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極快，四年前原本不過是禮部郎中。”

趙寒煙：“那我們就細查他，找證據(jù)看看。”

展昭和公孫策都同意。

展昭隨即問趙寒煙白玉堂人在哪兒，“竟沒看他和你一起來。”

“我一早就在廚房做飯了，他自然不能和我一起，可能是有事吧，我叫人通知他了。”趙寒煙回道。

春來這時候剛好來回稟，告知趙寒煙白玉堂根本不在屋內(nèi)。

“莫非出府了？”展昭打發(fā)人去問守門的小廝，小廝們都說不曾見白玉堂早上離開。

“差點忘了，他有時候不走門，問這個也做不得數(shù)。”展昭笑了笑，“罷了，回頭等他回來一問就清楚。”

趙寒煙聽說展昭要親自調(diào)查禮部尚書曲榮發(fā)，就囑咐他一定要小心。

從三思堂出來，回廚房的時候，會路過白玉堂所住的院子。趙寒煙順便往里看了眼，目光抽回的時候無意間往上掃了一眼，怔住，定睛看，確定房頂?shù)哪悄ò状_實是因為有個人躺在那里。

趙寒煙仰頭走進院，笑問白玉堂：“怎么上房了，你要揭瓦么？”

白玉堂正枕著胳膊，閉著眼，忽聽趙寒煙的聲音，只是微微睜開眼，看著碧藍天空的白色云朵出神。

“莫非睡著了？”趙寒煙因在房下，并不能看到白玉堂的臉。既然得不到回應(yīng)，猜測白玉堂可能是真睡著了。這深秋時節(jié)，房頂多涼，白玉堂竟然能躺在上面睡著，果然是身體太棒的緣故。

趙寒煙轉(zhuǎn)身要走，后上方傳來說話聲。

“你來了？”

趙寒煙回身仰頭，笑看白玉堂，“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白玉堂其實一直沒睡，剛剛趙寒煙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也聽到了，但沒想到本人真的來了和他說話。

白玉堂從房頂躍然而下，問趙寒煙：“有事？”

“龐言清送消息來，意指禮部尚書曲榮發(fā)有那種癖好。”趙寒煙見白玉堂臉上并沒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問他，“這兩天你也查了，可得到什么消息？”

“也是他，但沒抓到證據(jù)，便沒著急和你們說。”白玉堂目光確定地對趙寒煙道，“如果真有這事，肯定不在他自己的府里。”

趙寒煙動了動眼珠子，驚訝問白玉堂：“莫非你又抓了他身邊的隨從拷問，可鬧出人命沒有。”

“沒有。”白玉堂道。

“恐會打草驚蛇？”趙寒煙擔心道。

“很多高門貴族為顯慈悲仁善、體恤下人，每年都會在秋天的時候放幾個人出去。我問的是這些人，他們察覺不到。”白玉堂讓趙寒煙放心，他還沒傻到不動腦的程度。

“怪我多慮了。”趙寒煙對白玉堂道歉，“原來你昨晚是去做這個了，那怎么躺在房上睡，太容易著涼了。”

趙寒煙話音才落，白玉堂就打了個噴嚏。

“看吧，真著涼了。”趙寒煙立刻抓住‘證據(jù)’證實了自己的言論。

白玉堂一臉驚訝，大概是因為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要害風(fēng)寒的感覺。

“頭熱不熱。”趙寒煙見白玉堂還有點犯傻，干脆自己直接用手試探他的額頭，真比自己的更熱。趙寒煙讓白玉堂趕緊跟自己回廚房。

“為何肯定說我昨晚出去了？”白玉堂邊跟著趙寒煙往廚房走邊問。

“你兩眼圈都熬黑了，顯然徹夜未眠，昨晚若沒出去的話，難不成躺在房頂一整晚干睜眼不成？”

白玉堂沒說話。

趙寒煙察覺不對，“莫非你昨晚沒出去，只是失眠？真有心事？”

白玉堂想起趙寒煙昨晚對于他‘心事’的追究，很怕她再追根究底，點頭當認了出門這件事。

趙寒煙熬姜湯的時候，因怕白玉堂覺得太辣，特意多加了些紅糖，還備了一碟蜜餞給他。

“趁熱一點點吹著喝才有效果。”趙寒煙邊把姜湯送到白玉堂面前邊囑咐道。

白玉堂喝了一口皺眉，“驅(qū)寒粥味道更好些。”

“你這種程度了，驅(qū)寒粥不好用。都跑了一宿了，為何非去房頂上歇著，真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趙寒煙叨叨完，催促白玉堂趕緊喝。

“嗯。”

白玉堂應(yīng)承，垂眸一點點地把一大碗姜湯喝完。

趙寒煙打發(fā)他趕緊回去補覺，蓋好被。

“案子的事你就別cao心了，等睡好了有精神再來。”

趙寒煙親自把白玉堂送回房，看著他上床后，悄悄走出去，關(guān)上門。

門內(nèi)的白玉堂側(cè)耳聽趙寒煙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的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后，才漸漸合上困倦的眼睛。

開封府又接到報案，東京城以南五里處，往相國寺的必經(jīng)之路上，在路邊的深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

“年紀十歲上下，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因散發(fā)出臭味才被路人注意。勃頸處有勒痕，很明顯的致命傷。再有，這女孩似乎是雙眼失明，我瞧她眼睛并不正常。”公孫策不確定道，“但因為尸體腐爛的關(guān)系，具體是不是如此，還要等我回去再詳細查明之后才能確定。”

趙寒煙仔細看了下女孩的五官，依稀還是能分辨出她生前的樣子很標致。

“年紀，模樣，若再雙目失明，肯定和前兩起案子有關(guān)了。錢石拐的素素，還有蘭兒，就是這般大的年紀。”

“你去刑部查查近一兩年失蹤人員的上報。”公孫策隨即吩咐了王朝。

公孫策回到開封府進一步驗尸，得到結(jié)果：“確為失明，而且這孩子還和前兩名女死者不同之處，是完璧之身。”

說完這句話后，公孫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敘述太過殘忍。

展昭緊握著手里的巨闕劍，隱忍咬牙道：“若說前兩名女子是爭風(fēng)吃醋鬧得沒了命，那這個女孩呢？才十歲，懂什么叫爭風(fēng)吃醋！她又為什么會死？”

展昭隨即紅著眼看向趙寒煙，以圖尋求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高審了，改不了，這章隨機發(fā)三十個紅包。

鑒于最近留言少，中獎率還是很高的。

第88章

趙寒煙給展昭端了一杯茶,勸他冷靜。

“先生推測這女孩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什么時候？”和上一個案子一樣，趙寒煙同樣比較關(guān)心這個問題。

公孫策：“大概在十四五天前。”

“那可否確定她這雙眼是天生失明,還是人為？”趙寒煙又問。

公孫策怔住，“莫非趙小兄弟覺得她這雙眼可能是人為所致失明？”

趙寒煙點頭,“在這樁案子里，天生和人為有很大的差別。”

“即便人為，傷也早已愈合，尸體也已經(jīng)開始腐爛,以我的能耐查不出這點。不過我倒認識一位高人,我這就叫人請他老人家出山幫忙判定。”公孫策說罷,就匆匆離去。

趙寒煙好奇