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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極有可能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因何而死。”白玉堂沉吟道:“陶管家跟著曲榮發十多年,是曲榮發身邊的老人,該是不容易被收買。如果他只是被某人被推出來的替罪羊,那這件事算計得可夠深了。不僅開封府有內jian,曲榮發府里也有。”“和我想的一樣。”趙寒煙抬眸緊盯著白玉堂,問他是不是自小就和蘇越蓉一起長大,“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和蘇越蓉的父親很熟。”白玉堂應承,“有六七年的交情,她父親是個俠肝義膽的人,曾慷慨解囊幫過不少窮人,就是愛‘采花’的癖好不太好,但被我們罵得早已經不干這種事了。至于蘇meimei,我是四年前第一次見她。以前只聽說他有個女兒,常聽他提及女兒有多可人有趣,卻沒見過。因我們平常相約都在外頭,蘇meimei是女孩自然不會跟他父親出來。后來我受邀去她家中,她調皮闖了進來,這才第一次得見。”“四年前?”趙寒煙問。白玉堂點頭。趙寒煙抓抓頭,轉即用一雙黑漆漆地眸子盯著白玉堂。“整件案子的關鍵還在于曲長樂,若沒有他,曲榮發絕不可能這么快就被捕,還被坐實了這么多罪名。所以我覺得他嫌疑最大,這兩天勞煩你幫忙,暗中監視他。”白玉堂應承,讓趙寒煙放心,監視人這種活兒他很擅長。“許廚娘那邊呢?我可以讓蔣平找人一起幫忙。”“抓大放小,我們就先不查了。”趙寒煙還是覺得許廚娘身亡的可能性極大,左右已經有開封府的人已經在查她,就沒必要再增添人力了。東京城外四處都是山野,如果想殺一個人在京外掩埋掉,基本很難發現。“好。”白玉堂應承后,就陪趙寒煙從開封府的后門離開,找了處養豬的人家,把點心喂豬了。白玉堂勾著嘴角看著豬圈了被養得嘿嘿胖胖的小肥豬,笑嘆道:“好運氣。”“回頭我也做點心給你吃。”趙寒煙眼睛一轉,對白玉堂道。也。白玉堂聽出趙寒煙話里的隱意,卻當沒聽見,面若平常一般和趙寒煙聊天,隨后告辭去監視曲長樂。但在白玉堂心里,其實早記下了這筆賬,等日后‘報’。趙寒煙回府的時候,看到有個人帶著倆隨從到了后門,下馬后,為首的那名穿著錦衣的男子站在后門,抬手半晌也沒敢去敲門。“你們找誰?”趙寒煙走到他們身后,出聲詢問。為首的男子回頭,一見是趙寒煙愣了下,轉即笑起來,和她拱手請禮。趙寒煙一眼認出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德平縣縣令雷步知,問他怎會來此。“同窗好友家有喜事,我來湊個熱鬧,正好來了,就想著要不順路來看看趙差爺和大家,但總覺得當初的誤會鬧得不太好,就怕你們不稀罕我,所以猶猶豫豫不敢敲門,不想這就被趙差爺給看個正著了。”雷步知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別人不知道,你要是來看我,喝杯茶說幾句話,我很歡迎。”趙寒煙敲開后門,隨即就請雷步知入內,令其落座,要親自煮茶給他喝。雷步知忙道謝,請趙寒煙不必如此忙活,他喝口水就行,要不然不喝也可以。“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回頭包大人聽說了,我豈不給開封府丟人?”趙寒煙讓雷步知不要客氣,“我是自己也想喝才帶你的份。”雷步知這才沒說什么,恭恭敬敬等來趙寒煙的茶,忙起身致謝。趙寒煙忍不住笑起來。雷步知被趙寒煙的笑弄懵了,小心問她為何要笑。“瞧你現在,謙虛有度,十分客套懂禮。我記得當初你在德平縣,誤扣留了包大人等人,可是趾高氣揚,萬般不聽勸的。”趙寒煙對雷步知也不客氣,直接告訴他眾人對他的印象,“就是個官迷,急于邀功。”雷步知害臊地垂頭,“是是是,確實如此。”“來了之后,還生氣怪我們拉你‘入伙’,讓你得罪了最不敢得罪的龐太師。”雷步知應承,“其實至今還忐忑著。”“當初包大人訓你一通,令你回去好生做官,我看你態度并不算好的,似乎仍憤憤不平,覺得自己倒霉?”趙寒煙說罷,喝了口茶。雷步知被趙寒煙說得害臊不已,連連道歉。“不是要聽你的道歉,是奇怪你走了之后怎的又主動回來看我們了?”趙寒煙問。“下官回到德平縣后,也不知是誰傳得消息,說我護送包大人有功。百姓們聽說是包大人,紛紛都來問候,送什么的都有,說下官救了大家的青天大老爺,就跟救他們一樣。有的百姓家,窮得一年半載吃不上一口rou,家里養幾只雞,下的蛋都送到外頭去賣了。卻因聽說這件事,也不買了,把攢了一個多月雞蛋都送來給我。”雷步知眼睛自然而然地含笑,跟趙寒煙嘆:“雞蛋哪個當官的沒吃過?值幾個錢?但在那時候,就筐里的這二十幾個雞蛋,讓我覺得沉甸甸,心里感覺很高興,比收了一筐銀子還激動。原來這就是做好官,受百姓愛戴和敬重的樣子。”雷步知告知趙寒煙,就是那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為官不該太過功利,該學包大人那般做個一心為民的清正好官。這些年包拯連破過數樁震驚全國的大案,為民請命,伸張正義,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自然非常高。包大人鐵面無私,名滿大宋,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百姓們確實十分愛戴包拯,雷步知剛剛所言的情形很有可能發生。而今因為一點誤會,能令一名在官場上渾水摸魚的糊涂蟲清醒起來,意識到要做個好官,倒真不錯。“包大人若知道了此事,定會高興。不過你到底是不是頓悟了,還要看你做出的政績說話。”趙寒煙嚴格道。“極是。”雷步知連忙應承,接著道,“其實我此來不光是為了看看大家,還有件事想打聽一下。就是錢石,想看看六年前被他拐走的孩子們,而今能否還有機會找到。”“六年前,”趙寒煙再喝了一口茶,停頓片刻后,對雷步知道,“當初我在德平縣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也覺得可惜。不過六年前懸案,至今日怕是更難查了,畢竟案子主犯錢石已經身亡,我們已經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任何線索。”“唉。”雷步知感嘆不已,“我還把當年的卷宗全都拿了過來,還以為開封府的案子破了,或多或少能摸清錢石的底細,這次能搜到一些線索找到他們。可惜這六個孩子,最小的才七八歲,最大的也不過十二,就這么沒了。”趙寒煙聽罷,討來雷步知帶來的卷宗,里面的內容跟上報刑部備案的卷宗差不多。錢石做證供那部分,因為張府案的關系,令趙寒煙印象深刻。趙寒煙仔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