用竹席把尸體收了,并和囑咐一定要包住腦袋,避免讓人看見他二人的臉。衙差們應(yīng)承,去弄了竹席,就把兩具尸體抬到到竹席上,準備卷好。趙寒煙怕錯過什么,一直在細致觀察兩具尸體,這時候注意到二人的鞋子。鞋底除了泥土外,邊緣還可分辨出粘了綠色的東西,是青苔。趙寒煙注意了下倆人的鞋面,很嶄新。再看二人身穿這套白灰麻布衣,也很嶄新。由此可見二人今天是故意換了這套衣服。既然如此,那二人鞋上的泥土和青苔肯定是今天新粘上去的。趙寒煙仔細看了二人鞋上粘著的青苔,很綠。現(xiàn)在是秋季,草木枯黃,墻頭上的青苔早都已經(jīng)干巴巴變黃,沒什么水分。所以二人寫上的蹭上的綠青苔,一看就是在有水的地方生長。再有二人鞋底粘著的泥土,也比平常他們這些正常走路的人多。趙寒煙看了下自己的鞋底,做了對比,確實是他二人腳底的土比較多。趙寒煙拿白布帕子鋪在地上,用匕首一點點刮二人鞋底上的泥。最表層的土為棕黃色,而貼近鞋底的部分土則相對濕一些,當然不是特別濕,屬于微微帶點潮的狀況,應(yīng)該是一早粘上的,后來離開走了一段路干了些。有粘性,為黑色,是腐殖土。泥土全部摳下后,能在土里看到一點綠青苔的痕跡。趙寒煙還在另一名死者的鞋底處,找到了一片很小的碎葉子,都不如小拇指甲的半個大,葉片是窄的,很短的一截,短到讓人一時難以分辨是什么葉子,不過另一邊有枯痕,另一邊裁剪整齊。應(yīng)該是什么葉子,到秋天枯尖了,所以從葉尖處被人用剪刀修剪過。葉子被剪掉的部分很少,很可能是一種值點錢的花草。趙寒煙說了下她的猜測,問馬漢看到這片葉尖會想到是什么植物。“這么窄的葉子,還是花草,值錢點的話,像是蘭花?”馬漢腦袋忽然靈光了。“對,像是蘭花。”趙寒煙聽馬漢這么一說,再看這碎葉片,就越看越覺得像了。馬漢犯愁地撓撓頭,“就是蘭花能怎么樣,這能看出什么來啊!”趙寒煙讓衙差把泥土包好帶回,拍拍手起身,“很大的一個線索了,比沒有強。”“要這么說確實是,有總比沒有強。”馬漢揮揮手,打發(fā)衙差把尸體運走,趁著就剩他們倆人的機會,詢問趙寒煙是不是真的懷疑白玉堂。“他不值得懷疑么?”趙寒煙反問。“白少俠不至于吧,多孤傲一人,怎可能受命于人干這種事,要說那個什么大理王爺我倒是信。”馬漢拍拍胸口,“不過提起他我就反胃,就那么一人,還想肖想我們大宋郡主。再有那些大理皇族是瞎了還是怎么,偏偏選他做皇儲?”“大理皇室的情況很復(fù)雜,前頭已經(jīng)有兩位皇帝最后落得不得不出家的結(jié)果。我看這皇儲做得不容易,他才會來大宋求助幫忙。”趙寒煙解釋道。“自己做男人沒能耐,就指靠娶女人來解決問題,到底是個熊貨!我不管別人怎么看他,反正白少俠看不上他,我也看不上。”馬漢瞄一眼趙寒煙,“不僅如此,我還覺得你沒有懷疑白少俠,所謂的懷疑不過是做戲給外人看,對不對?”“四名校尉之中,數(shù)你最聰明。”趙寒煙沒有直接回答馬漢,而是用肯定的話暗示馬漢。馬漢立刻明白了,嘆了聲“果然”,就問趙寒煙白玉堂現(xiàn)在人在何處。“護送證人,很緊要的證人。”趙寒煙說罷,讓馬漢不必cao心,或許明日就會有結(jié)果了。第二日一大早,城門還未開,就聞門外有人大喊。守城將領(lǐng)驚訝打量來人之后,看了令牌,急忙放行。白玉堂策馬疾馳至開封府正門,也不管什么規(guī)矩了,直接從正門沖入,直奔正在審案的開封府公堂。上座正在堂審龐太師的諸位大人,包拯、八賢王、宋庭空和晏殊四人見白玉堂此狀,都面露驚詫。白玉堂一身血跡,原本平日里經(jīng)常穿著的一身瀟灑俊逸的干凈白衣,已然被染成了紅色,有的地方因為血跡太深,變了黑。包拯起身,驚訝問:“這是?出什么事了?”“半路遇襲,德平縣六家人全部被殺。”白玉堂一雙眸微微瞇著,滿滿痛恨和殺氣,他一字一句吐出,雖然聲音不大,但說的極其用力。第121章“被殺?”晏殊忙跟著走上前問白玉堂刺客是誰,可擒獲沒有,我方的人員傷亡又如何。包拯和八賢王、宋庭空三人都關(guān)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