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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可能也是。”包拯點點頭,“我和公孫先生就這事剛剛也商量過,若葛老大真心存鬼念,便不可隨便將他放歸。放他走之前,倒可以試他一試。葛老大所住的村子偏僻,他剛到開封府,昨夜便已經被你安排人看守,兄弟二人該是并不知曉錢石身亡之事。”“對,我們可以拿錢石招供的話嚇他一嚇,他若真有事,必定做賊心虛。”展昭道。案子查到現在,一直都是死尸和模糊不確定的線索,而今終于要有點眉目了。“這主意好,那我們先陪齊得升去了,回來后就聽你們的好消息了。”趙寒煙、白玉堂隨即和眾人道別,去和齊得升匯合,前往皮家。齊得升直接走得皮家后門,敲了半天才有人應,府里的人一聽人是齊得升,便喊著不開門。“剛受了吩咐,齊郎君已不是我們皮家的人了,不給開!”“我只是回來拿東西,拿了就走!”齊得升急忙分辯道。門里的小廝呵呵冷笑,堅決不給開。白玉堂冷言讓齊得升讓開,上去便踹門一腳,“開封府辦案,開不開,不開便砸!”門內的嘲笑聲戛然而止,安靜了下,接著就聽到門閂放下來的聲音,‘吱呀’一聲門終于開了。小廝開門后,看見白玉堂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眼睛里冒出的煞氣跟要吃人一樣,嚇得他后脊梁發冷,整個人一縮。趙寒煙則立刻把開封府的令牌晾給小廝看。“去通報你家老郎君。”趙寒煙打發走小廝,就讓齊得升快點進來,去房間收拾東西。“趁著皮青山人還沒到,你趕緊把你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趙寒煙囑咐齊得升。齊得升點頭,匆匆往宅子里去,至一處荒草叢生的院落,推門進屋,就急急忙忙把自己的衣裳都包好,接著就對趙寒煙和白玉堂表示他可以了。立在院中的白玉堂,抬眸瞧了屋頂上被瑟瑟秋風吹得搖搖晃晃的荒草,轉眸又看背著大布包出來的齊得升。“你就住這種地方?”齊得升點點頭,然后慚愧地低下頭,“怪我沒出息,幾次科考都沒能中舉。”白玉堂聽完他這句話,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一眼,只覺得好笑不已。自顧自冷笑了兩聲,白玉堂就轉身走了。趙寒煙叫上齊得升,一起走。三人從荒草院子離開后,走了不足十丈遠,就看到皮青山帶著人怒氣沖沖朝他們奔來。皮青山指著齊得升的鼻尖:“你竟敢回來,包里裝的是什么,給我放下!”齊得升趕緊乖乖地放下。“是他的衣服。”趙寒煙解釋道。皮青山立刻命人開包檢查。小廝們就搶來包裹,打開后一頓亂翻,所有的衣裳被弄亂丟在地上,有的甚至丟到了一丈開外。皮青山打量趙寒煙和白玉堂,“二位差爺怎么會來此?”“你個八品官看到四品,連個禮都不行么?”趙寒煙就等皮青山開口,才也開口質問他。皮青山一愣,才反應過來這二位差爺他得罪不得。硬碰硬必定吃虧,對方有個高手,整個府邸的人和他打肯定也打不過,再說他品級低,他也不占理。皮青山忙拱手見過,再一次問他二人來此的目的。“陪他,看不出來么?”白玉堂反問。皮青山尷尬:“看出來了,看出來了。但我很奇怪,二位官爺為何要陪這個廢物來。”“因為你口中的這位廢物于我們開封府查案有莫大的幫助,我二人陪他來取走衣物之后,就要帶他去辦案。”趙寒煙特意看了看滿地的衣物,然后用很認真地口氣詢問皮青山,“能讓你家的屬下把弄散的衣裳拍干凈,疊整齊,原封不動地放回么?當初第一次進貴府的時候,覺得貴府竟比大戶人還規矩有禮,今看到這些恍然令我覺得有些失望。”“你們幾個,盡給我丟人現眼,痛快把東西給我收好。”皮青山對‘大戶人家’四個字特別敏感,他這輩子一直就往這四個字上奔,遂對小廝們撒火,隨即又對趙寒煙賠罪,表示都是小廝不懂規矩。白玉堂冷笑嘆:“可怎么聽說是‘什么樣的下人出什么樣的主人’。”皮青山臉色異常難堪,但因為懼怕白玉堂通身戾氣,半點話都不敢反駁,只能沉默。小廝們把衣裳一件件疊好,重新包好,就遞給齊得升。齊得升本要接下道謝,被趙寒煙攔下。“可檢查好沒有,別回頭走了,又說他帶走你們皮家東西。”趙寒煙質問皮青山。皮青山皺眉,一面記恨地看著趙寒煙和白玉堂一面冷笑道:“能帶什么東西,趕緊走吧,也煩勞二位差爺這么照顧他了。”“如此便好,那就告辭了。”趙寒煙對皮青山行了個作別禮,就和白玉堂一起護送齊得升離開皮府。出府后,齊得升惶恐不已地向二人致謝,非常感激他們幫忙。齊得升甚至還落了淚,眼睛通紅。“你也太容易感動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趙寒煙道。“哪是什么舉手之勞,我心里清楚地很,你們為我得罪了皮家,就冒著得罪龐太師的風險。”趙寒煙審視齊得升:“我看你也不笨,怎就被人欺負至此。”“腰桿子不硬,終究是吃人家穿人家的,皮家對我也有恩,我哪敢造次。”齊得升愧疚地低頭,“確實怪我廢物,素素才會丟。”“有關于素素的事,你有沒有什么遺落的事要和我們講?”趙寒煙覺得齊得升不像是罪大惡極之人,也不像是心存什么太壞念頭的人。如果他本性為惡,就不會在遭遇皮青山那般欺辱之后,還去自然而然地檢討自己所做的不足之處。人的性格都會自然的有些本能反應,經過仔細觀察之后,趙寒煙確定齊得升確實是個老是隨和的人,除非他有精神分裂,但遇到這種人的可能性非常之低。齊得升聽到趙寒煙問話后,把頭埋得更深。趙寒煙就耐心地等。齊得升雙手緊緊互攥,安靜很久之后,終于鼓足了勇氣,但張口時他的話就十分哽咽,“確實是我弄丟了素素,我沒想到素素會在那天晚上,偏偏巧我轉身去買東西的功夫,人就丟了。”“這話你已經說過了。”趙寒煙道。齊得升淚眼婆娑地看著趙寒煙:“我撒了謊,那天我帶素素離開皮家,并非是因為素素說要出去,我是想帶素素離開。”“離開?”齊得升在激動之下,言語表達不夠準確,趙寒煙只能耐心抓著重點再問,引導他繼續說下去。“對,離開皮家,我想帶著素素離開皮家,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自己撫養素素,和她相依為命。”齊得升哭得兇狠起來,然后用拳頭捶打自己,“岳父說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