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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教好,又留了壞人在你大哥身邊?”龐言清沒說話,以沉默相對。龐太師當然明白龐言清沉默的意思是什么。他氣得在屋子里徘徊了好一陣兒,最后伸手指了指龐言清,問他眼里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龐言清回看龐太師,“自然有,盼著父親更好!”“你若盼著我好,就管好你自己,不要亂殺人。若再有下次,你便見不到忘塵了。”龐太師威脅道。龐言清聽到這些話,淡淡笑了笑,“父親管不了我,卻拿忘塵威脅我。關鍵這法子也沒用,我連自己的性命都舍得下,又豈會在乎別人的。”龐言清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見龐太師還冷冷瞪著自己,他就又拿了一個茶杯,給龐太師也倒了一杯。龐太師是哪有心思喝茶,只是臨走前有些痛心疾首地又看了一眼龐言清。太重的話他并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反而會讓這孩子更加抵抗自己。“本以為這兩年他好多了,卻沒想到變本加厲,更嚴重。”龐太師看到自己的妻子鄭氏之后,立刻發牢sao道。“這孩子逼不得,當年的事不能在他身上再發生第二次。”鄭氏囑咐龐太師切莫苛責龐言清,“清風死了便死了,那是我娘家人,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親親們的每一句生日快樂,都收到了,特別感動,非常感謝大家的祝福,也祝我的小可愛們天天快樂,每天都幸福美美噠!(ps依然是龜速,努力擠出了6000字,不過我相信我會慢慢狀態好的,么么嘰)第95章龐太師驚訝地看著鄭氏:“你這樣會把他寵壞!”“清風這兩年跟在昱兒身邊,沒學半點好,言清這孩子就是被我養得太正直,才會看不慣他。死了就死了,死了是為民除害。你不讓我那庶弟知道就是了,有什么要緊。”鄭氏再一次和龐太師強調這事不重要,暗示他不必計較,但讓龐太師要處理好后續事宜,別給龐言清添麻煩。龐太師很無語地看著鄭氏:“你不要我管,還要我替他處理后續的麻煩。”“你殺的人在少數?”鄭氏的臉突然冷下來,嚴肅地看著龐太師,“這些年郎君的事,我可從沒過多嘴問過。我早說過,什么事在我都能將就過去,偏兒子的事不行,已經死一個了!”“好好好,聽你的便是。我也沒說不管,我待言清如何你會不清楚?我不過是擔心這孩子以后劍走偏,最后害了他自己。”妻子護子心切,讓龐太師很無奈。不過轉念想想,自己也就是發個牢sao,言清那孩子脾氣太倔,他一向拿他沒有辦法,最后還不是慣著。“說一嘴巴了,以言清的秉性,必不會給你添麻煩,他可比老大聰明機靈百倍。”又一次提起大兒子龐昱,鄭氏胸口忍不住悶堵起來,眼里閃出淚花。龐太師忙勸慰鄭氏兩句,見她還不好,也失了耐心,借口還有公事就去了。鄭氏也不怪他,知道他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比誰都傷心。“夫人,忘塵來了。”丫鬟回稟道。鄭氏允人進來,就見忘塵捧著個三寸長的方形錦盒來。鄭氏聽說是自己兒子送來的東西,沉郁的心情頓時得到了紓解。她笑著接過來,打開瞧,錦盒里頭竟放了一個手掌大的木雕小人,雕刻得栩栩如生。小木人是個婦人,面容慈善,杏眼含笑,發髻上有一根月牙形的花釵很醒目,婦人雙手疊在胸前,左手手腕上還掛著一個玉鐲,右手卻沒有。鄭氏本瞧著小木人兒的面容就有些面熟,看了釵之后更有些確信了,順便瞟了眼自己左手手腕上的唯獨戴著那個玉鐲。鄭氏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剛剛因思及龐昱的死而帶來的不快,都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公子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雕這個,起先還破了手。那幾天生怕被夫人發現,都不敢來見您。”忘塵解釋道。“做得是精巧,若不說我還以為是那個厲害的手藝人做的呢。瞧這臉摸著十分細滑,我常戴的釵、鐲都細致地刻在了上頭,這裙子也是,上頭的刺繡花瓣都沒少一瓣。他真用心了。”鄭氏感動不已,眼眶紅了,感慨這孩子太懂事、孝順,讓她既歡喜又心疼,明明身子不好的,還花費精力做這個哄她。“夫人可切莫哭,公子做這個本就是為了討夫人高興,公子說能博夫人一笑就知足了。”忘憂忙道。鄭氏笑著稱是,用帕子擦了擦眼,又問忘憂最近龐言清的情況如何,有什么異常,又或者念叨什么人沒有。“公子最近在找玉料,小的琢磨著公子是想玩雕玉了,至于念叨什么人卻沒有。”“還常去五樓的望臺?”鄭氏問。“還時常到五樓,卻不像以前那樣在望臺了,總站在西窗邊看。”忘塵圖示回答道。鄭氏不解挑眉:“西?”忘塵補充:“就是開封府的方向。”鄭氏因不知平康郡主而今已經是開封府的廚子了,所以此刻很想不通,眉頭緊皺,萬般不解。忘塵心里卻清楚,不管他家公子望哪一邊,那都是一個意思。……張府。趙寒煙和白玉堂開始搜索張大姑娘的住所,廳內的地面很光潔,連灰塵都沒有,更不要說紙團了。趙寒煙順便把花瓶、窗臺和窗外都看了,然后去了寢房,也沒找到。再去耳房,臨窗正擺放著一張檀木桌,桌面靠左放著棋盤棋簍,靠右擺有筆墨紙硯。檀木桌邊還有一白瓷畫缸,但里面沒放畫,都是些寫過字的宣紙,滿是褶皺地。這宣紙之前被搓成團,后又被展開,才會這樣。“這應該是今晨開封府的衙差們子在搜查的時候,挨個紙團打開查看線索。”趙寒煙琢磨道。白玉堂點頭,又道:“昨晚夜我探時,她們就是在這里下棋。”趙寒煙把那些打開的紙團又看了一遍,發現里面寫得都是對子。偶有兩句別的,也都是“你輸了”、“罰三杯”之類的對話,看起來應該是倆人邊下棋邊做對子,去比輸贏,內容上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當趙寒煙把缸內的紙全取出來之后,發現缸底有一團指甲大的黃紙,趙寒煙正要去取來看,被白玉堂攔住了。“小心有毒。”白玉堂說罷,就拿了絹帕將紙團取出,慢慢將紙團展平給趙寒煙瞧。趙寒煙手黃紙上面扇了扇,吸了下味道,轉頭問白玉堂有沒有聞到。“炸魚味。”白玉堂道。趙寒煙指了指紙上面的兩處油點,“這就是毒|藥放在食盒里的證據。”“嗯,必放在第一層了,炸物油多,還帶著魚腥氣。”趙寒煙拿了一張干凈的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