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回家,這粥煮得軟爛,很好下咽,多少喝點,也不枉我熬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工夫。”趙寒煙也開口勸道。葛老大忙應(yīng)承是,邊多謝趙寒煙,邊把粥端到葛老四跟前,勸慰他趕緊吃,別把身體拖垮了。“你還有三個兒子等你養(yǎng)活呢!咱們老娘也等你回話呢!”葛老大略帶哭腔地喊他。葛老四悶悶點頭,捧起碗,用湯匙一點一點往嘴里送。他們都是干活的粗人,以往吃飯都是端碗大口大口吃,基本三眨眼的工夫就能把一碗飯吃完。今天卻是葛老四有史以來吃飯最慢也是最‘斯文’的一次。葛老大看眼葛老四,才也拿起湯匙,舀一口飯往嘴里送。葛老大心聲:這粥太好吃了,恨不得一口都倒進嘴里,可老四還在傷心,我要是喝得太快會被懷疑。趙寒煙聽到葛老大的心聲后,自然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葛老大喝了兩口粥后,就特意去瞄一眼葛老四喝粥的情況,然后自己也等一等,再喝下一口。葛老大心聲:煩死,這老四磨唧半天才吃一口,人都失蹤一年多了,早該料想過想會出意外,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恢復(fù)不過來,裝給誰看呢!“還有拌菜,吃點更容易下飯。”趙寒煙提醒道,“這點心也做得用心,用現(xiàn)在最肥的蟹子炒出蟹粉來,包成餡,烤得酥酥脆脆,咬一口酥掉渣,保證香甜好吃。”展昭起初聽趙寒煙說話時沒覺得如何,但聽到她后面的介紹時覺得不對味了。小廚子不是不考慮人心情的人,怎么說著說著真成了純粹介紹菜的廚子,倆人反倒像是她的吃客一般?葛老四還處在悲傷中,別人說什么話都不太過耳。葛老大聽完后連連致謝,既然對方盛情邀請,那他不吃豈不禮貌,就順坡下驢,吃了拌菜,也夾了一塊蟹粉酥。這一口下去,葛老大心里的小人兒就跟瘋了一般。葛老大心聲:天啊,天啊,這是什么點心,太好吃了,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玩意兒,有錢人真好,當(dāng)官真好,每天吃得到這么美味的東西。一塊蟹粉酥下肚之后,葛老大還想再夾,但看老四喝完粥后,就一臉呆滯傷心樣,根本沒心思吃,葛老大就不爽了,他不吃自己也沒法吃。葛老大就勸老四嘗嘗,葛老四搖頭。“粥都是強喝進肚的,我實在吃不下,大哥吃吧。”葛老四擺擺手,直嘆自己真吃不下去。展昭覺得這樣的話便不好再強逼下去,勸慰葛老四早些歇息。葛老大趁機他二人說話的功夫,趕緊又夾了一塊蟹粉酥趕緊塞進嘴里,悄聲而快速地咀嚼起來。接著趕緊咽肚子里,還趕得及去攙扶葛老四去歇息。葛老大回來的時候,正想著等展昭和趙寒煙離開,再把那點心吃光,卻見趙寒煙正收拾桌上的東西,連那盤沒吃完的蟹粉酥都要收走。葛老大不好意思說自己沒吃完,但又嘴饞舍不得那蟹粉酥,暗暗在心中著急。葛老大心聲:才吃兩塊的就被收走了,好可惜,老四你可真行啊,以前有女兒的時候給找我麻煩,現(xiàn)在女兒死了你還是個麻煩精!展昭也注意到趙寒煙把沒吃完的點心收走,很納悶她為何如此。留在這,回頭葛家兄弟若餓了還能吃。展昭正要提醒趙寒煙,就忽聽趙寒煙感慨。“瞧我,怎順手把點心也要端走了,這個留下,你們晚上若餓了可以墊肚子。”趙寒煙道。葛老大瞬間開心了,但不敢表現(xiàn)在臉上,忙拱手面色肅穆地對他二人道謝。“客氣。”趙寒煙端著空碗走了,展昭請葛老大好生勸慰葛老四,也跟著告辭。出門后,展昭急忙就追上走在前頭的趙寒煙,不解地看她。“有事?”“你剛才很反常。”展昭如實道。“嗯,是有點,我在試探葛老大。”趙寒煙也如實回答展昭。展昭倒沒有想到趙寒煙那點反常的舉動是在試探,可能試探什么卻想不明白。展昭倒是知道趙寒煙有點觀心的能耐。“你看出他什么來?”展昭問。“兄弟倆感情不好,葛老大很看不上葛老四。”趙寒煙問展昭看沒看出來。展昭搖頭,“沒覺得,我接他們的時候,還特意跟鄰里打聽過,都說他們四兄弟感情極好,同住一起孝敬母親。”“就沒有人說點不同的?”趙寒煙又問。展昭:“有一個,不過我聞那人身上有酒味,可能是說的醉話。說他家老母親有點嫁妝,大概值百八十兩銀子,這四兄弟都想多得些,才百般孝順老母親,各種討好。”“葛老四最幼,聽說老兒子都偏愛受母親寵,再加上四兄弟之中唯獨他有女兒。以稀為貴,孫子輩中就一個孫女,他家老母親豈不是更偏疼?”展昭愣想想也有道理,應(yīng)和點頭,“可就算是老大和老四性子不和,但跟我們這樁案子有何關(guān)系,葛水仙是被拐子錢石給拐走的。”“是錢石拐走了,可誰又知錢石是不是有同伙,有內(nèi)應(yīng)?”趙寒煙剛反問完展昭,就見白玉堂的從墻上忽然飄下來。展昭正琢磨案子,嚇了一跳,“上次說好走門的!”“走門繞路。”白玉堂解釋一句,也不覺得嚇到展昭如何,只對趙寒煙道,“又盤問出個線索,說曲榮發(fā)的長子曲長樂有這癖好。”“怎么又成他長子了,之前不說是曲榮發(fā)?”趙寒煙疑惑。“分別兩個人,就兩個說法。這倆小廝一個是看門的,一個掃院子的,都是道聽途說,外加猜測。所以我開始探到消息的時候,就沒著急告訴你,覺得不準(zhǔn)。”白玉堂目光篤定地看趙寒煙和展昭,“想坐實到底是誰,得抓個緊要的人物才行,比如曲長樂的貼身小廝元寶,不過這樣的話就有打草驚蛇之嫌,要問過你們同意才能否動手。”“茲事體大,這要先和公孫先生、包大人商議。”展昭道。“那你們先商議,”白玉堂打個哈欠,之前熬夜的勁兒現(xiàn)在終于都找出來了,“你們這邊的情況如何?聽說女孩的尸體已經(jīng)確認(rèn)?”趙寒煙就把葛老大和葛老四的情況簡單和白玉堂講了。白玉堂嗤笑,“倒常見,自古多少皇帝兒子互相殘殺。但凡涉及到利益,無處不見人性的丑陋。說起來我之前就奇怪,那皮素素的失蹤未免太巧了。”“對,我剛正要說這事。”趙寒煙看向展昭。次日大清早,小吏來傳話,說皮素素的父親齊得升,還有他的祖父皮青山鬧到開封府來了。趙寒煙和展昭、白玉堂先匯合,三人就打算一同去見包大人。白玉堂冷笑,“有意思了。”“你們昨天說皮家的事兒巧,該不會是覺得齊得升故意把素素領(lǐng)出去,送給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